风撩起沈韵诗的长发,她今天披着头发,各在一边编了一个小辫儿,特别淑女,特别好看。
可原本笑着,特别温和的脸,却因为连慕白的话一点一点黑了下来,结了冰。
沈韵诗很生气。
连慕白也因为她不同往日的严肃而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沈韵诗瞪着连慕白,风雨欲来,“你那语气说得好像是我家慕白死皮赖脸的非跟着你似的!还只是同校同学——是邻居——呵呵呵,当我家慕白想和你发展更深的关系?你乐意,我家慕白还不乐意呢!你不就是长得帅吗?你其他哪点配得上我家又可爱又聪明又温柔的慕白?!”
一连串的喝声,好像咄咄逼人,可连慕白却随着那一个又一个的“我家慕白”而热了眼眶,鼻头发酸,好像要哭一场才能缓解心里的酸涩和感动。
她以为,无论是谁在面对她和江城远,无疑会认为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江城远是那朵鲜花。
她连慕白,是那坨牛粪。
但原来在沈韵诗,她最好朋友的心里,她不止没有那么差,甚至让除了帅一无是处的江城远配不上。
哪怕事实不是如此,沈韵诗会这么说也是被她刚刚的话给刺激到了,但沈韵诗的话,给她的感动却是真真切切的。
连慕白是容易收敛好自己情绪的,她的难过和生气都在学着隐藏,但感动,她却没学过。
沈韵诗瞅着抽了抽鼻子的“江城远”,震撼又无语。
什么东西?
江城远被她给骂哭了?
沈韵诗还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太刺激人了,结果回忆的结果只有一个。
江城远是个玻璃心!
她也没说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就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还能好不?
沈韵诗怕被路过的人看见,误会了什么,皱眉安慰了一句,“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夸你帅了吗?”
连慕白,“……”
她的感动咻地一下全回去了。
“我得回去上课了,免得老方又抓住我把柄不放!”
沈韵诗说着,又指着连慕白,要求加威胁,“我告诉你江城远,你要是敢欺负慕白,哼哼!后果自负!”
连慕白以为这么就结束了呢,谁知道沈韵诗又落实了一个悲惨的“后果”。
“我家笑笑打人特别疼!你小心点!”
沈韵诗冲连慕白挥了挥拳,随后又像是怕连慕白报复,一溜烟就跑了,等连慕白反应过来,人已经进教室了。
“外面有人没!”虚弱又逞强的一句吼从厕所里冲出来。
勾回了连慕白的神儿。
连慕白:“……”怎么办,想揍江城远。
确定没有人出来的可能,进了女厕所的连慕白还是不放心,用一旁的拖把顶住了厕所大门,才走到被关上的隔间。
她问,“怎么样?换了没?”
江城远虚弱的回了一声,“连慕白,你给我记住,你欠我三个人情!”
连慕白无语,“人情?什么意思?”
江城远有气无力的吼了一句,“你觉着我一大男人来大姨妈很开心吗?!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
连慕白不甘示弱,“你以为我想?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