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120章:对慕容墨月,你可曾反抗过
“你这又是何苦,一定要让自己众叛亲离吗”
离离斑驳的院落内,洛闻不知何时站在了沐药儿身后,他接过清风手里的披风搭在她肩上,又移步到她面前,慢慢轻柔的帮她系上袋子。
沐药儿站着没动,眸光幽幽的看着欧阳旭离开的方向,沉默着没有说话。
洛闻系好披风的带子,默然看了她许久,然后慢慢的把她抱进怀里。
“药儿,你是个最吝啬拥抱的人,却愿意给欧阳旭一个解释,既如此,又何必非把他赶走,他能治好你的寒毒,不是吗”
清风挥手制止抱着喜服的一众太监宫女,示意他们安安静静等上片刻,伸手摸了摸身旁一宫女手中的喜服,他欣慰的点点头,少许又担忧的摇摇头。
心中百感交集,万般念头,浮浮沉沉,皆随一声叹息悠悠转转流逝而已。
“洛闻”
斑驳陆离的光影中,沐药儿幽幽的喊了一声洛闻,听到他应声,才又道
“我想见师父”
闻言,洛闻身子一僵,眸光攸的凌厉且复杂,他沉默少许,柔柔她的后脑,一字一句道
“乖,大婚之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
言落,不等她再说什么,便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来,试试衣服合不合身,这两日你一直睡着,我便自作主张选了款式,按着你平日的喜好,应该不会太差,试试看喜不喜欢”
话音刚落,清风已经让一众太监宫女按着顺序一字排开,鲜红的喜服在日光下尤为妖艳,触目惊心。
沐药儿看着它,面色平静丝毫不起波澜,心中却一点一点犹如绞心之痛,任凭十几个宫女在她身上收拾了半天。
待终于被按在梳妆镜前,她平静的眸光中才恍惚闪过一丝挣扎和落寞。
握紧膝盖间的那处喜服,她忽而想起曾在璃王府看见的那个画册,上面,是慕容墨月一笔一划亲手刻上的一片艳红。
她知道,那是他憧憬的大婚,那是她和他的大婚,可原来,这世间之事,本就无所谓完美和如愿。
曾经,她想嫁给他,他想娶她,她想给他生下孩子,他一定也曾期盼过那个无缘的孩子。
可是最后,没有喜服,没有孩子,没有婚礼,更没有他们的未来。
沐药儿抹点眼角的一滴泪,她慢慢闭上眼,掩掉一切起伏的情绪。
她承认,她曾想过,这辈子,会为一个人穿上这件鲜红喜庆的衣服,这个人,她希望是慕容墨月,只是慕容墨月。
“太子妃,奴婢一直听说您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日所见,果真如此,您穿上这件衣服,真是天下无双”
耳旁,响起宫女的赞美和感慨,沐药儿睁开眼,抚上在红衣的衬托下愈加刺眼的白发,眸中一闪而过的讽刺和死寂。
见她摸着头发发愣,那宫女赶紧道
“太子妃,奴婢一直觉得黑发好看,可今日瞧着您这头白发,真真是美过了神仙”
“是啊是啊,这件喜服很搭太子妃的肤色,配上这一头雪发,简直是完美,太子说,这件嫁衣名叫天下无双,在奴婢看来,这世间女子万万千千,也只有太子妃配的上”
旁边另一宫女也忙不迭的开口,见沐药儿平静似水的精致面容上无一丝波动,两人相视一眼,正欲再说什么,洛闻忽而推门进来。
待偌大的殿中只剩沐药儿和洛闻,还有一直趴在沐药儿身边警惕防备四周的球球,洛闻走过来,亲手替她挽上那一头雪发。
眸中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欢喜,他将她满头雪发一缕一缕挽上去,动作中饱含宠溺。
“西凉有规矩,成婚前八个时辰男女不能见面,我自来是不理会这些规矩,但是,因为娶得是你,所以,我愿意理会这些世俗”
插上最后一根银钗,他从后面抱住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轻声道
“今日咱们提前两个时辰用晚膳,稍后我陪你吃了晚膳,你便好好休息,明日大婚,会很累”
沐药儿偏头避开他亲昵的吻,不想,她才稍稍一偏,他的唇便更靠近。
炙热的吻随着她的抗拒,更贴近她的脖颈和嘴唇,沐药儿蹙眉,察觉他的异样,即刻站起了身子。
下意识转身挥掌,洛闻却似早已预料般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的力道,瞧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疏离和冷厉,他眯了眯眼,忽而按着她的肩膀拉进自己怀里。
极尽疯狂的吻落在她唇上,洛闻按住她挣扎的身子,吞没她所有的反抗和颤抖。
“唔”
更炽热的吻纠缠着她的神经,沐药儿平静的眸光一点一点化为惊恐的颤抖,她使劲挣扎着,哆嗦的双手拼命拍打着他。
只是,随着她的挣扎,洛闻愈显疯狂和强势,许久,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却还未等沐药儿反抗,一阵天旋地转间,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洛洛闻,别让我恨你”
死死推着他埋进自己脖颈的脑袋,沐药儿挣扎不得,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她眸中染满惊恐和绝望。
与慕容墨月换血之后,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功力更是流逝大半,如今,根本不是洛闻的对手。
身上所有的毒药早已被洛闻收走,如今她在洛闻手里,更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琉璃娃娃。
绝望,蔓延在身体的整个血液,慢慢的,沐药儿不再挣扎,她仿若没有气息的躺在床上,再没了反抗的力气,只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一点一点变成干枯死寂。
嗷嗷
球球在旁边低低吼着,狐狸面上尽是狂躁和暴怒,奈何它方才被洛闻随手一挥的掌力堪堪定住了身子。
动弹不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沐药儿被洛闻欺负,球球急得狂躁不已。
可无论它怎么挣扎,庞大的身子都再站不起来,仿若被下了软筋散般。
嗷嗷
低低哀呜的狐狸声并没有制止洛闻的动作,他疯狂的扒开她的衣服,不管不问的吻着她。
却是在察觉她的异样时,慢慢放松了力道,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他报复性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悲切又恼怒。
“为什么,对慕容墨月,你也曾反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