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西松开手里的剑,“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惧地看着那鬼手将自己的长剑拔出剑鞘,主动对自己的堂兄发动攻击。
“小心!”他惊呼道,捡起掉在地上的剑鞘,口中念念有词。
他这一动作,被鬼手握住的长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并且朝那青年手里的剑鞘刺过来。
原来,这青年的剑鞘上刻有符文,可以强行将拔出的剑收回剑鞘。
长剑接近剑鞘的一刹那,剑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血红色的光芒。
一声惨叫从青年刚刚试探的那棵小树上发出来,同一时间,鬼手仿佛触碰到烙铁一般,陡然松开剑柄。
长剑入鞘,青年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和自己的堂兄一起,攻击那微有些颤抖的鬼手。
见其余的人只是冷眼观战,完全没有上手帮忙的意思,青年怒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听到他的咆哮,观战的一个绿袍青年撇嘴:“郎西,这东西是你招惹的,别想拖我们下水!”
那郎家的青年,一剑挥开朝自己咽喉抓过来的鬼手,身形倒退七八步。
趁堂兄将鬼手吸引,转头对黄袍青年怒道:“你别过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刚刚也是想探一探敌情!”
“谁让你刺探了?”那黄袍青年寸步不让。
“想死就继续吵!”
诸葛明溪冷嗤一声,然后一跃而起,一根大拇指粗的金黄锁链从手里抛出,电光火石间,缠上那只对郎家兄弟两人紧追不舍的鬼手。
看到诸葛明溪出手,郎家的两个青年大喜过望。
其余四个青年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拔剑出鞘,加入战团。
事实上,诸葛明溪一出手,几乎没有了旁人什么事儿。
那鬼手被她的金锁链牢牢锁住,剧烈地挣扎不止,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反而让那金锁链越锁越紧。
六个青年紧握手里的长剑,围在那颗长出鬼手的小树四周,却没有下手的地方。
黄袍青年灵机一动,对其他人道:“那鬼手有诸葛姑娘牵制,我们不如将这棵树砍了,说不定,那鬼手不攻自破。”
“这主意不错!”其余几个青年纷纷附和,就连郎家的两个兄弟,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着实难受。
兄弟两人手里的长剑,凶狠地砍向那棵小树,似乎要将心中的郁气,全都发泄在这棵小树上。
长剑砍入小树的一刹那,暗黑色的血液,从树身的伤口处流出来,带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
围在周围的六个人,下意识地向后跳开,动作整齐划一,同时用没有握剑的那只手迅速捂住口鼻。
“唔,臭死了!”黄袍青年皱眉道,脸上满是嫌弃。
“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郎家那位堂弟埋怨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崔兄只是提议,你们都同意了的,怎的现在却怪崔兄一人。郎家的家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别忘了这麻烦是谁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