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争不如不争,只是不争,我又可以怎样?我又拿什么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我真的不想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秦傲天无声笑着,脸色越见苍白疲惫,一手撑着火阳仙剑,无力站起,茫然地拖着这柄师门遗剑,转身而去。
不粹却没有站稳,再次重重摔落在地面上,他愤怒地捶打着身旁的地面,没有人看到,一滴清凉的眼泪,无声融入风中。
尸魔老妖沉默地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正道弟子。
你怕死,你怕没人理你,怕人讥笑,你怕自己沉沦魔道,你怕别人说你怕,归根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小人物罢,跟那个年轻人相比,你们之前差距,太大,凭你的觉悟,是不够的,你仍旧不懂,不懂跟他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永远也不会懂,这就是蝼蚁的悲哀。
尸魔老妖淡淡说着,心中暗叹一声,想起这火云阁小子口中那个叫陆凌天的年轻人,便是那天差点一剑把他留下的那个人,这样的人,天下间又能找出几个来?
秦傲天的身体微微一僵。
我就是个没用的人,怎样?也好过你这个躺在地上等死的妖孽!他沉默了片刻,疯癫般笑了起来。
尸魔老妖看着他,枯槁面上目无表情,但目光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默默看了他许久,忽用很慢的语速很冷漠的语气,一字一字平静道:如果我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呢?你要不要把没有虚妄的希望的自己,交给我这个妖孽?
一条闪电在空中蔓延而下,将整个天空都耀得亮了一亮。
秦傲天霍然抬头,痴痴看着顷刻微亮的天穹,脸上风云变幻,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是不是选择任何一个方向,都会走向同一个宿命呢?
他怔怔想着,慢慢的,握紧了拳头。m$。j唯'一o正◇版^,其他n自公子迈入这小城之中开始,小女便知道公子的到来!
陆凌天闻此,不由的感到毛骨悚然,这城虽说小,却也是长方千丈有余,若是对方从步入这小城便已经发现自己,那此女究竟有多恐怖,这未免太过可怕了一些?
怪不得这所大宅之内无暗哨与巡守弟子可言,原来是这宅子的主人不需要,此处的任何变化都逃不出人家的鼻子,无论是谁,恐怕在此处都是无所遁形。
念此,陆凌天不由得想到火海之地,自己虽然躲在暗处,但距离众人也为超过千丈范围,恐怕这杨花溪当时也是发现了自己,只是未曾说出来而已,如此看来,此女恐怕心计不小。
更何况,就算刚才的谈话之中,陆凌天也听出,此女恐怕如今恐怕也是在谋划这钧天教,只是,陆凌天不解,她为何在知道自己到来之后,还会如此放心大胆的说出口,让他一个外人知晓。
暂时压住心中的疑惑,陆凌天的神色,微微有些慎重道:当日在海岛之上,杨姑娘为何要帮助在下,当日若非姑娘相助,青乔姑娘恐怕不会留下自己,且当日姑娘说是替故人报恩,陆凌天自问当时对谁都无可赎命之恩,不知姑娘可否解惑。
杨花溪脸色微微一变,笑容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看着陆凌天问道:公子可还记得云山仙翁与花衣仙子?
陆凌天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之色:难道姑娘与二人结识?
花衣仙子乃是小女的结拜姐姐,虽是结拜,却犹如亲生姐妹情深,十三年前,承公子之手,不辞劳苦将二人埋葬,令他们夫妇二人未曾曝尸荒野!如此大恩,小女没齿难忘!
心中震撼莫名,陆凌天的脸色连连变幻,云山仙翁与花衣仙子之事,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花衣仙子那凄凉的面容,无光的双目,一直深深的刻在他脑海之中,他忘不掉那恍如九幽魔音一般的诅咒,忘不了那一抹嫣红的血液,那白衣身影,在浴血中倒下。
伏在云山仙翁的怀中,表情是那么的安详,但那安详,却让陆凌天自疚。
诚如沈瑶所言,他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感情与世间风化教条不容,但就是这乱.伦之恋,当令天下多少人自叹不如?二人情之坚可令天地变色,至死不渝令苍生叹惋,生无离,死不别,相守一生。
然而,陆凌天心中,却是将自己当作害死这二人的凶手,虽两人并非他所杀,可若陆凌天当日没有出手,以云山仙翁的实力,当可带花衣仙子离去,正是由于他出手,牵制住那铜甲尸,才令云山仙翁落入下风,否则那花衣仙子又岂会受到偷袭?
不过,通过杨花溪所言,陆凌天也可以肯定当日杨花溪所看见的,恐怕只是自己将二人埋葬的画面,却不知前因,只是没想到对方却也因为这个误会救了自己一名,这让他庆幸之余对杨花溪心里多了一丝感激。
当然,对于杨花溪的误会,陆凌天不会傻傻的去将此事言明,只当是自己欠下杨花溪的一个人情,如今在这危险遍布之地,若是杨花溪知道实情,定然会翻脸,如此后果陆凌天根本承受不起,因此虽然不愿,他也不得不让自己做这一回小人。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纷乱无比的思绪压了下去,怕漏出破绽,陆凌天话题一转,继续问道:按照姑娘所言,在下自进入这钧天教之时姑娘便已经知晓,在下在偷听之事,姑娘又如何会将那些话说出来,泄漏给我一个外人听?
姑娘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就算是在钧天教之中,恐怕也是一些隐秘?
另外姑娘身为钧天教长老,为何不将发现我的事情说出来,我想鬼煞宗虽与钧天教表面上融洽,但还没团结到这种地步吧!
将我的行踪供出来,想来也算是大功一件!脸上带着一丝玩味,陆凌天目光灼灼的看着杨花溪道,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脑问了出来,问完之后,陆凌天便运转法力,准备一言不合随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