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知说道:“小师弟,本派道法极重根基,你初入门,我先传你基础道术,你记牢之后,自行修炼,若有不明之处即来问我,知道了吗?”
陆凌天连连点头,心中一阵激动。
随后,宋远知脸色一整,正色道:“另有一事,我不得不正告于你:本门奇术,精深神妙,邪魔妖人,多有窥探。你需立下重誓,学成之后,若非本门弟子,决不传于外人。”
陆凌天心中一动,忽有些恍惚,但随即清醒,小小脸庞上表现出坚决说道:“是。苍天在上,弟子陆凌天日后若泄露幻云道法秘密,必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宋远知微笑点头,让陆凌天在桌前坐下,先教他如何打坐、冥思,再粗略说了一下人体经脉和精气运行,最后便传了他“太清元道真经”第一层的修行法门。
“太清元道真经”,便是幻仙诸般奇术妙法的根本,乃是二千年前幻仙掌门于那无名古卷上领悟而出,经过历代幻仙宗师精研,时至今日,已是夺天地造化、玄妙无匹的无上道法。
太清元道真经共有三卷,分为上、中、下三卷,亦为玉道、上道、太道三个境界,幻仙门下弟子,包括了许多聪明才智之士,终其一生,也突破不了太道境界,不过饶是如此,这太道境界顶层的修行,亦已是世间罕有。
幻仙门中,人数接近千人,但能突破玉道进习太道境界的,以掌门幻影真人为首,也不过十人出头而已。但只这十数人,幻仙门便是当今修真中实力最强最深的门派之一。至于传说中元道境的太道境界,相传只有当年不世出的奇才幻仙祖师修到过。
太清元道真经修习过程从易而难,玉道境第一层境界大多数人在第一年即可修成,但往后开始,艰深困难处便显现出来,第二层一般人便要修习五年,第三层更是个分水岭,资质稍差的便一生都停滞于此,好一些的修习个五六十年也不稀奇。太清元道真经的主要修行法门,到第三层就大致传授完毕,往后更多的便是看资质高低,靠自行修为了。修行高深的师长或会指点一二,那也仅是个人的经验之谈,让弟子少走一些弯路而已。当然了,这里所谓的“弯路”,多是以百年计的。
而把太清元道真经修炼到玉道境界第四层的,便是有了万法根本,可以开始同时修习其他奇术妙法以及修炼属于自己的法宝。法宝秘器一说,渊源流长,神话传说中诸天神灵大都有各自神器,威力绝伦。而人世之间,修真炼道之士以之初掌天地造化亦有莫大威力。小的可以御空而行,风驰电掣,大的更能震天撼地,毁山断流。
而法宝材质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有一点,法宝材质如何便决定了法宝修炼后威力大小。
至于幻仙门下,因为当年幻仙祖师在“幻夜府”中得到古剑“陷仙”,仗之横行天下,几无敌手,众后辈仰慕之余,多半都是修炼仙剑的。千年之后,剑侠辈出,几乎成了幻绝城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改名为幻绝剑派也无不可。
而回雁峰首座幻玄他自己是修剑的,护身法器“纯阳剑”更是幻仙门中名剑之一,但他对座下各弟子,不知怎么,却丝毫没有鼓励他们修炼仙剑的意思,非但如此,他还时常“怂恿”众人修炼些另类法宝,这一点在幻仙门中颇有非议,但一来并无这个规矩说不行,二来幻玄弟子资质平庸,人数又少,众人也由得他去。
宋远知接着又与陆凌天说了些修行过程中要注意的地方,最后正色道:“小师弟,最后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本门修行贵在循序渐进,脚踏实地。若贪功冒进,只怕贪心不足,反有大祸。成与不成,原是命定,不必强求。如妖魔外道,异端邪术,欲求不满皆欲速成,最后多半反遭天谴,可怜可悲。你要小心了。”
陆凌天这才忙说道:“是,宋师兄,我知晓了。”
宋远知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那就先这样吧,无极洞在后山,要把太清元道真经修炼到三层以上的弟子,才能进去修炼。在这之前,你就先在自己房里修习吧。这里很是清静,师父一般也不来,你自己努力了。”
陆凌天站起身说道:“多谢你了,宋师兄。”
宋远知洒然一笑,拍了拍他的头,转身走了。
宋远知走后,陆凌天便开始修练太清元道真经玉道境。
这一练便是一整个下午,直至吃晚饭,饭间,陆凌天没说任何一句话,稀里哗啦的把饭全吃光,随即拜别幻玄便回到房间了,只留下他的师兄师姐在大眼瞪小眼,感到很好奇。
饭后,其他弟子都进了无极洞,只留下沈诗与宋远知在收拾碗筷,这时,沈诗对陆凌天今天的举动感到好奇。
沈诗说道:“大师兄,为何小天今天如此速度的将饭吃完回房了?”
宋远知笑道:“可能是因为他在修习功法吧。”
陆凌天回到房后,刻苦修行太清元道经,将太清元道真经的法决念了一遍又一遍,已小有所成,如今已练就了第一层法决。
夜深人静,陆凌天独自待在房中,修习了一遍太清元道真经,陆凌天复习完后,推开了窗户,望向夜空,只见繁星点点,这让陆凌天不仅回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花香村、自己的爹娘、亲人、朋友。
如不是因为那一场大火烧毁了花香村,自己与风时还是一如既往地生活着,每天早晨与风时一起砍柴,一起玩耍,一起偷胖二叔的香果。
如此的生活,也不是不好,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想到此处,陆凌天不仅落下了眼泪,陆凌天望着夜空,像是在与亲人诉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让亲人担心。
“也不知小轩现在怎么样了?”陆凌天心中想着。
陆凌天将窗户关后,擦干眼泪,又修习了一遍三洞真经,这才懒洋洋得走到床铺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