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香港车水马龙的地方逐渐空旷、寥落,赛千宿御气乘风,踏月而归,也不走正门,直接从阳台进入卧室。
卧室的灯是亮着的,发现霸王花胡大美人已然起床,但听得从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赛千宿略微轻咳并且敲了敲浴室的门,随即推开了这扇内藏“洞天风景”的浴室之门,引入眼帘的是胡大美人那浑然无瑕酮体,她寸寸肌肤恰似春天雨季的芳香麦穗团簇而成,娇艳欲滴着实别有一番韵味。
顿时间,赛千宿感觉只有沉溺于与这个近在咫尺的英姿美人的极欲欢愉之中,仿佛才能放下对另外一个相对遥远的瑰丽女孩那似是而非的牵挂、抑或剪不清理还乱的情丝也罢,反正他要强行释怀心里一切围绕着小少女欣欣所产生的种种烦恼忧思和郁结绪念。
弑情助魔欲,人之六欲七情,其实就相当于十三个自我,而赛千宿一个外在的本我,怎斗得过十三个内在的自我?
而此时此刻,他浑身气息威势亦以十几倍暴涨,仿佛三魂七魄在紫府乱窜。赛千宿只能尽量屏除杀念,让自己的性(和谐)欲占据身体主导权,否则今宵霸王花必死无疑。
赛千宿猛然醒悟反省,暗骂自己实在不该如此狷狂恣纵,像个做错了事而又不肯认错的倔男人,赶紧慌忙从骰子空间拿出保存在玉盒里仅有的一枚‘三品大还丹’,这本来是为他自己将来突破‘真人之境’后稳固境界准备的,他倾“大玄”、“神龙”两朝举国之物力,也才在千面骰子的辅助下炼成了一枚而已。
一般普通的‘一品大还丹’已能起死回生、伤愈祛病更有增加一甲子功力之效,而‘三品大还丹’则顾名思义,功效是‘一品大还丹’的三倍之多,可以轻松增涨一百八十载精纯功力,进而添寿凝魂,铸就不朽元神,裨益无方。
赛千宿不再犹豫,用嘴衔着‘三品大还丹’,唇对唇喂给了昏迷的她,而后又猛灌了一口由千年灵药酿制的大补药酒,微启檀口顺着丹药渡进了她的腹内。
此时已天光大亮,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窗台辐射入室,暖暖拂煦在满是干涸的爱(和谐)液且乱糟糟的床上。
赛千宿又再次在她睁开眼之前消失不见了踪影,而此刻的她如沐春风般恍然新生,身体四肢百骸、经脉丹田充满盎然生机,气息若百川环流的深幽湖泊,亦似峰峦叠嶂的雾霭茂林,她的修为扶摇青云冲霄直上,在不知不觉间臻至了‘大宗师之境’!可惜,霸王花只吸收了不到六成的药力,没能凭借这枚无比珍贵的‘三品大还丹’更上一层楼一举凝聚不朽元神。
......
九层楼第九层的至尊阁内。
三十六刀客、七十二枪手分立两侧,一百零八个九层楼的专职屠夫已然整装待命,无不凛然肃穆,气氛犹若刀之寒、枪之冷。
众所瞩目的九龙宝座之上,傲立着欺霜赛雪的冰墨男子,因为他那匹练也是的飘逸长发浓密而黑柔,而脸庞白皙如玉,黑白分明,乍一看像是个泼墨渲染的绘画之人,可谓寸寸难描、寸寸胜画。
沉静中,赛千宿展颜一笑,笑吟吟地拂袖道:“差点忘了洪安社,定不长眼踩了我的太岁!给本尊斩尽杀绝,鸡犬不留!把人头送到洪兴总部去。”
“诺!”一百零八屠夫齐齐俯首垂臂。
两个小时候后,震惊全香港的白日大屠杀发生了!所有媒体头版头条全是洪安社里里外外无一活口并且都被砍去头颅的爆炸性新闻,甚至连看门的狗也不能幸免的死光了。
本来赛千宿只是想要杀掉洪安社的老大严小风及其一众核心首脑人物就算了,但要怪便怪他们正好触了霉头,这两天此位正主的心情极为不好!
蒋天生与骆炳润分别收到一麻袋一麻袋血淋淋的可怖首级,之后吓得二人连夜做噩梦,大半年不敢出门,整天待在一帮心腹小弟的严密保护圈里,然后焚香祷告、吃斋拜佛,此乃后话不提。
......
且说赛千宿吩咐完斩草除根的命令之后便就下楼去了,灭人满门的事从他口说出来却像是宣布一件无足轻重的小玩闹般随意之极。
电梯里,赛千宿问了性感小蜜这几天有没有五个奇形怪状的人来找过他,小蜜答没有。
赛千宿一边嘀咕着五福星,一边用车钥匙打开一辆粉色轿车的车门,不要误以为他的心里住着个粉色独角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这辆车是他从胡大美人的车库开出来的。
刚要上车,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跑了过来,却是略显含羞而文静的美少女欣欣,怯生生地扯了扯赛千宿的衣角,精致绝伦的小脸蛋粉红扑扑道:“我妈妈今晚......今晚想请你去我家吃晚餐,你有空吗?”说完还羞赧地低下了头。
“我有没有空可取决于你哟!”赛千宿捏着她细腻的下颌,抬起她的脸蛋,似笑非笑的凝注着她道。
“你有没有空关我什么事?”小欣欣嘟着小嘴满脸疑问道。
“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购买至关重要的宝贝东西,如果有人可以陪我一起去的话,那么我也很快就能返回,便顺道去你家同进晚餐了!”赛千宿诱拐小女孩一套一套的。
“噢——”小欣欣踮起脚尖,用纤细芊指点了一下赛千宿浑然塑就的完美胸肌,好似心有灵犀一点通道:“是想叫我帮你去拎东西是吧!”
“那你有没有空呀?”赛千宿顺着她的话反问道。
“今天是星期日,当然有空啦!”小欣欣一口答应道。
“那就上车吧!”赛千宿抱起小欣欣放在副驾座上,关上车门,开车载着她直向苏富比拍卖行驶去。
赛千宿原本今天打算是想携胡大美人为女伴的,拍卖行这种交易场所与菜市场砍价正好相反,无非是相互抬杠出最终高价钱拍下钟意的物品,若无美女作陪打发时间,整个过程岂不是要无聊死了。
但因昨晚鲁莽之举,这几天还是少见霸王花为妙,等些天她缓解了再说。
如此,赛千宿一边逗弄着小欣欣一边开车,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辆粉色轿车朝着苏富比拍卖行风驰电掣而至。
杜老先生已经在通往贵宾包间的门廊处等候多时,见赛千宿牵着一个美丽而朴素的小少女下车,便就引领着一众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们,俱皆堆着笑脸迎了过去。
“难得难得,赛贤弟大驾光临,顿使蓬荜生辉啊!”
“怪不得杜老盛情邀请赛某,原来您是这里的大股东啊!”
寒暄片刻,遂众星捧月也似齐齐相拥而入。
......
苏富比拍卖行灯光辉煌的大厅里人头攒动,一间居高临下可俯览全场的顶级包厢内。
气氛暧昧且静谧,赛千宿将小欣欣抱在腿上,轻抚她的秀发,噙着她的耳珠道:“待会你看上什么东西可要跟我说哦,千万不要客气,因为我拿这里的东西不用付钱的,送给你总比被别人拿走好吧?”
“嘤咛——痒,别、别这样......”小欣欣脸蛋染上一层粉红的晕霞,完全不敢看赛千宿那犹胜龙翔凤翥的深邃双眸,可谓妖孽至极的邪逸魅惑。
只一眼,足以教万千少女为之沉醉、痴迷而无法自拔。
这时候,下面圆台上的拍卖师正在声情并茂地叙述一枚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的浪漫来历,各方贵公子争相踊跃竞拍,只为博得身旁的女郎一笑。
透过可纤毫毕现的屏幕投影,赛千宿却是付诸一笑,这种货色戴在小欣欣美丽的娇嫩玉手上他都嫌磕碜。
如此又过了几轮,但不是宝石就是玉器,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让他多看一眼的新颖玩意儿。
终于,珠宝类最后压轴的饰品闪亮登场,是一件七宝手链,相传乃古印度一位女菩萨的饰物,起拍价七千万港币。(八十年代的七千万)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不说话?我也不开心了!”赛千宿温柔地扭过她的小脸蛋,严肃凝注着她道。
“你一直在骗我......”小欣欣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嘟着嘴道:“这里每一样东西的价钱我从来没有在外面听到过,数学老师曾教导这种属于是天文数字,一万块港币的七千倍,我妈妈一年都赚不到一万块港币,可以买下好多好多数不清的洋娃娃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这里的东西我是真的不用付钱就可以拿走的!”赛千宿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说话之际,这七宝手链已经被抬高到了一亿五千万港币,翻了两倍有余,赛千宿直接出手三亿港币夺下此物。
而后就是古字画类的拍品,赛千宿却是看不上,这类物件,他的骰子空间堆积如山。
恰好此时,那七宝手链被侍者送到他所在包厢来了。女侍者原封放下七宝手链于桌上,道:“赛先生,杜先生说借花献佛送给您。”说完便识趣退出门外。
赛千宿捏着小欣欣精致的下颌,****道:“我没有骗你吧?”随即将七宝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
欣欣想要缩手避开,可怎能拗得过他?还是美美哒戴上了。
“我杀了你的父亲,你恨我吗?”赛千宿轻啄般亲了亲她的手背,蓦地言道。
“他不是我的爸爸,爸爸在我六岁那年就被黑社会的人杀死了!”小欣欣秋瞳泛泪花,面露忧伤道。
“原来是一桩所托非人的悲剧,这么说你妈妈是改嫁给那个死玻璃的,如此也就解释的通了!难怪......”赛千宿恍然道:“难怪昨晚你对着地面叫爸爸。”
正聊着欣欣一向不愿为外人道也的家事与家庭情况等隐私,但她鬼使神差的悉数与赛千宿袒露了,无丝毫隐瞒,更无半点忸怩,两人是今天才认识的却格外亲切。
古兵器类的拍品逐一略过,到了最后一件压轴之物,便是那柄完好如初的唐代软剑,防盗玻璃亦掩盖不住此剑熠熠宛若朝阳月光交辉的锋锐。
经拍卖师的详细介绍,这柄软剑异常锋利,轻轻一挥就可分金断玉,剑格及剑锋两面更刻有“日月凌空,武道称皇”的图文和纹络,且由鉴定师鉴定,此剑属于神龙年间之物,推测很有可能是武则天的佩剑。
唯一不足的是没有剑鞘,此剑被命名为“浮光”,起拍价是三亿九千万港币。
过程不出任何意外,几乎没有阻碍,最后当然是被赛千宿轻松拿下,他直接一次抬到了十三亿港币,免得浪费时间争来争去。
杜先生亲自把剑送到赛千宿面前,道:“原来赛贤弟意在此剑!”
“待我试一试!”赛千宿起身接过软剑,屈指一弹剑尖,锋刃轻扬颤动间,剑音泠泠然仿佛阳春白雪,激越如流,更似月下华霜!
倘若这把剑连他的“乾坤须弥指劲”都承受不住的话,那就形同鸡肋,便是无用的武器,只能当作摆设的装饰品了。
庆幸的是,这柄软剑不仅完全抵抗了他的“乾坤须弥指”,甚至末了还将大部分指劲反弹回来,剑体在他万钧之力的扭曲下亦完好无损。
“着实是一柄难得的绝世好剑!”赛千宿自顾自捻剑赞道:“这八幅字画可堪换得此剑否?”言罢,变魔术般从骰子空间拿出八幅唐宋八大家的绝迹字画,随意地摆在了桌上。
杜先生瞪大了眼睛,也不询问他是如何变出来的,急急趋步向前,赶紧命左右叫鉴定师来。
无移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阔步而至,每一幅字画均戴着白手套缓缓展开,而后连忙向杜先生点头示意。
“没有问题,那就后会有期了!”赛千宿念动手转便将软剑“浮光”放入了骰子空间里,遂就牵着小欣欣即出门而去。
“难道赛贤弟不小酌几杯,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下次吧!你这的果盘点心我的小美女就吃了不少了!况且我还要送她回家。再会!”
……
赛千宿抱着欣欣小美女走在廊下,一个左拥美女、右搂小姐的公子哥带着一群保镖朝他迎面而来,并且还故意一排站开挡在了他的前方去路。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赛千宿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仍自得其乐地逗弄着小欣欣。
“那七宝手链我女朋友非常喜欢,你花费了一亿五千万,也不占你的便宜,我愿意多加一千万,用一亿六千万向你买,怎么样?”来人亦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真是好笑!把我当叫花子了!”赛千宿依旧没有正视对方,也无兴趣知道对方的姓名家世,却是轻蔑嗤道:“莫说是区区的一千万,就是三十亿我也不给你。想必你该是个精明人,不然的话,我亦不会只花一亿五千万就能入手!”
“不错!事先结个善缘!”来人打了个响指,道:“你成倍的往上翻,叫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怎么说你是吃定我咯?没钱还来干什么?”赛千宿却是乐了,不禁斜睨过去,只见来人虽然油头粉面、一派贵公子打扮,不过那玩世不恭的表面之下,倒是一双狐狸般的孔目。
“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李公子没钱?”
“哪来的瘪三,连李公子都不认识?”
“看模样,怕是个戏园子的优伶吧?”
虽然左右紧挨的小姐们在酸溜溜风言风语地揶揄调侃,但这公子哥却是不以为然,且很是沉着道:“不要乱说话,不然会被别人告你诽谤的!优伶又怎可能把那么贵重的饰品送给一个小女孩呢?”
“我可要警告你,任何人、任何集团、任何势力、无论是谁胆敢碰掉她一根头发,我必灭其满门。一国首脑敢打她的主意,也得死无葬身之地,就像今天的洪安社,鸡犬不留。”赛千宿笑吟吟的一番话,顿时令对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因为今天香港新闻的头版头条传遍了街头巷尾,妇孺皆知。
这时,杜先生同一众黑白两道的大佬们恰巧路过,赶紧上来甩手就掴了那公子哥一巴掌脆响的耳光,以长辈的口气训斥道:“你这是在找死,赛先生都敢得罪?还不快滚开!否则连你父亲都救不了你。”
公子哥登时体若筛糠,他心里哇凉哇凉的清楚明白这一巴掌应当是救了他,慌忙低着头退到一边,默然不敢再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