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一首唐寅的诗作,徐徐自一辆悍马车中传出。
青山精神病院门外的街道对面,赛千宿从车窗里向那栋大楼下的一片草坪望去,这里所谓的精神病人,很是奇怪,几乎十之五六都散发着修炼者的特有气息,或是精神强者、或是武道强者、或是玄术强者......林林总总、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当真是把精神病院当成了管吃管住的世外桃源啊!”赛千宿端着酒杯玉壶自饮自酌,不由感慨道。
这时,忽闻哔啵哔啵之声,便见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精神病人,却是五福星中的死气喉。
只见他既不挣扎也不吵闹,循规蹈矩地跟着工作人员就往里走,嘴里还碎碎念的自言自语道:“我叫大生地,我不是死气喉,我叫大生地,我不是死气喉......”两句话如此反复循环默念良久,突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便就果真像他所说的一样,从此他不再是死气喉而是口中所谓的大生地。
“二心!”赛千宿的车停在树荫环砸下,百十米的距离远远观去,静静地解读其唇语奥秘,陡然惊觉道:“常人有三魂七魄,可此人竟然只有一魂一魄......不对!是他把三魂融为了一魂,七魄亦融为了一魄,且互不干扰。倘若他能再将这一魂一魄巧妙融合,那岂不是无异于凝聚成元神了吗?以脆弱的肉身来驾驭强大的灵魂,这是什么法门?难道他想死后直接修成鬼仙,摆脱腐朽的身体,灵魂再也没了桎梏与束缚,以此超脱!等同于灵修!”
暗中窥探着,出来接走大生地的是施施,原来她就在这家精神病院工作。
“大生地倒是挺会演戏的,初次见面时装得那么逼真来敷衍了事,抑或者是背后另有高人指点?如此,也难怪不来找我拜师,但其他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赛千宿沉吟片刻,当他再次抬头向精神病院仔细察看去时,刚好与某间病房里正打开窗帘通风的施施那双顾盼生辉的盈盈秋波互觑注视。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当真是茫茫思恋之情涌上心头而无语凝噎,此时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与他再次相遇的激动欣喜。
施施即刻再也顾不得许多,匆忙间撞到了过道的几个护士,欣喜若狂、甚至喜极而泣地跑出楼来,可赛千宿已经开车离开了,原地再次失去了他的踪影。
她对他朝思暮想,但他为何连一面也不见她,难道他真的半点机会也不给她?
落日的余晖下,施施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处,晶莹眼泪顺着皓质宛若豆蔻的清丽脸颊滴滴滑落,淡妆脂粉随着芳泽缓缓浸湿了洁白的褂服......
另一边,赛千宿驾驶悍马迎着斜阳晚霞,车窗外两侧的景物不断疾速往后,开向了警察总部去接胡大美人下班回家。
警署大门外,胡大美人和一个同事闺蜜兼邻居正在等待着赛千宿来接她们。
“芬妮,待会我未婚夫到了便介绍给你认识,今晚顺便去我家聚个餐吧!”胡大美浅笑含春,海是眼波横,峰是眉黛聚,眸光中充满了至深的爱慕,隐隐然似在向闺蜜炫耀她的男朋友,澄澈荡漾的柔水情愫显得极为与有荣焉。
这女子也同样是个督察,唤作何芬妮,虽然没有万端风情仪态的胡大美人那种“丰肌秀骨净娟娟,独立含情羞不语,总妖研。”的极致迷人之感,不过她还算清纯蕙娟,言谈举止非常之雅致,显然是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
何芬妮墨镜短发的干练打扮,娇俏可爱又透着女子才有的阴性俊美,靓丽不失婉约地摘下墨镜,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道:“我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抱得美人归,竟能俘获了我们局里第一美人胡大警花的芳心!”
二女闲聊之际,一个肥头大耳且脸有毛痣的中年长官开车停在她们面前,色眯眯道:“胡督察,我送送你们吧!”
胡大美人冷若冰霜且皱着眉不假辞色道:“不必了周警司,我未婚夫会来接我的!”
何芬妮早已看来人不顺眼,之前是对她死缠烂打,但她丝毫不给其丁点机会,甚至还曾在公开场合向其甩脸摊牌,现在又非分来惦染觊觎她的闺蜜,她多次向上级申请调去别处分局,便是极不乐意在这个恶心的丑陋货手下做事,好在她的闺蜜胡大美人并不归属其管辖。
何芬妮气不过冷哼一声,遂在一旁故意嘲笑、调侃加揶揄道:“周毛痣,我们的警花已经有男朋友了!哦不,应该是未婚夫,你就别再心存幻想了!况且,凭你这副尊荣,也痴心妄想要泡大美女,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芬妮,你不识抬举也就罢了,千万别从中坏了我的好事!不然的话,我定让你今后没好果子吃!”周毛痣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话说之际,一辆炫酷悍马飞驰而至,不是赛千宿还能有谁?
赛千宿见竟有蠢货胆敢对他的女人心存歹念,直接一个漂移甩尾将对方连人带警车撞出了三米开外,对方的车头都凹陷了进去,冒着黑烟。
赛千宿随即打开车门飞掠而出,矫若游龙飘然落地,瞬移电闪上前,把那肥头大耳的毛痣男单手提了起来,冷冷瞅着对方道:“周警司,胡督察是我赛某的女人,你找死吗?”
这周毛痣曾在一次侥幸得以能参加的名流晚宴上见过赛千宿,连港督都要敬他三分,甚至一些闻所未闻的各界巨擘也无不对他笑脸相迎,电视上所谓的富商巨贾更是对他点头哈腰,杀人如麻的黑道老大亦俱皆对他畏惧如鬼,早已随着被提起来照脸间的刹那而面如土色、体若筛糠,岂敢自取灭亡?
周毛痣顿时魂飞魄散般惶恐道:“小人有眼无珠,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赛千宿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就欲借现当下这麻烦事件来好好教育一番“不思上进”的胡大美人,便义正言辞道:“你看看,这就是官小言微的弊病,你若比之官大,诸如此类蠢货又岂敢轻狂过度靠近?居于至上位置,身具无上威严,一切宵小之徒、鼠胆狗辈自会对你望而却步,惹人烦的苍蝇亦会消失殆尽。”说着,俯下头去亲吻她那玫瑰花瓣也似的娇艳香唇。
“好帅呀!”何芬妮前所未遇的见到如此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胜画美男,一时竟被他邪逸谪仙的浩渺气质深深吸引住并犯了花痴呆立在旁,她只觉腿足像是遭到黑洞般渊博的力量附着定在地上难以挪动分毫,而她就像那黑洞边缘的一颗微小星辰,若即若离、似欲倾心,满脸一副但请你说、我便愿意的羡慕样儿。
赛千宿浑身上下均都仿佛是视觉成像的超强毒(和谐)品,好比一朵最为勃郁、旺盛的罂粟所释放的极致感受,但仅仅只一眼、抑或近在咫尺地与之一面接触,既会情不自禁沉湎其中而无法自拔,内心深处更不可再回到原点,从此结下不解之缘。
恰在三男两女你痴望着我、我凝视着你的静谧时刻,周毛痣赶紧屁滚尿流地慌忙开车溜之大吉,一溜烟不见了。
......
(实不相瞒,本人是个有些小孤僻的自闭男,没谈过什么正经恋爱,在青少年时期倒是有女同学向我表白过,所以描写不出男追女或者女追男的真实感,只能凭借意(和谐)淫,便想当然耳且自以为是的认定男帅女爱这种结论,况现在的风气差不多就是如此。更何况无论男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已有之,这是人之常情,同样也是颠簸不破的习惯性常理。要知道,人类是视觉性动物,眼睛亦是最原始的审美、最初冲动的感官。但我本人并不帅,顶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