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连这点尺度都接受不了,搞得我连码字的心情涣散殆尽。我又没有用生殖——器官这类词汇,已经相当抽象化了。)
上午时分,秋意阑珊。
性感秘书小娜敲了敲门,迈动着修长的黑丝袜美腿款款而入,显得分外妖娆道:“洪兴跟东星的两位老大想要拜见您,是否接见?”
赛千宿走过去抚摸了一把她的大腿内侧,话题不着调道:“你还不找个男朋友吗?”
“你、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我会一直为你保存着贞洁的身体,我全部一切的第一次,只有你能拥有,也只为你盛开。”小娜冶丽妩媚的鹅蛋脸顿时红扑扑直烧过耳,羞喜交加道。
“呵呵......”赛千宿微微一笑道:“那帮古惑仔来找我干什么?”
“噢——”小娜故作娇喘道:“蒋天生和骆炳润带了一个叫朱滔的人来,我查了一下那朱滔的背景,其明面上虽是个富商,但暗地里却是个卖白粉的毒枭。”
“哦——”赛千宿突然吻住了她粉润的朱唇,一个吐气若兰,一个喷香馥郁,互渡琼浆玉液,心下暗忖道:“朱滔?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故事》的那个朱滔?”
小娜登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心口小鹿乱撞似的不知所措,脑海不断浮现他那邪魅妖异的翘嘴以及他浑身每一寸完美无比的肌肤、每一分诱惑迷人的气息、每一丝飘逸绝伦的流线,她已记不清独自寂寞地对着照片、流着口水、做着慰藉幻象过多少次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这极具销魂蚀骨、夺魄荡髓的一吻,顿使她如痴如醉的色授魂与、神魂颠倒,且仿佛骨腾肉飞,形骸飘飘离体。
热吻久久未分,小娜还在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她正单方面想入非非,遐思着就算让她以生命的终结换得与他欢好一宵,她都毫不犹豫的愿意,实在是无法言喻、无可比拟亦难以描述的感官享受,光是想想便令她激动得呼吸急促。
赛千宿则忽然把她完全处于呆滞状态的脑袋徐徐往下面摁去,便道:“晾他们几个小时再说!你先用小嘴给我解解火。”
“请记住我,求你不要忘记我!我的本名叫邱小小,你以后就叫我小小吧!千万记住了!娜字是我初来到香港时,在这里所遇见的靓女,她们的英文名大都有个娜字音调,入乡随俗嘛,我为了迎合时尚潮流才加个娜字进去的,所以取了个小娜的别名,”小娜邱小小一边既温柔又优雅的帮赛千宿脱下玉带飞龙裳,便一边细细解释着,不由小手颤抖且不禁倒吸了一口直欲塞入腹腔的磅礴凉气。
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的,能同时交十几个女朋友。
“你的底细我全清楚,当初你之所以应聘做我的秘书本就心地不纯,我也心知肚明。不然我亦不会留着你这么一朵犹胜玫瑰花娇艳的极品尤物如此之久,且成天在我眼前晃悠,还只是嗅嗅却不采摘。”赛千宿同样对她直言不讳道:“我观察你半年,发现你还是个可造之材,主要是没有犯了我忌讳,并未有什么不良记录,更未僭越触碰我所容忍的红线,还算自觉自律。今儿个你显然已经一心一意彻底归服,是该可以收了你了,我便要尝尝你上供的果品花瓣之情韵滋味如何?”
“我、我可以先脱掉丝袜吗?我平时是不喜欢穿丝袜的,只是为了讨你欢心、想吸引你的目光才穿的,望你能多看我一眼。”邱小小低着头道。
赛千宿颔首点头道:“我亦更喜欢紧密贴合、无缝衔接的快感。”
......
九层楼的一楼客厅,陈设复古,坐北朝南,窗外有假山流水、修竹盆栽,颇为雅致,特别清幽宜人。
但尽管环境如此这般的优美且赏心悦目,倘若要让你待在这里,从上午坐到下午,只有送点心和茶饮的女佣进进出出,却一直不见正主。
只为等一个人,等了足足四五个小时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心生何种愤懑?恐怕再好的心情也会焦躁跳脚。
更何况原本就是一帮喊打喊杀的古惑仔们?这些古惑仔今天倒是一个个西装革履起来,一改往日街头混混的二五仔风格,东星和洪兴的两帮人泾渭分明,东星的统一穿黑西装,洪兴统一穿白西装,两帮小弟分别站在骆炳润及蒋天生所坐椅子的身后,站了四五个小时了,腰酸腿疼,没办法还得挺着,因为来拜访的是赛千宿,如今香港黑白两道默认的大无上至尊,似神似魔谪仙样的绝世人物,不能不体面点。
而骆炳润与蒋天生中间则坐着一个略矮秃顶的眼镜西装中年男,其背后助手比较少,或者是这人刻意就仅带了那么几个重要的手下来,其中有个还是女的,却是显得人手单薄,不像东星和洪兴的人满满当当站了数排。
除了那一个专职秘书打扮的昳昳俏丽女子之外,这放眼望去几乎尽皆是大老爷们的场面,甚是有种草丛之中攒簇着一朵玉兰花的违和感。
“茶虽回甘,点心也可口,不过我实在是喝不下也吃不下了!也不知我今天是发了失心疯还是怎么地?竟求着你们给我引见那什么赛先生,合着就白白浪费时间闷坐在这里。若是那赛先生今日能出来的话,便还请两位龙光头老大帮我转告一声,我改天再来拜会吧!”中间略矮秃顶的西装眼镜中年男欲要起身离开。
旁边的骆炳润亦未留他,只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来到这里,不让你流血就已经很看得起你了!”
另一边的蒋天生也一唱一和道:“朱滔兄,你初次来还能有茶喝,不错了!”
骆炳润又端起茶盏,道:“这里可不是金三角,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不要说我们哥俩没有事先提醒你,在那人没有出现前最好老实点,否则的话,死了也是白死,我们俩更不会冒着性命危险去保你。”
蒋天生紧接着道:“何止是性命危险?家破人亡、满门被灭都有可能。而且是你先死乞白赖的自己说要来这牵线搭桥,能怪得了谁?况冒犯了他,你在金三角也别想混了!就等死吧!”
“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二位龙头海涵。”朱滔听得不寒而栗且冷汗直冒,无可奈何亦不敢再自作主张,只得又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坐下了。
要知道,蒋天生和骆炳润这两位已经算是如今香港黑道上响当当的大哥大级人物,可竟然还要如此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等一个人四五个钟头仍不现身,也不敢走,亦不敢有半句怨言,那得是何种的威势?
在朱滔平生林林总总经历的场面及眼界里,所见过最有权势的人物即是一个金三角种罂粟的土将军了,有好几千枪杆子撑腰那当然威风,尽管是些老旧淘汰的过时武器装备,但依然不是拿片刀的古惑仔能比的。
不过香港跟金三角又不能一概而论,金三角说白了就是块有枪便称爷的非法地带,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几乎不存在什么法律,有枪即可占据种罂粟的土地,然后凭借贩毒赚来的财富掌握话语权,之后是为一方军阀,俗称土皇帝。
而现在的香港尚属于英国的殖民地,好歹算是顶着法制的繁华都市、文明社会,在这么个存在不可践踏的红色底线、更时刻处于法网覆盖下的严格所在,手底下能有十万抗片刀的作为驱策,相当于金三角最大的军阀了!
可即便就是骆炳润、蒋天生这样的香港黑道霸主,竟然还需要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人面前像狗一样屈从,例如今日现在,例如那仍未能与之谋面的被众人称呼为大无上至尊的赛先生。
此时此刻,朱滔的心情恰似猴王遇到了老相识的两只豺狼,还没等他这只猴子缓过劲来,却被两只豺狼胁迫着要等待后面久久不露面且只闻其名、未听其声的一头猛虎。
那是七上八下,惴惴忐忑,极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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