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越在k市警局的院子里转了一圈,相中一辆黑色越野车,拍着车身说:“就它了。”
谬队哈哈一笑:“开走!开走!这车是个油老虎,平时我们出警几乎不用,只有出差去别的城市才会用到。”
“冬青!上车。”丰越看了一眼刘冬青,“你辛苦了。”
“嘿嘿!男神,别这样说。”刘冬青老脸一红,连忙抱着吃的先爬上山,冲还在发愣的谢红喊了一声:“红姐!坐我边上。”
“好嘞!”谢红学着刘冬青的口吻一步跨上车。
“黑子,你开车!”丰越在黑子和乔楚的脸上滴溜溜转来转去,转了两圈后,得出一个结论,黑子的技术更胜一筹,这会儿有点后悔,应该让王子与自己同行。
“越哥!我开吧,黑子哥第一次我们出外勤就当司机,不太好吧?”乔楚立即上前请命。
“黑子开,到了县城你开。”丰越不容多说,转脸看着缪斯文大队长,“谬哥,我们出发了,那两个专家来了,还请你派人送一下。”
“好说。”谬队看看时间,他明白丰越其实在这废话了半天,就是为了再等等专家,没想到一贯冰冷的丰越也做出了让步,只可惜,专家仍旧没有来。
“那我们走了,有事再联系。”丰越往车里看了看,发现副驾驶的位置大家给他留下了,便绕去副驾那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回头冲谬队挥挥手,“走了!”
终于送走了这尊佛,谬队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估摸他们到县城要住一晚了,便给县分局打个电话,通告了他们大约到的时间。
“哎!专家啊专家,非要我再送一趟吗?真是。”
谬队也不知道专家出自哪里,只好自言自语表达一下不满,回到队里,刚才买零食的小李,正在冲自己笑,他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张超长的购物小票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抓起来一看:“难怪笑得那么贼兮兮的,这是买了多少啊?我的天,花了大几百,哎!谁让丰越是我的大爷呢?这几大百花得值啊!”
抓起手机转账给小李,便拨通了局长的电话:“局长!海京的人已经出发去底海了,请的两个人专家连个影子都没有,咋整?”
“就你小子性子急,我也不是专家组的,我能知道?”局长反将一军,谬队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好撒泼:“我不管!五点半还不到,今天我就不送了,浪费资源!”
“别跟我犯浑啊!”局长话还没说完,发现听筒里已经传出嘟嘟的声音,气得撂下电话,拨通了谬队的手机,“臭小子!脾气那么大,要不是脾气那么大至于至于到现在还是刑警队长吗?”
“算了吧,我的好爸爸!要不是你,我早就升官发财去了,哼!”谬队不满地翻个白眼,随即挂了电话。说话声音那么大,外面的小李偷偷伸伸舌头。
要说这缪斯文大队长,从警以来,破了很多重大刑事案件,从普通小警员靠进刑警队,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拼劲儿很快干到刑警队长的位置,带领大家屡屡建功,没成想,在当了总队队长后,这几年再无升职的消息传出。
后来八卦的队员们多方打听后才知道,这刘局长是谬队的爹,当初为了安全,谬队一生下来就跟了母亲的姓,所以从警后也从没提过自己的爹是局长,但是再往上升职,他自己就不同意了,说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爹是局长而沾光,谁都知道他不是沾光,但是人家自己说了,局长不退休自己不升职。
现在局长老爹嫌弃他性子火爆,当然会被儿子顶回去,小李在群里发信息:“队长刚才又给局长老爹顶回去了。”
“是吗?快说说,让我们乐乐。”大家知道内情后,茶余饭后的闲聊时尊敬的局长就变成了局长老爹,谬队苍白地辩解几次后也就随他们去了。
谬斯文看着桌面的上的照片,几年前和丰越还有其他人合作,破了一起多省多起行凶的特大案件,当时为了救他,王子还受了伤,李铁当时一听说王子受伤,愤怒地大骂了他一顿,后来更是将伤愈后的王子调去当了自己的专职司机,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李铁的反应会那么大,直到王子自己说出来,他们才知道王子的父亲曾经也是李铁的战友,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做事有拼头,也不知道怕,王子的父亲是他们当中最先结婚的,谁知在王子三岁的时候,他们既然去边境执行一项任务,在与对方交火的过程中,为了救腿部中枪行动不便的李铁,王子的父亲身中三枪,把生命定格在二十九岁那一年。
王子长大后,不顾母亲反对,非要去当兵,受了多少罪不必说,千辛万苦地辗转多地,终于到了李铁手下,不管他领情与否,李铁一直暗中照顾他,所以受伤后,李铁被王子母亲打电话骂了一顿,李铁心里冤啊!只好痛骂谬斯文一顿,将王子调来自己身边。
谬队为这事儿,回家又被局长老爹骂了好久才算过去,所以今天见到丰越又想问李铁又没好意思问,他感激丰越主动说出,听说王子到了实验室当了司机,他有些激动,当年那个骁勇善战的人怎么换个岗位还是司机?
他翻出电话簿看了好久,始终没有拨出电话,有些事,男人之间不需要讲太多,收起电话,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看来专家确实是临时有事走不开,他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真好!”谬斯文贪婪地呼吸着傍晚微风中带来的,春的淡淡花香。
“谬大队!下班去喝一杯吗?”一分队的队长何炎跑来,递上一颗烟。
“不抽了!你小子就不能把烟戒了?你们一队一窝的烟鬼,我都不稀罕去。”谬队推开递烟的手说,“你还记得当年为我挡了一枪的那个王子吗?”
“哪个王子?”
“哎,就是你们说人家小王小王的。”
“哦哦,小瘦子啊?我记得啊,怎么了?”何炎收起烟问,“他来咱这儿了?他不是在国安吗?”
“他现在在下面的独立部门,抗暴力犯罪实验室,专职司机。”
“啊?不会吧?那拳脚功夫……”何炎咋就不信的呢。
“我也不敢相信,不过丰越说了,王子是他们坚强的后盾,我心里才好受些。”
“丰越来了?我的天啊,人呢?”何炎兴奋地大叫。
“去去,去底海了!你要去吗?”谬斯文一脸嫌弃地看着何炎,“平时没见你那么喜欢我。”
“哈哈哈!缪大队,你还吃醋啊?”何炎笑着跳开两步,防止被打到脸,然后又问,“去底海干嘛?上次送来两具尸体的那个案子?还没破?”
“不仅没破,又多出几具尸体,法医都调去那好多天了,那边有县分局的几个人跟着,不过那些人没办过那么大的案子,经验不足,我刚才想想,还是抽一组人过去帮帮忙,你有意向去吗?”
“我手头还有个案子快结尾了,两天就能完,搞定就去。”何炎开行地又拿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面使劲嗅嗅,然后不舍地放回去。
“死相!”谬斯文抬头看着已经开始上班的星星说,“今晚谁值班?”
“张辉值班,我们真不去喝两杯?”何炎一脸期待地问。
“陪你喝两杯,说好了,我不喝酒,晚上回家找老头有点事要谈。”谬斯文经不住何炎的目光,只好答应陪他坐坐,那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每天下班都会四处求人陪他吃饭,哎!单身狗日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