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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的红衣男子上了楼,身边的粉衣小姑娘蹦蹦哒哒跟着,微仰的圆润小下巴往这边一转,一群人立刻坐不住了。
“见过辰王爷!见过九公主!”乌压压跪了一片。
有些个反应慢的直接从板凳上摔了下来,埋着头龇牙咧嘴,瓜子也撒了一地。
里边的人听见动静拉开门。
“小皇叔?”萧珩探出头,见到来人一惊,目光转到粉色身影上,眉头突然一蹙。
“怎么珑儿也来了?”他不悦道。
萧辰这个闲王喜欢看热闹,哪里热闹往哪钻,今个儿定是打听好来看热闹的,不过他是个有品的,看热闹就看热闹,从不多管闲事,倒也不惹人讨厌。
萧珑就不一样了,这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大事小事都要横插一脚,若不是念着一母同胞的情分,他还真想立刻把她轰出去。
“是小皇叔带珑儿来的,皇兄不欢迎珑儿吗?”萧珑依旧扬着小下巴,大大的杏眼眨啊眨,不见半分尴尬。
说着踮着脚尖朝萧珩身后张望,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面上一喜,提着裙子就往屋里钻。
萧珩伸出的手臂被她推到一旁,立刻埋怨地看向萧辰。
看吧?他就知道她来干什么。
萧辰狐狸似的笑了,也不解释,叫来身后一名穿绿衣的小厮,小声吩咐了几句话,便见他带着一众侍卫婢女去一边喝茶去了。
那小厮他认得,是自小跟在萧辰身边的华笙,当初萧辰见他脸蛋俊俏留了在身边,如今许久未见,倒是愈发逆天了,竟比宫里的那些女人还漂亮。
萧辰不知他心中所想,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
“跟亲妹妹还过不去?”他揽着他朝屋里走,左手的扇子呼啦展开给萧珩扇了两下风,说道,“你可别生气,小皇叔一定帮你看住她……”
屋内四人都起了身。
莫桑往门口一瞅,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浑身的血液都不流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却一下撞上桌椅,那声响在偌大的房间里听得清晰,他面上尴尬,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只僵硬的站在哪里扯着嘴笑。
“桑哥哥想珑儿了没有?”
萧珑过来一把搂住莫桑的胳膊,看也没看另外行礼的三人。
莫桑笑着抽出自己的胳膊,行礼道,“莫桑见过公主!”
“桑哥哥真是古板,”萧珑撅起嘴,不满道,“早就说见到我不用行礼的,你怎么每回都忘了呢?”
瞧见这二人,萧珩摇了摇头,替莫桑解围道,“珑儿你别胡闹,你堂堂一国公主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吗?”又指着桌旁几人,生气道,“他们跟你行礼,你就当视而不见吗?母妃就是这么教你的?”
宫里的白贵妃乃是国子监祭酒白贤良的嫡女,待字闺中时诗书礼仪已名满长安,如今贵为皇妃,贤良淑德之名也是齐头并至。
萧珑再是任性,也不敢毁了母亲的名声,当下沉着小脸一一回了礼。
…………
到了茗香阁,秋洄留了阿大看车,带着秋棠和阿二进了门。
守在门口的掌柜忙迎上去。
“哎呦,可把您给盼来了,”他揉揉瞪了一上午发酸的老眼,伸手指着楼上,“莫公子早有吩咐,秋少爷您快楼上请……”
秋洄跟了他上楼,到了门口,那掌柜告退一声下了楼去。
小多早得了莫桑吩咐,让秋洄留了侍从,敲响了门。
待门从里边拉开,秋洄面色平静地抬脚走了进去。
秋棠瞧着自家少爷直挺挺的背影有些担心,刚想喊住他说两句安慰的话,那门又从里边给关上了。
她有些失落地盯着那门瞧了一会儿,往回廊上一打量,满满当当都是人,哪里还有她跟阿二落脚的地方?
许是瞧出了他们的窘境,那几个穿着华丽的宫婢凑在一起,瞅着他们指指点点,往嘴里送了几颗瓜子后捂着嘴低低的笑。
小多也发现了二人的不自在,奈何他们这一桌人来得早,此时人都坐满了,他起身刚想喊阁里的伙计再加两个板凳,便听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男声。
“来这儿坐吧,这里还有位置呢。”
回头一看,是那个跟着辰王爷来的绿衣小厮。
秋棠也不跟他客气,拉了阿二就往那儿走。
路过小多时,秋棠朝他看了一眼。
小多一下读懂了她眼中的谢意,摸摸鼻子坐了下来。
华笙往跟前搬了个板凳,“你坐这儿,”他对秋棠道。
这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跟她差不多大,秋棠怔怔地盯着他看,一时忘了动作。
她手中还扯着阿二的袖子,阿二见她这般模样,急得红了半边脸。
想着提醒提醒她,阿二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袖子,谁道这一拽竟拽了回来。
“商户家的野丫头果真一点教养都没有,巴巴地盯着一个男人看……”
同桌的一个宫婢看不过眼,嫌恶地瞪着秋棠。
“这何止是没教养,”另一宫婢附和道,“这分明是没见识……”
早在手中的衣袖滑走时,秋棠便回过了神。
她并不觉得盯着这少年看有什么不妥,好看的东西谁不想多看两眼,那些个心里猫爪挠痒想看,偏面上假装不在乎的人才是假正经呢。
秋棠面不改色心不跳,仰起头,理直气壮地对那两个宫婢道,“他长得好看,我乐意看!”
这关你们什么事儿啊?
“就是,我长得好看,我乐意让她看!”
华笙也插嘴道,说着端过她们面前盛瓜子的盘子搁在秋棠跟前,殷勤道,“这是话梅味的,你快坐下尝尝!”
两人你情我愿的,本就显得她们多管闲事,现下连瓜子也没得吃了,几个宫婢的脸冷得都能拧出水了。
秋棠瞅了瞅那壳上微微泛绿的瓜子,咽了口唾沫还是移开了目光,“我跟阿二是一起的,他站着我也站着……”
“咦,不是还有一个板凳吗?”华笙往另一侧探了探头,发现原先放凳子的地方突然空了,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板凳呢?谁搬走了?”他冷声询问着,目光从这一桌的几人身上扫过,特意在那几个宫婢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阿二被秋棠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二十几岁的汉子竟有些想哭。
“秋棠姑娘,你快坐下吧,我是个男人,站着也是一样的……”他劝道。
秋棠却是拗着头不肯坐。
若是本就一个板凳,她也就坐下了,可既然这少年说还有一个那就还有一个,这分明是有人趁他们不注意故意找为难,少爷说了,人要脸树要皮,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瘦死的骆驼那还比马大呢……
秋棠很生气,脑中满是秋洄说过的话,却已经分辨不清个中意思了。
由此可见,她真的很生气!
华笙也很生气,眼见没有人应,他拍了桌子起身。
“都不承认是吧?”他背着手,作势迈开步子,说道,“那我就好好看看,若是发现谁坐了两个板凳,我就扒了他的裤子让大家伙瞧瞧,看看他的屁股是不是比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