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博陵城现在竟然出现了这么猖獗的强盗啊。
想当年自己刚刚穿越的时候,大霆可的的确确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再看看现在,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大概都是战乱引起的吧?
别人说自己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姬,现在,就连自己都开始相信了,也许真的是因为她的到来,所以大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绮妤,前几年举国内乱之时,博陵城还好吗?”花心静静地向着崔绮妤问道。
崔绮妤叹了声气,“举国动乱,然博陵城因为有孟大人撑着,城内倒并无动乱,只是城外……”
是啊,一般城内倒是可以防守动乱,可城外那些山贼拒山为王,分外嚣张,的确是不好整治。
“姑娘,这博陵城算是安稳的了,别的几个城都曾被山贼洗劫,百姓苦不堪言。”阿甲的声音徐徐传来。
天呐,城池被山贼洗劫?这些山贼也太胆大了吧?
深吸一口气,花心打定主意,她侧眸向着崔绮妤说道,“明日我去找孟达,好歹我与他也算是旧识,我定要还大霆一个太平盛世。”
崔绮妤惊讶地看着花心,以前她觉得花心就像是天上的彩虹,那样绚烂夺目,而现在,她觉得花心摇身一变成为了太阳,照亮了一整个世界。
“怎么了?”花心诧异地看着正盯着自己发呆的崔绮妤,问道。
崔绮妤被惊醒过来,她连忙摇头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姐姐生而不凡,像神女一般。”
饶是花心现在还蓬头垢面,可崔绮妤知道,在她刻意伪装的文外表下,是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眼神的倾国美人,她长相非凡,本领奇高,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成为想她一样厉害的人物。
“瞎说什么呢,”花心轻笑一声,不过很快便收起笑容,看着崔绮妤,轻叹道,“唉,若不是我当年任性而为,想来大霆也不会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当初让南吟顾造反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一句话。
以前觉得,让大霆动乱自己就可以混水摸鱼,求得一份安宁,可当她达到目的后,看着这千千万万因为她而倍受煎熬的普通人,她后悔了。
当然,这引起大霆动乱的原因不是唯一的,但自己曾经让阿周带给南吟顾的那一句话,可能是导致动乱发生的直接导火索。
崔绮妤疑惑地看着花心,痴痴然地问道,“姐姐说什么?大霆的动乱失因为……”
“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那我便有必要替自己的错误买单。”花心打断崔绮妤的话,说道。
是啊,改变不了过去,那就努力做好现在,既然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错误也已经不能更改了,那就努力弥补,尽力改正,相信终有一日,大霆会回到曾经安稳的状态。
灿烂地绽开一个笑容,花心看向崔绮妤,“若是能彻底除掉山贼,那我们的无缺食铺神医也会越来越好的。”
如今山贼横行,那来往的行人自然就少了,大家都不敢出门,导致生意不好做,那如果能将山贼给除之而后快,岂不是大家都会出门,来无缺食铺吃饭了嘛!
“可是,我担心,姐姐……”崔绮妤面露担忧,她不是不相信花心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因为刀剑无眼,她真害怕,花心会出了什么意外。
花心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树大招风的道理我明白,我会想一个不必出头的办法来解决此事的。”
“不出头?”崔绮妤可不相信,能有什么办法是不用花心出头,就能将山贼灭了的。
马车停下,花心也就没有答复崔绮妤的问题,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多年未见的那座小院子了。
跳下马车,眼前熟悉的一幕映在眸底,花心突然兴奋起来。
“绮妤,这里真的一点儿也没变。”花心回眸向刚刚走下马车的崔绮妤叫道。
说来也奇怪,这里也是城外,怎么反倒这里不闹山贼呢?
心中一怔,等崔绮妤走近了,花心疑惑地道,“为何此处不闹山贼?”
“也许是叔父护着吧。”崔绮妤摇了摇头,莞尔笑道。
崔胜平?真的是他?可几个家丁就能护得住?更何况,这里也没见家丁啊?难不成是崔胜平给山贼交了保护费?
越想越觉得疑惑,“不对啊,绮妤,方才阿甲说城外山贼猖獗,那群山贼可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会怕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丁吗?”
话音落下,崔绮妤开始眸光闪动起来。
“绮妤,你有事瞒我。”花心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中间有别的问题。
饶是心里已经得出了答案,可花心还是想确认一下,她可不喜欢自作多情。
崔绮妤挽着花心的手臂,环顾四周,神秘地低语道,“我们进去说。”
看来,还真的有问题。
阿甲毫不客气地跟着进了院子里,崔绮妤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便微微笑道,“你今晚便住西厢吧,明日一早回去便可。”
“好,你们有什么便唤我就成。”阿甲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向着西厢的房间走去。
崔绮妤拉着花心走进她自己的卧房,“今晚我要跟姐姐睡。”
“你还没有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花心见崔绮妤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当下开口提醒。
崔绮妤耍赖不过,只好关上房门,拉着花心坐在榻边,又给花心倒了一盏温茶,这才低低地说道,“是陛下。”
果然是南吟泓,真的是他,可是……
“自从你走后,陛下便派人看着这院子,还有汉州的铺面和小院,全都给你留着,我和离后,陛下知道姐姐一向是护着我的,便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守着这院子,也算是护着我。”崔绮妤坐在花心身边,一五一十地道。
花心看着紧闭的房门,“暗卫?”
难道是要冬和要力?
“是啊,这两个暗卫叫阿兴和阿狗,陛下说姐姐在汉州时就是他们护着姐姐的。”崔绮妤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仰头饮下。
叩叩叩,房门从外面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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