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奉仍旧狐疑地看向花心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花心轻叹一声,无奈地摇头,“卢大人,我与这和尚无冤无仇,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因为这和尚有一些武功,威胁了那几人师父天下第一的位置,所以这几人就下肚毒倒了他,然后行凶。 w?w?w?.?r?a?n?w?e?na?`co?m”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被害的事情,又为何不去报官,而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卢延奉死死地盯着花心,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花心彻底无语,她以前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卢延奉居然是这么死脑筋一人,真不知道当初她追祝深那股子邪性去哪里了。
抿紧唇畔,花心面对卢延奉,“卢大人,动动脑子,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因为我带着两个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然得装作不知情了。”
卢延奉看着花心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啊,这一时间还真是令人头大。
“不知夫人近来可好?”花心率先问道。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卢延奉老婆曾经的闺蜜,他得给自己点面子啊。
花心定定地等着卢延奉的答案,其实她一点儿都不在意卢延奉会把自己怎么样,因为就凭卢延奉这点儿本事,是不能够把自己怎么样的。
不过,只是她不太想将事情闹大,这样会让南吟泓的脸上无光,这也是她自己所不愿意的。
“她很好。”卢延奉淡淡地回应道。
花心见卢延奉仍旧不为所动,她只能无奈地摇头,“既然夫人很好,大人有将其带在身边吗?”
“无缺!”突然,卢延奉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女人,正是祝深。
如今的祝深富态了不少,她脸圆圆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圆润。
花心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这个卢延奉还真的是把祝深带在身边,也亏得他如此疼爱祝深了。
轻叹一声,花心缓缓勾唇,“祝深,终于见到你了。”
“夫君,你知道,无缺她一定不是凶手的。”祝深走到卢延奉的面前,冷着脸说道。
花心有点无语,自己本来就不是凶手,也用不着这样证明吧?除非是卢延奉脑子有问题。
卢延奉黑着脸,对后面的人说道,“所有人听着,将娘娘毫升伺候,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驿馆半步。”
这是什么鬼,软禁?
“是。”等着卢延奉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就已经四散开来,将驿馆围得是水泄不通。
花心微微一笑,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卢延奉好歹也算是一个县令,自然还得顾及顾及卢延奉的面子。
见祝深还要替自己开口求情,花心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祝深。
“许久未见,近来不知你过得如何?”花心含笑静静地问道。
祝深嗯了一声,“我很好,孩子们也很好,夫君对我也好。”
“那便足够了,阿深,我一直都很羡慕你,我想活得潇洒自在,我想精彩地生活,可到头来,夫君也跑了,我还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花心瞅着祝深,无比羡慕。
祝深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卢延奉,见周遭其他人已经退下,他跟着上前道,“据我所知,娘娘是私自跑出来的吧?”
花心对上卢延奉的目光,很是尴尬,对,就算是她偷偷从皇宫中跑了出来,可他南吟泓怎么就不挽留一下呢?既然南吟泓没有挽留,这就说明南吟泓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轻叹一声后,花心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夫君,你先去吧,我陪陪她。”祝深对卢延奉说道。
卢延奉又看了眼花心,这才从房间中退出来。
顺便带上了房门,卢延奉对士兵们吩咐,“守着门口,量力而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领略了卢延奉的意思,当下点头答应。
房间中出了两个孩子,便就只剩下了祝深和花心。
“无缺,我相信你。”祝深上前牵起花心的手,说道。
花心苦笑,今天这件事,相信不相信她根本没有意义。
对上祝深的眼睛,花心低低问道,“阿深,你们此番是去何处?”
“你还不知道吗?陛下命夫君要去京城走马上任。”祝深这才想起来,她轻笑出声,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告诉花心。
原来如此,难怪卢延奉刚才那么坚决地想要抓住自己。
花心屏着呼吸,见两个孩子下了榻,便微微一笑,“我不打算回去了。”
“为什么?”祝深蹙眉看向花心,不解地问道。
花心给两个孩子简单洗漱,随口应道,“因为他不够爱我。”
好半晌,祝深都没有说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花心忙碌的背影发呆。
“其实,无缺,你说你羡慕我,我却羡慕你。”祝深低低地说道。
花心手中给泡芙洗脸的动作一僵,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祝深羡慕的目光,瞬间苦笑起来,“我?你羡慕我?”
“对啊,你是皇后,你活的潇洒,你敢爱敢恨。”祝深一字一顿地说道。
花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看着祝深越来越忍不住想笑的冲动,“难道你不是吗?当初你和何……”
花心连忙闭上了嘴,可饶是那三个字的一个名字没有全部说出来,两个人都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
看着祝深,好半晌,花心率先开口打破平静,“你为了他付出了很多,可他活下来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儿女,这不好吗?”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没用,若不是我,他便不会遭到暗算,若我如你一样神勇,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场。”祝深脸色很是失落。
花心静静地瞧着祝深的表情,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后悔了?”
“嗯。”祝深毫不犹豫地点头,“不久前我见他了,他夫人没了,直到现在他还是孤身一人,我有时候就在想,若此时我身边躺着的人不是卢而是何,那该有多好。无缺,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坏?不过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