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霍林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不过眼神却变得明亮了。

两人与其他人会和在一起，碧琴斯早准备好了，看着莫非道“你们俩在偷偷说什么呢？”

“交谈。”莫非也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表示不想多说。

碧琴斯知道他是故意的，瞅了他一眼，也没兴趣多问。

“我猜，你们不是密谋着要对付我吧？”奥古斯丁没好气地道，“莫非，你可别拿你那些小算计去教霍林，我和霍林是忠实的朋友，情比金坚的好兄弟！”他坚定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好的、好的。”莫非点头敷衍道。

闲聊过后，他们接着出发了。

……

他们走走停停，又度过了一天一夜。

一天下来，他们的队伍仿佛融合得更好了。

无论在哪，都是一起吃，一起住。

霍林的角色有了更多的转变。

他什么时候都愿意帮忙，无论是找木材，收拾东西，喂马，都能看得到他的身影。

这下子，莫非、海曼、霍林成了主要的劳动力。

本来每个人都是这个团体的一份子，各自都有自己的责任，不过，奥古斯丁的那份被霍林顶了，碧琴斯倒是很想帮忙，但海曼愿意帮她，莫非也十分热心，即便看起来有一半是表面上的。

对与队伍里唯一的女士，碧琴斯享受的待遇很优厚，帐篷是为她搭的，也不需要她出什么力。

这种时候霍林会搭上一把手，霍林对某种荣誉的信仰很严重，他对碧琴斯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充满礼节。

对于奉献两个字，他做的永远比说的要多的多。

逐渐的，碧琴斯、海曼对他也更加了解了。

碧琴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像是搬东西，打绳结之类，都会大方地请他帮一下。

海曼也是一样，越来越感觉没什么距离了，热衷于和他交流，似乎什么请求霍林都能做到。

而霍林，一句怨言都没有就答应下来，认真照做了，而且一丝不苟。

原来，他不是冷酷，他只是不爱多说话。

于是，每当奥古斯丁对霍林颐气指使的时候，碧琴斯与海曼看向奥古斯丁的眼神就不太友善了，越来越有种帮霍林说话的趋势。

这天中午，他们在一处郊野停了下来。

经历了一早上的长途跋涉后，他们准备在这歇一会。

吃了些没摆多久的新鲜面包，就着熏肉，甘甜的泉水，这一餐令他们觉得十分满足。

空荡的肚子被填饱了，就到了休息时间。

不过，今天他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各自干各自的事情，而是聊起了有意思的话题。

他们把马拴好，绕着行李，坐在地上，不知不觉就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小圈子。

聊了一会阿尔莱斯山，聊了一会酒，聊了一会各自经历，奥古斯丁道“我们相处这么久，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莫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前顾虑会唐突，现在我管你那么多呢。”

“什么？”莫非道。

“你的魔兽血统，或者说，你到底是不是魔兽啊？”奥古斯丁很好奇。

除了海曼早知道，其他人都很有兴趣。

碧琴斯一听，耳朵就竖了起来，看向莫非。

霍林一直坐在一边，擦着一把从剑鞘里拔出来的钢铁利剑，手里拿着布，动作小心细致，虽然他看着剑，但也在听着他们说话。

莫非想了想“我……我也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这样的能力，比较像是狼人，但是也有许多的不一样，我想，暂时把它归结为魔兽血统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还是兽人。”

碧琴斯灰色的眸子转了转，怪不得他那天要去找狼人们。

“这么厉害？还真是酷啊，你隐藏得可真深，我从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直到多亚城那件事的消息传了出来。”奥古斯丁道。

“多亚城那事传得怎么样？”莫非问了问。

“还能怎么样，造成了巨大的轰动，整个罗格兰南部都听说了这样的奇事，城主与魔兽勾结，残害亲生兄弟，三皇子查明了真相，这事过后他的名声更大了。”奥古斯丁道，“不过，真正能看透看透真相的，可谓寥寥无几，我就是其中一个。”他的神态似乎还有点自得。

观察到莫非面色不太好，奥古斯丁敏锐洞察到他在想什么，于是道“别在意，世间的想法太过俗套，无论是魔兽还是人，都不重要，至少在我眼里，知道你是魔兽前后根本没什么区别，你还是那个莫非。”

莫非看向奥古斯丁，与他会心一笑。

“怎么着，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压箱底的实力啊，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呢。”奥古斯丁轻松道。

海曼未卜先知，微微摇了摇头，闭眼叹了口气。

果然，莫非道“不行！”他坚定摇摇头，“以前可以，但是现在，一点都不可能，自从我晋升到魂剑士后，变身为魔兽的力量就越来越不受我控制了，我十分害怕动用那种能力，或者可以说恐惧，因为一旦我狼化之后，”他停顿了一下，“我叫它‘狼化’，一旦狼化之后，我就变成了只渴望杀戮的杀生机器，而且，我完全不能控制那种意识。”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露出惊诧的表情，霍林也停下了擦剑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那岂不就是说你永远无法变身了？”奥古斯丁道。

“没错，一变身，就是死。也许你再也无法见到我了。”莫非的语气极其冰冷。

气氛沉默了一会。

“真是神奇，”奥古斯丁手托下巴道，“这样的能力，我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他一扭头，“听描述，好像跟普通人被狼人咬了一口一样。”他知道这个解释不可能，他看着莫非，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自己都笑了。

碧琴斯靠着行李，若有所思。

“对啊，还真是奇怪……”她出神地说了一句。

奥古斯丁又道“除了狼人、吸血鬼，还有被施展过巫术的兽人，能随意由魔兽变为人类的，应该也没有了……”他见识很广，想了想，仔细分析道，“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你具有魔兽的血统。这是十分罕见的情况，甚至可以说是某种变异，也许你的祖先真的是魔兽？”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向莫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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