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庭外人声嘈杂,法警们全员出动维护秩序,特警在赶来的路上。
不少脑残粉在法院门口高喊“时神”。
这是粉丝们对时钦的称。
陈于是跟荣震互相递了个眼神儿,时钦是真的红啊。
时钦听见有人喊自己时神,皱着眉头扁起嘴
“我又不是厨子食神”
法警将宋星几个人引入一个闲置不用的房间,让他们在这里等待法院门口的人散去。
看来是走不成了。
屋内气氛尴尬。
荣震和陈于是前二十年都眼高于顶,突然来了个抢风头的,多少有点介怀。
聂茴对着裴洛这朵后浪,美滋滋地端着前辈的架子。
宋星一个人望着这两组人,长叹一声。
同相斥,同行冤家
全在一块儿
时钦突然cue她“蒋家会告你,是你一手设计的吧。”
宋星低垂双目,然后抬头微微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时钦笑了一声,笑里带着点恐怖
“今天就算我不出手救你,你也能逃出生天。那个法官随机抽取的设计图会那么正好就是一四条围巾中的一条我猜你应该是拆分了很多装,将其中的单品拿出来给嘉美得生产,不管他们抽中那个单品,你都能最后绝杀”
一边儿的裴洛陈于是被说得一脸懵。
时钦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汉语,可他们就像是在听天书。
只有荣震听懂了一点。
“所以,你为了把双姐的厂房抢回来,故意去那里租店卖嘉美得的尾货,吸引蒋罗琳来告你,你给嘉美得的每一张设计图,都是装里的单品,你都有原装的设计图,如果蒋太太要求对峙,你就可以拿出其余的设计图,她却拿不出。”
陈于是和裴洛一拍大腿这么坏么
宋星装傻“我还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时钦耸肩一笑“什么黄道星宫图,什么四个星图拼成一整张图,每天的星图都不一样。这样确凿的证据,都是你为了上庭准备的。那个双姐这么巧这个时候出现,就是为了引出这个诈骗案。”
宋星突然像是偷了糖的孩子被大人抓住手一般羞涩
时钦啊时钦,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呀。
时钦却冷笑一声
“觉得自己很聪明能干我跟你说你这叫傻整个案子最关键的人是刘老大啊,你把他控制住了毒打一顿不就什么都招了干嘛以犯险”
陈于是和荣震对视一眼果然,刘老大这么积极给了证词。
不一定受了时钦多少折磨
宋星冷冷看向时钦,步步走近他。
“你真逗,我怎么抓他你有钱有势有名气,我有什么”
陈于是跳出来
“你有荣震啊,以荣震在公安大院的地位,找个诈骗犯那不玩一样”
荣震却皱起眉
“可我找到他,也不能严刑bī)供所以你没和我说刘老大的事,是不想我难做”
望着荣震颇为感动的一张脸,宋星感叹“我已经给你们添不少麻烦了。”
时钦嘿嘿两声
“你倒是不怕给我添麻烦,这么重要的人你不抓,不就得我抓”
裴洛拧眉思考
“说起来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时钦大人,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事,刚结束了千里之外的行程就来救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时钦。
包括聂茴。
裴洛问出了她一直想问却不敢也不能问的重点。
时钦像是吃了蟑螂一样跳起脚,心虚得不行。
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在海外一边巡演一边找律师研究嘉美得的背景以及找人打听蒋太太的社会关系。
此刻强装镇定,他指向聂茴。
“聂茴是我朋友,她刚当上时装协会会长,我当然得给她立个威,不能让那个戴大翡翠的女的刷存在感。”
裴洛低声重复一句,若有所思
“哦朋友”
时钦撇撇嘴,心说得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会只准备在法庭上扳倒他们这么简单吧。”他问宋星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也投向她还有后招
宋星叹了声气,被多看穿几回也就不知道惆怅了。
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时钦努努嘴,让聂茴取来那纸袋。
宋星有点舍不得,时钦走过去,一根根地掰开她攥着纸袋的手指头。
门开了,银发大叔走过来对时钦说
“车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走了。”
时钦扬起头,看也没看宋星一眼,潇潇洒洒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陈于是望着时钦谪仙一般的背影,感叹道
“想不到,今天的官司是这样结束的。”
荣震望着宋星扁着嘴委屈的小模样,歪头沉思她也有不敢反抗的人啊
时钦一钻进布加迪里就吩咐将冷气开大,银发大叔有点犹豫
“您的体上一次的事故出院后,医生说不易贪凉。”
时钦示意不用顾忌,大叔只得默默将空调调大。
聂茴打开宋星的牛皮纸袋,里面厚厚一叠的全是关于嘉美得服装面料的鉴定报告,还有一份非常专业的打击嘉美得的流程单。
聂茴试探地问时钦
“这样详细且正规的打击报复计划,难道她还有高人帮忙”
时钦看着跟自己预想中不谋而合的流程单,眯着眼道
“背后要有人,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
聂茴皱眉“可她才多大”
时钦笑笑,并不想跟聂茴分享他一早就知道宋星腹黑这份乐趣。
心里也很惊讶好多隐藏技能啊
比如胆子大,会设计衣服,嘴皮子溜,朋友多,眼睛好看,腿长,刚才看肩膀好像也不丑
聂茴看时钦眼神放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再望着手中资料,深吸一口气。
这姑娘,不好惹
突然时钦问了一句“那人带来了吗”
聂茴点点头,下车将一个男人推了上来。
宋星的官司结束,时钦却从现场发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这人已经被银叔控制起来。
男子年纪不大,穿一清洁工的衣服。
他一坐在时钦旁边就觉得冷。
这车里空调开得这么大,车里的男子竟然还在摇扇子。
时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装傻充愣,可在坐上车的一刹那,他开始怀疑自己把事想得简单了。
不知是冷气太足,还是被时钦冰块一般的脸降低了温度。
他好紧张
时钦瞄了一眼清洁工,笑里很冷傲
“你这胆子,不是一般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