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无梦。
宋星醒过来时,感觉脸上滑滑的,她本能地向那滑滑的肌肤靠去。
两手抱着那滑滑的手在脸上摩擦。
心里感叹,还是大明星的护手霜好,才用了一次,就滑成了这样。
不对!
我的两只手抱着另一个胳膊啊!
睁开眼睛,一张水嫩白皙的脸对着自己。
他润红的唇近在咫尺,睫毛长如黑羽,粗眉飞入鬓角。
宋星贪婪地看了三秒才意识到:她的脸下,枕着的,正是时钦的胳膊。
两人脸对脸,呼吸对着呼吸地睡了一晚。
时钦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腰上。
所以,自己是被时钦抱着睡的?
窗外天光大亮,宋星蹑手蹑脚地起床,临出被子时还紧张地看了一眼下半身。
确定毫无异样才大松一口气。
“太好了,我没有怎么样他,我没有犯罪,我不用赔钱……”
睡了顶级流量的下场,被粉丝五马分尸都算是仁慈吧。
想逃跑,却忽然想使个坏。
拿出便签纸:“昨晚你的表现很好,记得多吃点腰子补补。”
幻想着时钦早上看到的抓狂劲儿,她抱着戏服夺门而去,走得急,一串杏花头饰落在地上。
消防梯附近,一个女人推开门。她大踏步走过去,缓缓捡起这串杏花头饰。
望着宋星的背影,又望了望时钦总统套房的门,轻蔑地笑笑。
“还当是个吃素的,想不到手这么长,连一个小龙套都睡。”
转念却是粉唇一勾,微微笑笑:
“对这种姿色都感兴趣,前几天跟我装什么装呢?”
宋星回寝室时,那三个女人酒还没醒,迷迷糊糊给宋星开了门。
最先醒过来的是谢珊珊:“你,一夜都没回来?在哪住的?”
“潘多拉酒店,昨天被董如意下手整了。”
宋星长叹一声!
望着宋星身上的男款t恤和鸭舌帽,谢珊珊一夜的酒都醒了,虽然她不相信,但眼前当一切让她脑补出5000字的香艳文字。
酒店?
一夜未归?
被董如意整了?
难道董如意给宋星下了药,然后有个帅哥拔刀相助,以自己的身体为宋星解药,临走还将自己的名牌t恤和鸭舌帽送给宋星!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宋星双颊满是红晕。
堂堂大力星,好像没有害羞过啊。
安乐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来,听说宋星一夜未归,也立马清醒。
冲过去去摸宋星的脸和手臂:
“还有谁和你一起住?是不是遇见坏人,要不要找小眼镜爸爸过来揍他们?”
宋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有个像火箭似的人冲到自己怀中。
那亚麻色的头发,此刻炸了毛!
“游艺你……这是要……撞死我么?”宋星觉得眼睛里的星星都蹦出几颗。
游艺的丹凤眼终于睁开了,不过看的不是宋星,而是宋星身上的衣服。
“这衣服……时钦也有一件,你从哪买的同款,淘宝么,仿得可真好,一百以内包邮给我也带一件吧。哎呀还有这反战鸭舌帽,时钦可真带货啊,小星星你怎么找到仿得这么真的款……”
谢珊珊和安乐哭笑不得。
宋星和裴洛的网店几乎能做到月销百万,每天都上新款,她们仨穿的衣服都是双s,别说不需要在淘宝买假货,即便是真的和时钦穿同款,宋星也轻松做得到。
只不过,几天接触中三人都意识到游艺家境一般,所以也不能把宋星的身家几何,详细透露给游艺。
宋星摆脱游艺的追问,换上自己的衣服,简单去水房洗漱,三人又追过来,却都不好意思直接问,面面相觑着。
一把冷水浇上脸,宋星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真的是真实的么?
抱着时钦睡一夜!
突然,游艺大吼一声:“我的妈呀。”
宋星脸上水也来不及擦,只见游艺对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脸和头发一个颜色。
安乐和谢珊珊也好奇地望向她手机屏幕,才看见标题,整个人就呆住了。
《顶级流量剧组约炮龙套女星与男一号共度》
游艺颤抖地点开那新闻,新闻配图是酒店走廊的监控截图,截图只有一张女孩儿的背影,她身上的衣服和帽子,赫然就是宋星此刻穿的这一套。
游艺的手机跌在地上:“我拿你当朋友,你却睡了我老公……”
聂茴赶到潘多拉时,手机已经充了三回电了。
她不敢关机,可手机一直出于炸了的状态。narsus辰国总部的高管质问她,为什么还不发声明将时钦从丑闻中捞出来。
她苦笑,门户网站的报道中并没有指名道姓说约炮的就是时钦,尽管此刻在镜湖拍戏的顶级流量,只有时钦一个人。
时钦各大粉丝站的负责人纷纷私信聂茴,质问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时钦,如果是,就要封站脱粉。
时钦手上的所有代言都在警告聂茴,如果有丑闻传出,就是违约,代言一定要撤销。
这是时钦成为偶像后的第一次危机,聂茴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地如此之快,如此凶猛。
她屏蔽了所有人的讯息,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时钦的房间,就为了要时钦一句实话。
照片中的女孩别人认不出,她却在法庭过目不忘。
绕开了酒店外愤怒的粉丝她乘坐电梯直达时钦的总统套。银发大叔打开门时,时钦正站在窗边。
剧组给了时钦一天的假来处理眼前的丑闻,银发大叔收到曾飞导演的通知时,明显感觉到导演的失望和不悦。
“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聂茴开门见山。
从练习生时聂茴就一直在他身边,作为narsus的高管,此刻聂茴必须拿出总监的姿态,即便时钦是她最看好的艺人、弟弟和合作伙伴。
时钦转回头,表情宛如四月天的清风般淡然。
“就像我跟金社长电话里交待的一样,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好交待的。”
聂茴将手机直接抛到地上,原本还在震动的手机砸个粉碎。
“你还想不想红了!”
时钦嘴角一勾,做练习生时,他几次三番不惜自残要吵着回国时,聂茴也没生过这么大气。
那时她只会拿出乐高,手柄和游戏机,告诉他,等他红了,就能回国,就能去做想做的事,见想见的人。
银叔捡起手机,将地面打扫干净:“聂小姐,有人在整先生,我能保证先生和宋小姐,目前只是朋友。”
聂茴冷冷笑笑:“银叔你上次教了我人生经验,我也投桃报李,在我看来,朋友都是拿来出卖的。那个宋星,我不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