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这是李石听了沈忠书讲这么多理论研究之后的第一感受。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沈忠书对自己的研究非常自信。

李石记得在初级学校的时候，老师曾经讲过一些算术难题往往数十上百年才能有人想出一种新的解决思路。而沈老师竟然能在这种千年谜题的研究中提出一种全新的猜想。

实在是太厉害了！李石自昨天之后，对沈忠书的佩服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那么……”沈忠书这时看着李石，说道：“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你的圣灵了，李石。”

“老师，您请看！”李石召唤出自己的小石子，将它放在手心，呈现在沈忠书的面前。

沈忠书激动地扶了下眼镜，然后右手就伸过去拿李石的圣灵来看。

“砰”的一声，就在沈忠书拿到小石子后，李石将手收回，然后就见沈忠书手指间的圣灵石子直接掉到地上，将讲台的地板砸出了一个小窟窿。

“实在是太沉了，拿不住。”沈忠书有些尴尬地道。

“你放手上，再让我看看。”见李石没有反应，沈忠书又对李石道。

然后他就绕着李石的手掌转了好几圈，等他尝试了好几回都没能将李石的圣灵石子翻过来后，他才不好意思地道：“帮我把它翻过来。”

李石想起当初布鲁奇随意地拿起来，唐老师轻而易举地推动三百多斤的自己前进，他不由得将沈忠书和那个被自己一石子撞飞的梁姓灵师联想起来，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好弱的灵帝！

“嗯，虽然看上去跟原本不规则的陨石有出入，形状变得更规则了一些，但从这质量上看，应该是陨石没错。”沈忠书直起身来，看着李石道：“看来你早知道这是陨石了，能跟我说下是谁告诉你的吗？我估计福田纪家人绝对还不知道。”

“这个我不能说，但他绝对不是坏人。”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沈忠书微笑道。

“老师，既然不能用圣灵水催生圣灵，那有什么方法提取出圣灵吗？”李石担心沈忠书继续问布鲁奇的问题。

“老实说，这个问题我想了好长时间。你可能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一是你可能真的要如同昨天跟你讲的那些实用派强者一样，花很长时间做前期工作，打好基础，二是你可能需要变成外人眼中的那种怪人。”

“怪人？什么怪人？”李石听不懂沈忠书的意思。

“比如自虐狂。”

“我要成为自虐狂？”

“嗯！你听说过一种叫做玉的东西吗？”沈忠书见李石摇摇头，他就取出身上的一块玉佩，给李石看，然后继续道：“这就是玉。那么你知道它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李石依然摇头。

“之前它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沈忠书很耐心地给引导着李石道：“当人们发现里面有玉的原石之后，你觉得我们怎么取出里面的玉？”

李石想了想，道：“应该是捶打、刀削、斧凿或者跟这些类似的方法吧。”

“嗯！很聪明，确实是如此。你知道么，就算是这么做，刚取出来的玉也只是叫做璞玉，还非常的难看，而要变成像我手上这块玉佩一样精美的饰品，还要经过切割、削锉、雕琢、打磨这么许多道工序，这就是所谓的玉不琢不成器。你明白了吗？”

“您的意思就是，我现在的陨石圣灵就像是这玉石的原石，需要经过各种手段才能提取出异灵？”

“对！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之前只是在人类的视角看打磨玉石的过程，那么现在我们想想，作为玉石，在被切磋琢磨的过程中，会有什么感受？”

“痛苦！长时间极端的痛苦！”李石想到自己当初捶打自己圣灵时的痛苦，感同身受地说道。

不得不说，沈忠书比布鲁奇要会讲话多了，布鲁奇直接就让李石尝尝痛苦的滋味，但是沈忠书则让李石自己思考，并先有心理准备。

“老师的意思是，我要对这个陨石异灵进行切磋琢磨是吧！”李石道出了沈忠书要让他得出的结论。

“嗯！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这个过程就如同割肉一般，每割一下就会钻心地痛上一番。但是这也是一个很容易出效果的方法，只要能忍住，利用其它较坚硬的灵物或者圣灵，我估计痛上大概一年半载就能打磨出来异灵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意志力、精神力将以远超一般人想象的速度在成长，有可能打磨出异灵的时候，你的意志力和精神力就能跟一般的灵宗相媲美了。”沈忠书在给了李石一棒子之后，又赶紧抛了根萝卜。

李石不得不说沈忠书在研究问题上确实要比布鲁奇厉害多了，想想布鲁奇当初的那个方案，至少要100年，就算按照现在的进度也要将近两年半，但沈忠书说一个方法就只要一年多，怎么看都是沈忠书的方法更高效啊。

“这个没问题，我很能忍疼痛的。我不怕变成自虐狂！”李石充满自信地道。

“嗯！你能撑过我的森罗万象，我就知道你的意志力远超一般人。那这样，我们先来尝试下。放心，我会慢慢来，你要是忍不住的时候告诉我。”

沈忠书说着拿出了一把锯子，让李石将自己的圣灵放到地上，然后沈忠书就蹲在讲台上对着小石子一顿猛锯。

李石很聪明的第一时间就让自己达到了半灵魂出窍的状态，只见沈忠书一边锯着，还一边问他疼不疼，李石都是回答没问题还能忍。

沈忠书很是诧异这学生的耐受力，见对方没问题，他就不断加大力气和灵力输出，锯子在陨石上磨的飞快。

“硁”的一声，突然沈忠书的手停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拿起了那把锯子，发现锯子的锯齿都变钝了，而且由于刚才猛地用力，竟然有一个锯齿断掉了。

“不可能啊！我当初为了做研究在铁匠工会里找了好多块陨石做实验，都是用的这把锯子啊。”他站了起来，想着自己还有哪里有遗漏，嘴里还喃喃地道：“难道这陨石在变成了圣灵之后质量密度甚至硬度都发生了变化？还是说这小子有什么奇遇，陨石圣灵在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变化？”

李石感到情况不太妙，似乎沈忠书的方法对自己的圣灵不管用，他就问道：“老师，除了您说的切磋琢磨的方法，其他方法可不可以？比如说用铁匠用捶打提炼铁精的方法？”

“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方法？”沈忠书说道：“理论上勉强也行。但是一来这跟切磋琢磨不一样，我这是每琢磨一下，都会减少杂质，效果很快就能看见；二来，从以前对异灵灵师的研究中发现，这割圣灵就如同割肉一般，但是只有割的那下有剧烈的疼痛，异灵如果发生了变化之后，并不会像身体受伤那样持续疼痛。但捶打的话，由于对异灵内部造成剧烈震动，恐怕会造成灵师精神上的持续阵痛。”

李石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点着头，这沈忠书的分析一点没错。

“三来，这捶打除了震动外，还会造成陨石结构的变化，就如同打铁提炼铁精一样，这个过程陨石会变得越来越硬。”想到这里，沈忠书不由得愣了下，看着李石，问道：“你不会……之前都在捶打陨石异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