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无双的王大少爷孤身奋战,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扫荡。
还专挑沉重的礼品拿,因为那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叫更多的水师兄弟过来帮忙。
有强壮勇猛的水师兄弟在身边,始终要安心一些,因为倭国方面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善了。
于是,为了缓解这种紧张的局面。王大少爷只好暂时收敛了扫货工作。
并在倭国接待人员的陪同下,一道参观了那座模样极为怪异的大山。
当地人把那座屹立与原野上的大山称作不二山,也确实挺不二的,因为放眼望去,正片原野上,就那么一座山峰,不管走到哪都能看到,而且那山的上半部分,还是白色的,非常显眼。
在参观完了不二山之后,王大少爷再次灵光一闪,既然是为增进两国友谊而来,那何不将这不二山改名为友谊峰
果然,在将不二山改名为友谊峰之后,之前的紧张局势立刻就得到了缓解,双方的关系似乎又步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其实是倭国方面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们的天皇陛下竭力安抚住了几位即将暴走的大名,一再表示将这群瘟神送走之后,就遣使团入汴京城觐见宋国的皇帝陛下,定要去哭诉一番,讨还一个公道。
另一边,使团成员中的那一伙江湖术士,也在不断的闹妖蛾子,这两天都已经在开始重新制定天皇皇室的族谱了。
因为使团的“学者”们认为,倭国如今的史籍存在着较大的偏差,根据始皇帝派遣三千童男三千童女东渡倭国算起,伴随着渡来人的移入,倭国才有了弥生时代初期的水田等文化,才最终使倭国逐渐产生了农耕文明,从而建立了最早期的奴国。
所以,依据一套繁琐冗长,且几乎胡扯的血统论计算,当前的天皇陛下应该只是一个外戚,真正的奴国后裔,应当是九州的某个大名
另外,天皇陛下自称日照大神,这个说法很不对,日照,日,日不就是金乌嘛,金乌乃是我道教祖师爷名下的神鸟,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把金乌改称日照大神呢,还自称是金乌的后人,金乌是一只鸟,你自称金乌的后人,那不就成鸟人了,不妥不妥。
再者,既然倭国信仰神道教,那就应该遵奉三清为祖师,那什么日照大神之后要不就别用了吧。
然后使团中正好有一位道门的正统弟子李老神仙,一通极为娴熟的捻指掐算之后得出,他与当今倭国的天皇陛下,应该是师叔与师侄的关系,也就是天皇陛下应该尊称李老神仙为一声师叔。
其实就是强行拉关系,企图谋求好处
但这算盘明显打歪了,这种言论一出来,那人家还能忍宋国向来死要面子,怎么可能派遣这种货色过来,一定是假的,假的
可码头上那几十条战船一点也不假,数千的军士也不是假的,于是只得继续忍气吞声,就当是被狗咬了,每天都在祈祷这群恶狗早点回去。
之后,终于又在一次荒诞不经的会谈当中,某个大名忍无可忍,猛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愤怒的站起来身来,就要去拔手下武士背着的武士刀。
一同赴宴的张将军眼疾手快,一把拎起了王大少爷,匆匆道了声首座大人醉了,就提着人回去了。
第一次文化交流就此终结,王大少爷甚至直到第二日酒醒之后,才得知船队已经离开了倭国的港口。
由于张将军还有其他任务在身,要去附近一个叫做耽罗岛的荒岛上剿除骚扰过往商队的野人,还要在岛上修筑堡垒,建立军事前哨战。
所以使团成员,就先行一步,搭乘随行的商队一块先回来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其实也没做啥出格的事情,不过就是帮他们美化了一下发型,开了一次美容养颜的培训课,为他们的圣山改了个名字,讨要了一些土特产,重新帮他们修了一下家谱而已。
都是些很寻常的小事,也是文化团的份内事,着实不足为道,所以大伙回来之后也就没啥说起。
但倭国那边可炸了毛了,由于不能接受天皇陛下一再的忍让安抚政策,底下数个非常有实力的大名相当的不满,双方关系,也迅速降至冰点,国内局势甚至隐隐出现了动荡的迹象。
实际上,倭国自早年间施行田堵制以来,由于田堵的坚持斗争,得以逐步加强耕地的占有权,对耕地的占有也逐步稳定,之后又有不少土地拥有者给所占土地加上自己的名字,称为“xxxx名”。
于是产生了“名田”,它的所有者称为“名主”,其后又经历长时间的土地兼并,大名主逐渐兴起,大名也由此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其后这种庄园经济进一步发展,庄园领主制随之成熟,幕府制度的雏形开始隐现,天皇的权利也正在被逐步的弱化。
就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期,民俗文化交流团很不合时宜的回来搅局了,大大激化了皇室与大名之间的矛盾。
不过天皇陛下也不傻,一边竭力安抚各大名主,一边迅速组织人手,准备马上遣使入宋,向宋国讨要一个说法的同时,再要点实际性的好处回来,以此将大名们的暴躁情绪安抚下去。
于是,在民俗文化交流团的使团们离开之后的第十天,天皇陛下派出的朝贡使团也扬帆了,目标直指宋国都成汴京。
这回出使大宋,他们是划了三条空船来了,王大少爷的行事做派给了倭国皇室很大的启发,这人呐,只要脸皮够厚,就能把出使他国的利益最大化。
只是这一回的倭国使团似乎走的不太顺利,王浩在京城等了许久,都还不见倭国的使团抵达,兴许是在海上遇到风浪了吧
倒是王老板与他的大公子率先一步抵达京城了,送过来的豪礼,自然是代表义学笑纳了,他家的另外两位公子,在义学也过得很好,几乎已经改头换面,差不多完全融入了义学这个大家庭。
小孩子嘛,总是更容易塑造一些,在杭州的时候,还在与他大哥谋划着来一次大逃离,这大半年下来,早已经洗心革面了,孺子可教。
至于王大少爷,在面见大司农的时候,那叫一个谨小慎微,还没等大司农问话,就来了一套素质三连。
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大司农对于他在倭国的表现,实在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绝对是个人才好不好。
据随同使团一道过去的护卫回报,那边差不多都快被王大少爷折腾的要激起内战了。
就只差最后再来一把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