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道凌那么说,温浅对那个泾临城充满了期待,暂时不那么想家了。可是,当她最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她才知道,道凌先生在回答泾临城三字的时候后面省略了很多字。
她真正要去的地方是泾临城岳山镇听风村的一个山上的道观。
温浅站在道观的门口,心中顿时就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这哪是泾临城,这明明就是山高皇帝远、鸟不拉屎的地方嘛,道凌先生这个人可真会忽悠人,而且,这道观还那么破。
李道凌看她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就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这道观我很久没回来了,改日我找人重新翻新一下,我们以后会住在这里!”
“道凌先生,你有多久没回来了呀?你走了那么久,难道都不怕别人把道观里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吗?”温浅撇了撇嘴。
“道观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一般人可不会来这里!”李道凌说着,就进了道观的大门,随后温浅跟了上去。
道观很大,前方四面都有房子,中间有高半米的梯坎,上方的正中间摆着一尊三角鼎,鼎后是一个超大的八卦型图案。李道凌带着她去了左院,刚到院子里,就看见满地都是树叶,而且还是很厚的一层。
李道凌站在左院靠东的一间房门口,拿出了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插进了锁眼,拧了一下就打开了。
进去后,一片昏暗,和晚上一样。隐约可见一个供台,供台上的墙上贴着两张画,只是画的什么看不清。
温浅闻着里面的霉味,心头就叹了口气。
李道凌走过去,从供台上拿起了火柴,将供把台上的四根蜡烛都点燃了后,屋里就亮了起来。
温浅也看清了墙上的两幅画中的两个人物。
左边一幅上画的是一个老头,他有着白色的头发跟胡子,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发冠,身上穿着一件八卦道袍,他的右手中,拿着白色的拂尘,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现代人。
另外一幅画上也是一个老头,他身着黄色的道袍,胡子已经霜白,提着一把桃木剑,面目慈祥,眉宇间隐藏着一种凡人不可参透的高深莫测!
温浅忍不住问道:“道凌先生,这画像里面的人都是谁啊?”
李道凌没有看她,指了指左边的那幅画像说:“这是祖师爷,另外一幅是我师父,也就是你今后的师祖!”
李道凌刚回答完她的话,她就听见道观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慌慌张张的男人跑了进来。
“道凌师傅,你可算回来了,今天是村头李老太爷的出殡日,那棺材怎么也抬不起来,你快去看看吧,这要是耽误了出殡的时辰可是很不吉利的啊!”男人的言语很急促,面色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