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底为了什么而吻她?
要吻一个人,应该出自喜欢才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难道他喜欢她?
但又在三秒内,她否定了这个答案,他不可能喜欢她!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逢场作戏给别人看的,而她很杯具的当了一个木偶。
视线向周围人看去,果然看见许多客人正瞪着他们,而这时,还有一个比明星还美、身材比模特还高挑的女人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那女人脸色不太好看,柏欢误以为金圣勋刚吻她就是做戏这女人看的,脸色一变,自做聪明说:“下次要做戏需要吻戏时,提前和我说一声!”
他的话令她害怕起来,她试着推开车门,怎知车门被锁了。“停车,我不要陪你参加什么鬼宴会!”
“怎么?你害怕了?”金圣勋偏偏不动,依然开着车子,只是邪魅笑道:“不如就答应做我厨娘,搬去和我住,这样的话,你就不必整天提便当上我办公室,弄得自己变成全公司上下的公敌。”
她太不吃好歹了,估计没有一个老板会像他这样,为了雇佣一个职工,软硬皆施的。做这么多,无非是想搬出金家,而他是需要一个能让他找回味觉忘记痛苦的厨娘而已,而这个人非柏欢莫属。她不答应也必须答应!
柏欢终于弄明白,他此行的目的,原来他真的想游说且逼她答应,她微怒,“想都别想!你别忘记了,治不治你的病,随我的意愿!大不了我不给你治了,这样就不必给你送便当!”
她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嘛自做聪明给他治病啊!
“那你可要失去这一份工作了!”金圣勋坏坏地提醒,“你别忘记了,现在才第六天,而且我也没有回答你不炒你鱿鱼,你还有六小时零八分时间来讨好我!”
“小人!”柏欢眼睛越瞪越大,他的确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下头,一时气愤,她赌气吼道:“不用你炒我!我现在就辞职!我不干了!放我下车!”
她努力地推动车门,一脸气得涨红,而金圣勋在听到她说‘我不干了’四个字时,脚下一踩,车子‘嗤’一声长啸,紧急刹车。柏欢因为惯性,险些一头撞上挡风玻璃,幸好金圣勋拉了她一把,才避免于难。
“你……”柏欢骂人的话在他救下她时生生顿住。
金圣勋原本坏笑的脸,现在阴沉吓人,他一字一句说:“辞职申请,等候上级批文要一个月,意思就算我现在答应你辞职,你也需要满一个月才能离开公司,否则你两个月的工资全没有了!而这一个月内,你有义务服从上级命令!”
为什么他乐意接受治疗了,她却又狠心拒绝了?她知不知道,他坦然面对自己的病而接受治疗需要多大的勇气?
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她是帅帅的母亲,而他对帅帅又特别有好感看在帅帅的面子上,他未必答应喝她做的清汤。现在当他满是希望的时候,她却要退场,怎能如此戏弄他?
“你吓我?”柏欢脸色白了一片,两个月工资一旦没了,感觉真的很冤枉,毕竟那是她的汗水。
金圣勋摇头,“吓没吓你,签了劳动合同的你会不清楚办理辞职手续的过柏吗?”
“我又没有辞职过!”柏欢气急败坏,“你真卑鄙!我看你出现在gr集团,根本就是来报复我,戏弄我的!”
“就当是吧!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陪我参加宴会,二就答应搬去和我住治好我的病!”金圣勋强势地说,他进入gr集团,开始的原意的确是为了报复她,要看她笑话!
柏欢想也不想,怒吼:“我选一!”
就算宴会真的有记者,她不会躲着吗?
金圣勋睨她一眼,然后油门一踩,向地点呼啸而去。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金圣勋会希望人生可以重新选择一遍这辈子都不要认识李曼这女人。
偏偏,当他听到柏欢误会的话,还来不及回答解释刚刚二人的吻不是做戏而是意外时,就隐约感觉一道熟悉的身影径直靠近,到喉的话生生卡在喉咙处。
心头震了一下,他诧异转头,视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张他今生最为痛恨的容颜上。
他原本复杂的表情,霎那间刷白一片,他的五指突地紧紧抓住柏欢的手,目光冷冽瞪着眼前貌美更胜以前的女人,声音有些嘶哑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参加宴会前,他就让秘书先打听清楚眼前的女人会不会参加,确定她没受邀请,他才答应邀约的。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这?她的出现,打乱了他平静的心,而她灿烂的笑容更是刺痛他的眼睛。
见她活得好,他就难受,让他感觉老天不公平!
“han国真小,好巧,圣勋,旁边这位是?”李曼手拿一杯红酒,风韵款款靠近,她绝美的容颜漾着颠倒众生的媚笑,那双丹凤眼像会说话,落在柏欢身上的视线有着迷惑。
金圣勋讨厌她这么叫他,当年,他就是被她骗得晕头转向,然后生不如死,现在她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暗暗冷嘲一笑,而后高深莫测睨身旁一脸看懵懂的柏欢一眼,邪邪一笑说:“她当然是我的女伴!”
李曼当然知道挽着金圣勋的女人是他的女伴,问题是,二人是什么关系?情人?恋人?朋友?还是他租来的交际女?可是刚刚她亲眼目瞩二人接吻,看来是情人关系了!
不过不管是任何一种,他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居然找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来参加这种宴会,她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如果他携带的女伴貌美赛过她,或许她会认为他是故意向她炫耀,他还爱着她!但带个貌丑的女人,这算什么意思?气她?
“呵呵……”僵笑了一下,李曼向柏欢微弯了一下上身,行了一个han国礼,皮笑肉不笑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圣勋的前女友,名叫李曼!圣勋应该向你提起过我吧?”
真不知羞耻!她还有脸提起,她曾是他的女友?金圣勋对李曼的说词不屑一顾。
瞪着李曼行的大礼,柏欢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金圣勋,略猜到了一些事。
如果她没猜错,眼前的女人就是令得金圣勋失去味觉及人生意义的罪魁祸首,再听金圣勋口气,更加确定了二人的关系。
她笨笨地僵直身子,忘记回以han国礼,拒实回答道,“我叫柏欢,真抱歉,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事实上,我也是刚认识他不久……”
明珠大酒店,堂皇的装修让整间酒店蒙上一层西欧城堡皇室般的色彩,豪华的灯饰所照之处更是染上了一层金色,炫目之极。
放眼望去,酒店里聚集众多上流人物,达官贵人,香槟鬓影,美酒飘香。
柏欢穿着刚与金圣勋去买的银装晚礼裙,脚穿高跟鞋,感觉怎么走路浑身都不对劲。她脸色难看地瞪着从她换上正装之后就一脸笑意的金圣勋,没好气抱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让我参加,我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要臀没臀,带我出场无非是给你丢脸!”
金圣勋微怔了一下,之后审视的眼光扫遍她全身,玩笑道:“丢脸倒不至于,至少胸比馒头大,臀也有点翘!微小s形,别人不会误会我带个男人出场!”
其实,换下t恤牛仔裤的她,穿上女装也挺可爱俏皮的。至少现在,从一进酒店,就有不少男人频频向她投向注目礼,她没有发觉而已。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流!还有不损人要死啊!”这个男人还真的口无遮掩,而且说话也夹枪带棍的。
金圣勋双手插入裤兜,耸耸肩,心情舒畅地笑,“说个比喻这也叫下流?那等下若有男人邀请你跳舞趁机摸你,到时你怎么办?”
这女人真的太可爱了,跟她斗嘴,他感觉整个人浑身轻松,而且随便吓吓她,她也轻易相信。
看看,轻易就中招了。
“你要我陪那些男人跳舞?我是你的女伴好不好?”柏欢大惊,威胁道:“你敢把我交给那些男人试试!”
可恶!这男人是不是打算把她当成交际花?
捉住她的弱点,金圣勋只笑不语,最后挑挑眉,眼神示意,刺激她道“你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当做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想告诉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你是独自一人过来的?”
“才没有!”她不过不习惯和他接触罢了!
“既然不想陪其他男人跳舞呢,就要装我女伴装得像一些,挽着我的手臂,向别人宣布,我是你的所有物!否则我可要被别人女人盯上了,到时我就算能分身也难一直和你形影不离!”金圣勋眼角深深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瞪着这左右为难的女人。
听完他的话,柏欢瞪大了眼睛。仔细细思了一下,感觉他的话很难让她不胡思乱想,可是往正经方面想,又偏偏说得有理。
“你别想歪了!我是被逼的!”柏欢警告说在前,不情不愿,她伸手挽住他的臂弯,身子还不得不与他挨在一起。
别想歪?不不不!
当她亲密与他挽在一起,身子也紧挨着他时,金圣勋只觉全身一紧,心口还就荡漾多种情绪。
有悸动、有诧异、有迷惑……
真算起来,不加六年前的一夜,二人刚认识才近十天而已吧?
李曼脸上肌肉果然抽了一下,她以为柏欢不回礼及装傻充愣是在故意轻视她,可炉意掩藏得很好,她咯咯地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以你们恩爱的表现,圣勋早已诚实告诉你他的过去,呵呵,真抱歉,我不应该提起自己曾与圣勋的关系,希望你别误会,我已经是过去式的。”
柏欢微怔,连忙摇头,“不会,我当然不会在意!”
她和金圣勋不过逢场作戏,她才不管他曾经有过几个女人,因为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金圣勋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突然拥住她的腰,大手用力一扣让她紧挨着他,脸还凑近她的脸孔,戏谑的口吻说:“你真会装!明明在吃醋!别忍着,想发脾气就发吧!如果你怕丢人,那留到回家后再发脾气,在家我甘愿被你修理……呵呵……”
李曼倒是很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是过去式,这点让金圣勋又冷嘲一笑。
“回家?”柏欢被他煽情的话弄混了,不过想到他在演戏,她并没有拆穿他,佯装娇嗔骂了一句:“我才不吃你的醋!”
金圣勋庆幸柏欢的配合,他暗松一口气,突然捏一下她的鼻子,宠溺口吻道,“亲爱的!承认自己吃醋有什么难的?你愈吃醋表示你越在乎我啊!”
柏欢被他的叫唤和举动,莫名起了浑身鸡毛疙瘩,而李曼则因二人的打情骂俏气红了眼。
她当年选择离开金圣勋嫁给伊俊哲是有苦衷的,嫁给别的男人并不代表她不爱金圣勋了,更不代表别的女人就有机会!相反,她愈离开他就越爱他!
嫁给伊俊哲这些年,她时刻注意着金圣勋的生活及感情,正是知道他依然单身,这一次她才会出现在这次宴会,金圣勋毫不知情,也是她刻意叫宴会的主人保守秘密的。
她会遇上他,并不是巧合!
极力的冷静,她压抑着情绪,一直笑着一张脸,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金圣勋,开口邀约道:“圣勋,多年不见,我能邀你共跳一支舞顺便聊聊吗?”没等金圣勋回应,一只手搭上金圣勋的臂弯,转头,又问柏欢,“柏小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没有料到李曼有此一举,‘打情骂俏’中的二人明显一愣,金圣勋缓慢与柏欢拉开了距离,挺直了背脊,冷眼瞪着那只缠上自己的手,感觉那只手好陌生好脏。
柏欢还没来得及把人抢回来,突然,一个男人蓦地挡在她与金圣勋中间,朝她露出一口白牙,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美丽的小姐,我能邀你跳支舞吗?”
这男人,是比牙齿白吗?柏欢没好气地,直觉摇头,“对不起,我不会跳!”
她想越过眼前碍眼的家伙,紧拉金圣勋不放,岂知,李曼一使力,金圣勋居然被拉入舞池。
瞪着空荡荡的手,柏欢眼中莫名冒起无名火。
郁闷!天下怎么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她都还没有答应,居然从她手中抢人?
视线搜寻到舞池中的二人,柏欢瞪着李曼得意的脸孔,不禁俏眉紧皱。
李曼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令全han国男人为之颠倒的女人,就如这刻,分别六年,金圣勋还是离不开她,迷恋她。否则,他不会丢弃自己的女伴,任由她勾着脖子共舞。
当然,她自己是这么一厢情愿地认为的。
“这六年,你过得好吗?”李曼的视线如会放电,一直流连在金圣勋的俊容上,在她看来,他比以前更有男人气概,一点不像那些明星们小白脸。他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男人致命的魅力,很难不叫她心动。
“托你的福,这六年,我活得水深火热。”金圣勋脸色阴沉,吐字如冰。
看来,他对她的感觉,在岁月的磨励后,仅此而已。
她的出现是让他心情起了波澜,但也让他意外知道,他应该不再爱她了。对她,仅有恨!只因,她带给他的痛苦让他记忆太过深刻。
李曼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暗讽,虽有些愧疚,更多的是幸庆,他这么说,是表示他还爱着她是吗?
她难掩欣喜道:“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后来会因为失去我而失去味觉……”
“够了,别这么叫我!谁告诉你我失去味觉的?”金圣勋低斥,脚步突然一停,拉开了李曼的纠缠,冷哼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金圣勋,没你就不能活吗?告诉你,我金圣勋一定会活得比你好,因为我要笑着看你痛苦!”
看来,他有必要,而且必须立刻治好自己的病!这样,他在她面前,才能不暴露自己的脆弱的一面。
“是夏美告诉我的,听她说这六年你活得很痛苦,吃什么都食不知味。”李曼大惊,没有料到金圣勋如此恨她,她不顾舞池中其他宾客的注目,连忙再次拉上金圣勋的手臂,紧张且自以为是道:“勋,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恨我,是因为一直仍然爱我?”
她的话,像是抽了金圣勋一个耳光。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问:“李曼,你好像嫁人了不是吗?你还会在乎我的感觉吗?说出这样的话不怕我会胡思乱想?”
她这么问他算什么意思?试探他还爱不爱她?如果他回答爱,她再羞辱他一次吗?还是她婚姻不顺,想回来找他?她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冷冽的目光令得李曼心惊,她顿时哑然失言。
金圣勋不等她回答,字字逼人,“怎么?回答不出来了?你的老公不是很爱你你也很爱他吗?既然相爱,为怎会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如果你只是想确定我过得好不好?那么,你的心意收到了!”
“不是这样的!”
李曼想解释,甚至想告诉他六年前她的苦衷。金圣勋却打断她,再一次用力扯开她的手,甚至唾弃地拉开了距离。
“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今天的交谈到此为止吧!”
柏欢那女人被不少男人缠着,他早注意到了,而他出奇地不想冷落了她。
“勋……”李曼还想留下他。
“失陪!”金圣勋转身离开李曼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甚至不曾回头。
伸长的手,慢慢垂下,李曼脸色突然阴森,这一刻,毫不掩饰她的占有欲。
对着那道渐行渐远的颀长身影,她的五指倏地抓紧,之后陷入掌手,发着狠誓,“勋,即便我结婚了,你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她李曼的原则是,她不要的人和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一看金圣勋的脸色,柏欢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笑得很得意,说:“一看那女人吃醋的脸色,我就知道她和你关系不一般。之后听到她自称是你的前女友,我更加确定,她想吃回头草呢!”
“你能不能尽快治好我的病?”金圣勋目光渐渐深邃,极力压抑心口的痛苦,见柏欢眼睛突然瞪大,他苦笑了一下,“我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所以急需你的救助。不怕你笑话,我虽是高高在上的gr集团会长,可是内心却相当脆弱比一个普通人还差劲!尤其是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缺陷更让我无所遁行,你一定觉得我像是一只可怜虫对吗?”
“我没有这么看你……”柏欢嘴角抽了一下,她是曾经觉得他失去味觉很可怜,她还曾经骂他下流、卑鄙、无耻、什么更难听的都骂光了,其实心底里,她真的没有瞧不起他。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请求?做我的厨娘?”
呃!话题怎么又转回这件事上了?他到底是想聊天还是想劝她点头答应啊?柏欢不止嘴角抽,这刻连眉心也抽,她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真的很不方便,尤其我还带着一个儿子。再说!真搬去和你住,万一被人看见,还不让人误会?要治你的病真的不需要非得住在一起啊。”
其一,她不想与他多接触,其二帅帅与他住在一起指不定哪天身份暴露,这样太危险了,她可不敢抱着饶幸的心理。
“可是你这样天天提便当到公司,不也一样让人误会?最重要的,我不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失去味觉,尤其不能让李曼得意!我要让她知道,没有她我一样活得好!”金圣勋说着时,突然咬牙切齿,双眼通红,问:“你知道我这六年怎么过来的吗?我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自己缺陷,硬逼自己去背下每种菜的调料与味道。与客户一起吃饭时,我强颜欢笑装作一副胃口大开的模样。就像上次,你问我拌饭的问题,我也是靠熟记硬背出来的,但最终还是暴露了自己。”
柏欢语塞,金圣勋突然凄凉地笑,“刚刚在舞会,她问我是不是因为她才失去味觉的,她真的太自以为是!可是偏偏她又说中了。我的确是因为失去她才每天喝得烂醉,等到我想起吃饭的时候才发觉我的舌头已经没有感觉了。你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人,所以,先别拒绝我的要求,给我与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叫给她一个机会?她又不是非得额外赚钱养家!
金圣勋突然起身,向车子走去,“好了,机会我仍留给你,等到哪天你受不了同事的流言匪语再来找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非常高兴获得这么高薪的工作。”
上了车子,他探出一个头,“上车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