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驻校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和当初林宇泰所期望的截然相反,仅仅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教官就将学校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他们对待学生简直是非人的待遇,动手打学生更是家常便饭,就连平时在学校称王称霸的混子学生见了教官也要退避三舍,毕竟年纪小,面对教官的残暴强势也是无可奈何。
林宇泰从校园的前区来到后区,刚好撞见一名教官趾高气扬地对着一名学生喝道:小子,你,过来。这名学生怯生生地走到教官跟前道:教官好,您有什么事吗?
“学校的新规定你不知道吗?”教官神态嚣张的说道。
“啊!新规定?”这名学生有些发蒙。
教官道:学校不是规定学生不能带手机吗?谁让你带手机的?拿过来。教官说着伸手向这位学生要手机。
学生慌张道:不是,教官您听我说,因为我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手机是为了方便和父母联系才用的。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拿过来听见没有?教官圆睁双眼喝道。
这名学生还是不情愿,往后退了一退。惹得教官火起上前朝着这名学生的肚子就是一脚,硬生生的将手机从学生的手里夺了过来。“三星的呀!老子都没用牌子机,你还用上牌子机了。“啪”的一声,教官说着将手机摔在了地上摔得稀碎。林宇泰双拳骤然攥紧,紧咬牙关强忍怒气,慢慢的又松开了双手。教官瞥眼看了林宇泰一声扬长而去。这名学生守着五零四散的手机眼噙泪水愣在当场。林宇泰本想上前安慰两句可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摇头叹息深感不忿。“唉!这些教官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这真的是来帮助学校管理学生的吗?还是来给学生找麻烦的?”
回到宿舍林宇泰将这一幕告诉了欧阳开展等人,大家都深感不平。张萌道:我都打听过了,什么他妈的狗屁教官,全都是学校从保安公司找来的保安,这些人都当过两年兵,退役以后无所事事就窝在保安公司里,说白了就是一帮混混流氓。
林宇泰道:是谁请他们来的?
张萌道:还能有谁?肯定是学校的主意呀。
林宇泰道:学校这就是瞎搞,根本就是乱来。
张萌道:换了一个校长嘛!他这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扭转学校的风气,所以才会想了这么一招。
林宇泰道:要想改变学校风气也应该从学生和老师身上着手,从教育抓起,而不是请来这么一帮鸟人,像我们班主任就能把班级整理的井井有条,心和学生贴在了一起怎么可能管不好学生呢?他这新火可烧的不怎么样啊!你瞧好吧,这样搞下去指定要出事。
郭超道:我看校长不见得完全都是为了学生,他的私心很重啊,学校超市的人都换了这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
林作栋道:是啊,现在学校超市的人全都是校长家的亲戚,都知道在学校做生意油水很足,他把原来超市的人全都撵走了让自己的亲戚来开超市还敢说他不是出于私心,我看这新校长还真不是个东西。我有个朋友他大姑就是原来学校超市的,前两天去他大姑家玩他大姑亲口说的。
林宇泰道:谁开超市挣钱无所谓,跟我们没关系,只是这些教官把学校搞得乌烟瘴气的,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学校,真他妈的可气。
欧阳开展道:哎呀……这也没办法,这事啊咱们也管不了,只要别把麻烦惹到自己头上就行了,以后在学校多注意点,不要被那帮鸟人找了麻烦。
大课间跑完操学校突然命令学生集合,要临时检查宿舍,这可让学生们慌了神,近日来教官的种种恶行早已在学生中传的沸沸扬扬,让他们检查宿舍学生们是万分的不情愿,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学校的要求谁可以反抗?就这样一群群教官如狼似虎般闯入了学生的住室,一间间挨个检查,女生宿舍也不例外,眼看着那些大男人在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隐私全无,女生们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
林宇泰站在人群里听着大家的纷纷议论,“什么他妈的检查宿舍,这不是变相收东西嘛!”“咋不是,真他妈的混蛋,太不是东西了。”同学们愤愤难平,也难怪,两手空空进入宿舍的教官出来时手里都提着满满的袋子,尽是手机电池,充电器和女同学的化妆品,对于这土匪行径学生们只能在背后谩骂却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十二点以后不许上厕所这是他妈的什么新规矩,听都没有听说过,难不成是想把人憋死?”一伙人坐在操场上,王鹏不满的对大家说道。
欧阳开展道:昨天晚上楼道里那么大的动静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
王鹏道:咋不是,不是我们宿舍但是是我们班的宿舍。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大动静?”
说起来就他妈的来气,王鹏长叹一声,满心怨怒道:昨晚我们班的张俊一拉肚子了,起来上厕所可能动静大了点被混账教官听到了,教官就赶去了厕所里抓人,刚好另一宿舍的一个同学也在厕所,教官一抓两个。王鹏讲着讲着不觉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教官将他们两个从厕所叫了出来,问他们两个大半夜在厕所搞什么名堂?哈哈哈哈!这个问题问的简直荒谬至极,两个大男人在厕所能他妈干什么?教官问他们两个是哪个宿舍的,后来把他们带回了宿舍,惩罚全宿舍的人半夜起来用牙刷刷厕所,你们说说看这教官还算是人吗?
欧阳开展咬牙切齿道:真不是东西,太他妈的欺负人了,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反抗?怎么没有反抗?张俊一跟教官讲理,可那些王八蛋是讲理的人吗?还挨了他们两脚,想想就让人窝火,十几个人在厕所一直折腾到两点多,真不知道我们爸妈知道我们在学校受到这样的待遇会作何感想。”
张萌道:是啊,时常有学生抱怨这学实在是没法上了,也确实,面对这些人整天提心吊胆的怎么能让人心安,简直就不是人的待遇嘛!更有女学生议论说教官有耍流氓的行为,唉!真不知道怎么办。
林宇泰一句话不说默默地听他们讲着。
闲暇时间林宇泰来到了刘老师的住室,说道:刘老师,我觉得教官在学校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这是学校又不是监狱,我们也是学生又不是犯人,这算什么?看看学校都找了帮什么人?简直就是一帮地痞流氓。林宇泰说着说着来了脾气,几乎是用吼的口气。
刘老师长叹一声道:唉!你说得对,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校长的决定谁又能做得了主?
“那你们老师为什么不给校长提建议呢?难道教官在学校造成的不良影响他会不知道?”
刘老师摇了摇头深感无奈,“没用的,建议早就提过了,可校长说学校的歪风邪气太盛,要好好的杀一杀。”
林宇泰愤怒的吼道:什么他妈的歪风邪气,这些教官才是歪风邪气,这是他妈的什么学校?这是什么垃圾校长?
刘老师道:你也不要生气了,安安心心读书吧,不要去惹那帮人就行,学校老师都没办法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林宇泰愤恨的摔门而出,仰天一声长叹,心想:也是,只要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总不会来招惹我吧。想着揉了揉跳动的右眼,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心里难安,好似一种危机就潜藏身边一般。
“上啊上啊,快点。”黑暗的角落里几个人正在翻着墙头。只见探照灯一闪一声怒吼:干什么?几个身穿迷彩制服的人跑了过来。“去你妈的。”“啊呦……”
原来郭超和几个同学正准备翻墙出去上网,刚爬上墙头就被巡逻的教官撞了个正着,教官像摘桃子一般一把将墙头上的学生一个个拽了下来,抄起砖头一砖拍在了郭超的头上,鲜血迸流,郭超躺在地上抱着头不住地打滚哀嚎,其他人被吓破了胆一哄而散像一群倒了树的猢狲,教官若无其事也没有追赶四散的学生,喷着满嘴酒气道:小子,下次再看见你翻墙就往死里打你,小心着点,最好不要被我抓到。说着不紧不慢的走开了。
郭超一个人奋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到卫生室包扎了伤口,看着他满头绷带兄弟们心都碎了。
王凯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妈的,走,更他们拼了,就是拼上学不上了也要报仇。
“别冲动,别冲动,”郭超拦着大家道:算了,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那就是他妈的一帮流氓,我们真的惹不起。
“算了?这怎么能够算了,流氓总有能治的人,我们报警,学校出了这样的事警察总应该管吧?”林宇泰说道。说着拨打了110,但是得到的回复却是:你们学校的事有学校领导管着,别动不动为了一点小事就打报警电话,有事找你们校长去。听到这样的回复林宇泰失望到了极点,心痛的几乎流下眼泪来,感慨道:这他妈的什么世道啊!
周末很多学生都没有回家,大家聚集在学校南门外的野地里商量着“机密大事”。到场的人有林宇泰,欧阳开展,张萌,王凯,刘志渊等人,还有杜涛们所谓的“十三鹰”一伙,以及其他在学校已名存实亡的一些小组织。其实这些小帮派,小组织只是大家跟着电影小说上学来的,并没有真的像黑社会那样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说白了就是年少轻狂。在场的很多人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有着一些矛盾,不过此时大家都搁下了以往的矛盾决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对付那群流氓教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杜涛道:怎么样?再不反击的话我们可真的是混不下去了。
欧阳开展道:没二话,只能打,既然没有办法打就是最好的办法。
杜涛道:打可以,关键是怎么个打法?明着来可不行。
欧阳开展道:当然不能明着来了,咱们又不傻,就在今晚好好地阴他一把,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他妈的知道学生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话先说白了,不想参加的现在可以提出来,我绝不勉强。
林宇泰看了欧阳开展一眼,他心里着实不想参加,不过欧阳将话说得这么满他又怎么好意思打退堂鼓呢?临事方见兄弟情。
晚上晚自习放学以后一伙人手拿钢管麻袋躲在操场的小角落里,晚上巡查校园是教官必做的事,当几个教官路过他们附近时一伙人倏地窜了出来将麻袋套在教官头上按倒在地拿着钢管一阵乱抡。“哎呀妈呀……啊呦……”教官挣扎着杀猪般的鬼可狼嚎。“砰砰……砰砰……”一伙人默不作声一股脑的卯足了劲用钢管只管往教官身上招呼,多日来的积怨在此刻被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终于不听教官的动静了好像死了一般,大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里开始有些发毛,背心冷汗直流害怕到了极点。
“怎么不动了?不会……不会……死了吧?”黑暗中不知道是谁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没有人回答,大家有序的撤退。
庆幸并没有闹出人命,但是麻烦也不小。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学校经过排查查出了事件的部分参与人员,那一晚他们出手确实很重,几个教官都被打成了重伤住进了医院,其中一个教官家里很有势力,警察介入了进来带走了被查出的学生,林宇泰提心吊胆害怕的寝食难安,得幸没有人指证他算是逃过了一劫。
那些被抓的学生家里拿了钱才被放出来,赔偿了受伤教官不小的损失,鉴于学生年龄小派出所并没有对其拘留,但是学校的惩罚却是难以逃脱,开除离校在所难免。面对此种不公正的待遇学生们无计可施,在后来的日子里教官更加的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