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死时是什么形态就是什么形态,现在杀死她,你怎么剥皮毛做九尾白狐斗篷?”
“原来云深把我的话放在了心上啊?”风轻摇窃喜。
“她惹我很不高兴,一招弄死太便宜她,而我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不想亲自动手。”国师低眸看她,语气平平,“既然你喜欢,就由你来做。”
“剥妖族皮毛这种事我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朝,好在我这个人勤奋好学,多做几次必然熟能生巧。”风轻摇毫不谦虚道。
听完全程对话的众人一阵凌乱。
国师大人和秦大小姐是在商量由谁剥妖族公主的狐狸皮毛吗?
狐小刺刚要转醒,迷迷糊糊听见风轻摇说剥妖族的皮毛,吓得晕死过去。而叶上清早在被卷上天时就已经晕厥,他恐高。
“我宁愿自裁,绝不受辱!”苏如漾恨入骨髓地瞪住风轻摇,“我就是死也绝不放过你!”
语毕,她拼尽全力撞向流烟剑。
流烟剑锋利无比,细嫩的脖颈碰上剑刃,轻轻一划,喉破血流。
没有人阻止她,都眼睁睁看她自裁,然后沉默。
妖族公主进城那天是何等风光,万人空巷,多少人为一睹妖族公主的绝色妖娆而挤破头。时至今日,她依然美得妖艳,身上仅裹一条薄薄的雪纱,香肩外露,玉臂柔似无骨,艳红的血仿若盛开在她身上的血莲,血腥气如同血莲香。
秦昭探了探苏如漾的呼吸和脉搏,确认她已死,“公主死在轩辕国,朝云国不会善罢甘休。”
国师斜睨他,“你应该先问问我,会不会善罢甘休。”
秦昭拱手低头,自知说错话,不敢再发言。
风轻摇盯着苏如漾的尸体沉默许久,忽然说道:“她抹脖子的那把剑是我的,算不算是我收的人头?”
国师提醒,“是我的剑。”
……
……
天刚亮。
帝都城夜市进入了一天最宁静的时段。
双赢赌坊打烊了,小厮们收拾完赌桌赌具、清点完一夜的收入,准备睡觉。
一名小厮瞧见青年荷官倚在后院廊下望天出神,上前询问:“先生不休息吗?”
“听见昨晚的雷响吗?”
赌坊人声鼎沸,能在其中听见雷响,说明那道雷非同凡响是真响。
“听见了。”小厮说道:“小的当时还出门看了看,有一条闪电在天上徘徊了好久,愣是没下雨。”
“我有一封信,等你睡醒再帮我送出城。”
“小的不睡了,现在就替先生去送信。”
“我还没写。”青年荷官温和地笑了笑,转身进屋。
那道雷电是人为引起的。
有人曾告诉他,这招叫一指惊雷。
当今世上有两个人会此招,问题是那两个人都在极恶之地,他们不可能也不屑于来这轩辕国的帝都城。
与此同时,城门开启了。
一名头戴帷帽的少年迎着金灿灿的朝阳,闲庭信步似地踏进帝都城。
他浑身上下五颜六色,一入城便引来无数人的关注,心想这花里胡哨的审美真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