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爽,但屋里仍有些热。
左正放下信,走出门,对夜发呆。
他发现自己傻,明明她也不是他心目中理想妻子的人选,却忽然萌生娶她为妻、护她一世的想法。
明明她的一言一行都不可信,他却傻乎乎以为自己有机会,甚至荒唐的想,若她答应嫁给他,他即刻辞去官职,陪她雪国走一朝。
雪国天寒地冻,她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听起来是那样的不靠谱,一人远行,会不会受苦?她素来无所顾忌容易得罪人,没人替她扛着,会不会被欺负?
他想陪她,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
……
同一个夜。
风轻摇安睡在醉莲池畔大殿里的凉席上,半夜醒来,看见国师在她身畔闭目打坐。
眉目清逸绝尘,风姿清远高洁,他干净得仿佛不曾沾染世俗红尘气息。
风轻摇侧身端详他。
与其说是看上他的脸,不如说是看上他一身不染尘埃的气质,与极恶之地的肮脏形成鲜明对比,她似乎只在梦里见过这样的人。
除了被他的气质吸引,更多的是他对她的纵容,在不触及他底线的前提下,他对她从来是放任的,甚至是袒护的,这与极恶之地的人一切以自身利益出发完全相反。
他看似斤斤计较,实则处处包容呢!
风轻摇不由自主地上扬唇角,轻唤道:“云深,我要走了。”
国师淡淡“嗯”一声。
风轻摇坐起来,手脚并用爬向他,猫儿般地凑近他的脸,“你不拦我吗?”
国师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是我建议你去雪国,我为何要拦?难道你还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跑了不成?”
雪国于他而言不是很远。
风轻摇心思一动,突然坏笑,“那希望接下来你也别拦我。”
话到一半,她猛然出手推国师。
然而,国师纹丝未动。
风轻摇略微尴尬。
她想,如果她推的是左大人,左大人必然一推就倒。
就算她推的是极恶之地的那个男人,必然也是一推就倒。
问题是那两个人就算乖乖躺在她面前,她也没兴趣对他们做什么。
唯一有兴趣的这个人,她推不倒。
好尴尬!
国师无动于衷地看着风轻摇窘态毕露。
好在风轻摇脸皮厚,身手敏捷,反应奇快。
她一把扯开国师的衣襟。
然而尚未触摸到细腻如玉瓷般的肌肤,国师便将她的手拂了去,面不改色地拉拢衣襟,吐出三个字,“我拒绝。”
她想做什么,太明显了。
风轻摇叹息一声,解开自己的衣带。
她一边脱唯一一件里衣,一边说道:“启程去雪国前,我有一心愿未了,就是睡了国师。不过国师估计有国师的尊严,不容易就范,所以我勉为其难,让国师你来睡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要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道理给人睡的。我是有原则的,只有我能睡别人,不能别人睡我,但既然是国师你,我就让你睡一下。”
她脱完,躺平。
一副乖巧等临-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