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摇眉眼弯弯,满意之情全写脸上,冲着纱萝狐假虎威道:“你可以走了!”
云深微扬唇角,发现自己在哄人方面进步颇大。
而她,似乎挺容易哄的。
大祭司唇边的温淡微笑像一根刺,扎进纱萝的心。
她从不知,高远清寒的大祭司也会笑,也有感情,也会被女人吸引,会……喜欢。
这是纱萝拼命掩盖和回避的问题。
她允许风轻摇喜欢云深,但不允许云深喜欢任何人。
一定要喜欢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她曾在神殿陪伴他十年,等待他三百七十一年,这份深爱与守候,难道还无法打动他?
纱萝浑身颤抖。
不是冷。
雪族人不惧严寒,对冷无感。
她咬住下唇。
然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
风轻摇那颗属于极恶之地的心,被云深刚才的所言所行所触动。
她不说话,拉起他的手,往孤崖上唯一的洞府行去。
云深随她心意,跟她走。
洞府里面堆满女王白染为妹妹准备的人族物什。
雪族与人族的生活方式大不相同,许多人族物什雪族人不懂用处,一股脑儿全都搬了过来。
风轻摇踹开挡道的磨刀石,灵活的手指迫不及待探向云深的衣带。
她想睡他的心思从不掩饰。
情感上来便想睡他。
至今未得逞。
云深挡掉那只不安分的手,防备地退后一步,面无表情说道:“你先脱。”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所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他第一次在言辞上没有拒绝她的求睡。
甚至,有戏!
风轻摇被这三个字彻底撩动征服,雀跃道:“云深你总算想明白了!别解释,刚才你对纱萝说的那番话,已经明明白白暴露了你的心思。”
云深不言语,淡定地看着她。
风轻摇此刻仿佛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听他的话主动脱起自己的衣裙,“其实你也喜欢我,十分想睡我,拉不下脸面才叫我先脱,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害羞的,我的国师大人。”
云深忍不住嘴角上扬。
就在此时,一阵风猛烈地刮进洞府。
雪国滴水成冰的寒气直扑风轻摇。
风轻摇衣裙脱到一半,颈下的雪白胸脯和娇嫩香肩,于一瞬间冻得发红变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的脸色随之一变,飞快裹上全部衣物,如同一位古板的保守派,不露一点白。
云深浅浅笑道:“怎么不脱了?”
风轻摇正色道:“我仔细想了想。”
她被他坑了!
他哪里是害羞,分明是冷的。
叫她先脱,是要她先冷。
她冷得直打哆嗦,自然不想睡他了。
雪国这个狗屁天气,这么冷,谁还有性趣?怪不得雪族人口单薄,生育率不下降才有鬼!
她在心里痛骂,全然忘了雪族人不惧冷。
云深语气温温,“嗯,我听着。”
风轻摇好歹是极恶之地的首恶、极乐宫的主人、一代女魔头,绝不能承认自己色令智昏。
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
最后,苦逼兮兮地说道:“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今天先放过你。”
住在雪国的这段时间,都放过他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