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胃口差的丫头已经吃完一碗米饭一碗汤以及若干菜,而且没有停下的打算,也不知是饿狠了还是想把药钱吃回来。
童歆闷闷地端起第二碗饭,决定不和她说话。
“如果你和你家殿下对换一下,我的胃口就能好上许多。”风轻摇不打算闭嘴,“你说我这心里面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她是真的有点难受。
附近没有危险,她却好像有石头堵在胸口,压抑的很。也有些空虚,仿佛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那种孤单寂寞。
这种感觉,令她提不起精神。
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喂饭的人不是云深。
童歆从君臣角度考虑后,说道:“我自然是比不上殿下的。”
他没有从风轻摇的男女角度思考,理解不了风轻摇的心情。
这时,雀佗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他看见童歆在给风轻摇喂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欣慰,说道:“小夫人的儿子孝顺又懂事,小夫人有福!”
童歆的脸顿时黑下去,“我不是她儿子。”
“后娘?”雀佗恍然大悟,“难怪啊!小夫人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更何况孩子还这般大,原来不是亲生的。小夫人有福气啊,继子都能这般孝顺。”
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雀佗的想象力完全不比他师父晏大夫差。
童歆的脸更黑了,强调道:“她不是我娘,殿……那也不是我爹!”
雀佗目露同情,看向风轻摇,“领养的吧。”
风轻摇不澄清,故意加深误会,催促童歆:“去,给你爹喂药去。”
雀佗把药碗递给童歆,心想果然是领养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童歆不能不顾云深,也就不敢不喂,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倔强地道:“不是我爹!”
他来到榻前,舀一勺药汁。
药汁是温的,他喂进云深的口中。
昏迷的病人不好伺候。
没有知觉的云深失去了自行吞咽的功能,药汁从他苍白的嘴角尽数滑落下来。
童歆怔住。
这要怎么喂?
风轻摇走过来,说道:“你喂我,我喂他。”
“啊?”童歆茫然。
“怎么?”风轻摇挑眉,“你想用嘴喂我男人喝药吗?”
“哦。”童歆明白了。
他把药汁喂给风轻摇。
风轻摇俯身,对准云深的双唇,嘴贴了上去,药喂了进去。
第一口不太顺利,药汁一半滑入云深的咽喉,一半又溢了出来,风轻摇顺势舔了下去,将沾在云深脸颊上、脖颈下的药汁舔了个一干二净,都不需要童歆拿出手帕。
风轻摇来了兴致。
占没有意识的云深的便宜这是第一次,有点刺激!
于是第二口,她放慢了喂药的速度,让清苦的药汁在彼此的唇齿间停留了很长时间,长到童歆都看不下去了。
他面无表情地道:“亲够了吧?这里还有一大碗药要凉了。”
他习惯了!
在九院灵液池,他不止一次看风轻摇调戏殿下。
对此,殿下是享受的。
所以他无所谓风轻摇趁机偷亲殿下。
相信殿下如果醒着,定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