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进来的长欢也惊了一下,然后恢复镇定,朝云深走去。
他在榻前站定,说道:“长欢能有今天的修行成就,全靠国师所赐。那日在叶宅,长欢有幸得见国师的真眸,之后陷入了长达半年的昏睡,大家都以为我这一睡再也不能起来,却不知,我在国师的一个眼神里有所感悟,从而入圣。国师算是长欢的半个老师,请受长欢一拜。”
说完,他朝云深拱手作揖。
机遇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
那日,风不止也被云深一个眼神所伤,也昏迷了多日,却没有感悟,没有入圣,那时候风不止的境界修为比长欢高多了。
云深冷淡地看他一眼,“风不止的人,都有弑师的习惯?”
他在暗指柳弃。
“国师误会了,长欢来此,并非杀国师,而是来向国师借种。”长欢温和一笑,转看向苏如漾。
苏如漾这时候已醒过神来。
外面的男人再好看,也不能乱了她的心神,她可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肤浅之人,她的心里,始终只有国师云深一人!
苏如漾走过来,向云深盈盈福身,柔柔地笑道:“国师可还记得如漾曾经说的话?不求国师娶我,不求国师爱我,但求国师给如漾一个孩子,一个流着国师和如漾共同血脉的孩子,可国师却小气的很,始终不肯圆了如漾的心愿,幸而琰王垂怜,看如漾可怜,帮着如漾创造机会,总算是机会来了。”
云深面无表情,看向万骨枯。
万骨枯咧开嘴,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长欢回头看了看万骨枯。
苏如漾等了一会儿,不见云深有所反抗或行动,心想风不止果然猜中了,如今的云深极为虚弱,只能任人摆布。
她竭力克制着兴奋,说道:“长欢,你们退下吧。”
……
……
与此同时。
童歆追出了幽都,终于追上柳弃,他毫不犹豫地攻过去。
柳弃很怕死,他敢来对战童歆,必然有所准备。
他一边防守,一边说道:“师父刚才问我为什么还敢出现?因为琰王这一局还没结束,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只能前来涉险,把师父引出来,师父您猜一猜,国师和我,谁死谁活?”
童歆心知中计,懊悔不已,转身回去。
柳弃缠住他,说道:“师父,当年您义正言辞的说,九院是天下的九院,可我却知道,您的九院是国师的九院,所谓的以战止战,不是怜悯人族战乱多年民不聊生,而是人族的战火打到了您一直以来守护的那个地方,才不得不出手。您的主人是国师,我的主人是高阳国皇帝陛下,我们各为其主,谁也不比谁清高,不是吗?对了师父,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国师吗?”
童歆心急如焚地往回赶,哪里有空和他说话。
柳弃却忽然猖狂地笑起来,“国师死,高阳国一统人族,我就是人族唯一的国师!”
九院院长?他不稀罕!
他要做人族国师,手握权柄!
陛下和琰王,都已承诺他!
国师,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