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舞回来!”
风轻摇想也不想立即将她召回。
话音一落,黄泉舞出现在风轻摇面前。
风轻摇焦躁地问:“你想告诉我云深什么?”
黄泉舞平静道:“严格来说,他才是我现在的主人,剑灵随主人的意愿行事,主人要我听你的,你的命令就是主人的命令。同时,剑灵和主人之间存在某种联系,无论相隔多远,哪怕天涯海角,主人都能召唤剑灵回到身边,这也就是说,无论主人身在何处,剑灵都能感知到主人的方向,但是就在刚才,那个方向断了。”
风轻摇心一沉,眉头深锁,“你想说什么?他死了?”
她最喜欢争抢云深的剑,这时候却无所谓谁是谁的主人。
“不,他没死。”黄泉舞冷静道:“主人如果死了,主人之前的命令将全部失效,我便是无主的剑灵,不可能再听你的命令跟着你,既然我还在你的身边,说明主人依旧是我的主人,可是主人和我的联系却断了,我无法理解,不能解答,只能这么告诉你。”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事。
风轻摇沉思片刻,又问:“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定要我问了才说?”
“你要我去查可疑之人,我想先完成你的命令。”黄泉舞淡淡地看向万骨枯,“而且,他也是主人的剑灵,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他告诉你也一样。”
“去查你的事吧。”风轻摇道。
“是。”
黄泉舞再次离去。
万骨枯不给风轻摇质问他的机会,抢先开口:“你不叫她回来,老夫也会告诉你,是你自己心急了点。”
“你说得对,是我心急了。”风轻摇承认,“心急容易出错,我必须冷静。”
她原地深深地吸气、呼气。
自我感觉冷静下来后,她忙又问:“好了,你告诉我,云深在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万骨枯鄙夷道:“你非但没冷静,反而还乱了。既然老夫和黄泉舞剑的感受是一样的,那老夫怎么知道云深在哪里?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老夫比黄泉舞剑还没经验,你别忘了,老夫以剑灵的身份出来才多久?在此之前,老夫可一直被云深封印在未可知空间。”
这不能怪风轻摇不冷静。
从她以散碎的魂魄之姿沉入神宫醉莲池那天开始,云深几乎没有离开过她,不是在她的眼前、身边,就是在不远处、他的感知范围内,唯一一次相隔遥远,是在风轻摇前往雪国的路上。
但是那一次,风轻摇很清楚云深就在轩辕国的神宫观莲。后来,云深比她先一步到雪国,给了她一个惊喜。
这一次,云深凭空消失,她失去了方向。
风轻摇没心情理睬万骨枯。
她坐在云深住了几个月的那间医室门口,略有些迷茫地望着幽都上空明亮的天空。似乎不太习惯冥界的天光,不一会儿,她低下头去,看着脚下的方寸之地。
她没有在思考云深去哪里了,而是在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冷静!
入夜了。
终于不再有光照进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