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你所言,是来恭贺寡人和朔望新婚,而不是……”鸾凤故意停顿,给风轻摇施压,“而不是你们两个背着寡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寡人的男人,不允许任何女人染指,否则寡人就用你的血,染红寡人和朔望的婚礼,寡人想,这一定十分美艳喜庆。”
“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就是我玩腻了不要的男人,现在送给你。”
风轻摇说话慢慢悠悠的,像在与人闲聊,手却快得离谱,出其不意地抓进云里的腹部,那个一年前,云深被柳弃用流烟剑重伤的地方。
伤已痊愈,但伤疤仍在。
风轻摇冷酷无情地撕开了那个旧伤疤,用的是她昔日好姐妹风追雪的惯用手法,徒手撕血肉!
温热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将新郎的大红婚服晕染得愈发鲜艳夺目。
突如其来的巨大痛楚,令云里的五官皱成一团,疼得他微微弓起腰,一滴又一滴的鲜血滴在天空城的白石地上,一部分沿着风轻摇苍白的手腕,滑进她的袖中。
云里踉跄了几下。
风轻摇的手没有从他腹中抽出,他没能摔下去,身上所有重量全部压在了风轻摇的手上。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风轻摇的脸。
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是情敌互掐吗?为什么对他下手?就算现在他是云里,可身体是属于殿下的,她怎么舍得伤害殿下?
“看我做什么?”风轻摇对着他残忍一笑,“放心,死不了的,我暂时不会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她神色一凛。
鸾凤一愣过后,暴怒,隔空朝风轻摇猛力打出一掌。
万骨枯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怒吼,被云深上了上百道封印的他,只能替风轻摇卸去鸾凤那一掌的一半威力。
然而刚生完孩子的风轻摇身子比往常虚弱,和鸾凤的境界差距又大,即便她一直防范着鸾凤,即便有万骨枯挡,仍是不敌。
掌风袭来,她被打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云海护栏上,护栏开裂,她摔进了云海。
万骨枯没管风轻摇,他一爪子朝云里当头拍去,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管他是云深还是云里,先毁了再说。
“殿下!”玄圭惊恐大叫。
“哥哥!”云浅吓得忘了称呼。
森森白骨释放出无穷无尽的邪气。
云里压根躲不过去,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鸾凤挡下万骨枯的白骨爪子,骂道:“孽畜!”
“孽畜”二字深深地侮辱了万骨枯的尊严,他愤怒地仰天长啸,整座天空城地动山摇。
玄圭、云浅,以及羽族侍卫们摔的摔、倒的倒,没人能站稳。
倒在云海畔,失去知觉的云里眼看要被摔下云海,鸾凤急忙扑过去。
然而,她的手尚未触及到男人的衣袖,男人自己站了起来,漠然冷淡地纵身跳进了云海。
……
……
万骨枯不着急救风轻摇,是因为风轻摇一时半会儿还摔不到地面,即便快落地了,也有人在下面接应,总能接住她。
上天难,落地不难。
这些,云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