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儿心中暗道,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村长而已,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什么天皇老子了,她们家的事情,真不乐意大可以不来啊!
即便是她们派人去请,也可以说是推脱家里事情多,不得空不来啊!
自个儿不请自来,处事不公,被她当众质疑了,既然还有理说她们李家事情多......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下河村真是出极品啊!
“你......李三兄弟,这就是你家的好闺女,没大没小的,成什么样子!”孟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知道在李果儿这里讨不了好,索性便转换策略,望向李明礼,端着一副长辈对晚辈说教的姿态开口。
按理,孟村长和李明礼是平辈,只不过痴长李明礼几岁,此时端着长辈的架势,画虎不成反类犬......
该死的,他堂堂一村之长,既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震慑住了,这事要传出去,他还如何做人,还如何管理下河村这偌大个村子呢?
李果儿笑而不语,对着一旁的江逸轩使了个眼色,江逸轩会意的点了点头,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嘲讽的望着孟村长。“孟村长,刚才在下不小心听了那么一耳朵,正好听到你嫌弃李家的事情多,可是据江某所知,今日是村长你老自个儿过来的,李家不曾派人去请你......”
“是啊,的确是村长自个儿过来的,一来就偏帮着周氏。”
“可不是吗?孟村长这是贼喊捉贼,自个儿过来,却又嫌人家事情多,麻烦他,呸不要脸了吧!”
“幸亏咱们不是下河村的人,不属于孟村长管辖,不然真的是有冤无处伸,有事情都不能找村长......”
下河村和河对岸小河村的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孟村长是面红耳赤的,心里头恨的牙痒痒的,但是却不敢当众犯众怒。
李果儿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江逸轩,江逸轩拼命忍着心里头的笑,面上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
孟村长气急了,脸色很不友善的望着江逸轩,冷声开口道:“江公子,老夫敬你是从县上来的贵公子,称你一声江公子,可你不能自持你县上来的,便插手我下河村的事情。”
“据老夫所知,江公子似乎和李家三房的二丫头关系不错,之前靠山村与谢家和离的事情,江公子可是出了很大的一份力,如今又是帮着李家三房,不知道的人,只怕会以为......”
孟村长的话,说的欲言又止,话里头是威胁江逸轩的意思。
江逸轩一听这话,面色一沉,阴森森的望着孟村长,冷声道:“孟村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何必说半句留半句呢?江某行的端坐的正,与李家三房桑儿姑娘清清白白的,不知道的人,会如何猜测?”
老匹夫,既然奢想威胁他,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江逸轩看着孟村长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似的,孟村长后背一凉,强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去......
“村长,江公子与桑儿清清白白的,之前靠山村与谢家和离的事情,江公子不过是帮着写了份休夫书,怎地到了村长这里就成了不清不楚呢?”
“村长,你莫不是欺负我家三哥老实人吧!”
“......”
与三房交好的五房六房等,一个个的站了出来,质问孟村长,望着孟村长的眼神很不友好。
孟村长的眼中慌乱不已,心中暗道今日真的是见了鬼不成,明明他得到的消息是李家三房没有亲戚帮衬,怎地这会儿不光村中那些一穷二白的人家帮着说话,连李家五房六房也是站出来,指责他呢?
他堂堂村长,被几个泥腿子指责,这要是传出去,他还如何管理一个村子,如何服众呢?
孟村长心中突然觉得,他今儿个就是自取其辱来的,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李果儿轻笑着,故作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孟村长怎么会是故意为之呢?孟村长身为一村之长,最是公平公正了,村长叔,你说是不是呢?”
呵呵呵,孟村长啊孟村长,今日我看你如何圆场......
“是是,果儿说的是。”李果儿给了个台阶下,孟村长顿时欢天喜地的往下跳,殊不知李果儿这是在给他挖坑呢,一个针对孟村长这个心术不正,道貌岸然的村长的坑。
江逸轩在一旁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道今日这位孟村长,如此愚蠢,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说时迟那时快,孟村长话音刚落,一对官兵便进入下河村,瞧着下河村村东头众人聚在一起,为首的官差眉头皱了皱。
愣了一下,为首的官差清了清嗓子,扬声开口询问道:“谁是下河村的村长?”
“我......我是,官爷,你找小老儿有什么事吗?”孟村长愣了一下,腆着一张老脸,点头哈腰的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望着官差。
李果儿看着孟村长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嗤笑,暗道孟村长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
江逸轩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这么快就请来了镇上县衙的人,这下看孟村长这个村长之位,保不保得住......
为首的官差,轻蔑的看了一下孟村长,眼角余光望向江逸轩,眼神之中是询问的深意。
江逸轩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官差高昂着头颅,望着孟村长道:“你是村长?有人举报你以权谋私,身在其位,不谋其政,镇长大人请你到府衙走一趟......”
孟村长一听,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有人举报他?
以权谋私,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何时以权谋私了?
到底是谁,竟然敢到镇长大人那里去举报他,和他作对,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官爷,是不是弄错了,小老儿做了二十年的村长,从来都是处事公平公正,从不曾为自己谋过一丝的私利,战战兢兢的......”嗫嚅着嘴唇,孟村长小心翼翼的开口,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为首的官差,生怕错过官差一丁点的面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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