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茶具里,只有一套是真的,其他都是现代仿品。
她买这些东西有便宜货掺杂其中,一共也没花到一万块钱。但那件真品可能是明末宫廷规格的紫砂壶茶具,而且一壶还带四个小杯,算是能成套的东西,价格怎么也得八十万朝上。
有了这东西,仿的都是添头也没什么用,完全可以扔了。陆晓夕觉得扔了可惜,她就都给了陆药生,让他没事干送人玩。
当然,为了防止自己老爹闹出笑话,陆晓夕也给他说明了,这些东西都是在潘桥买的,但已经找人鉴定过,不是值钱的古董。咱也不能骗人不是。
别说,陆药生还有点生意头脑,问了陆晓夕的进价,之后就按照原价,摆在他的中医馆里,没多久就被人买了去了。
买来喝茶的东西,管他真假古董,只要好用就行了。至少这些个东西,材质都还不错,潘桥的工艺品做工还是不错地。
至于陆晓夕手上那一套,下午就被她拿到了枫叶谷。
一壶四杯的紫砂茶壶摆在桌上,陆晓夕和红枫山庄少东家刘千龙,两人面对面坐着,场面一时安静。
“没想到,陆神医不但医术好,还是古董行家。”刘千龙先开了口。
“没想到,红枫山庄神秘的老板,居然这么年轻。”陆晓夕也笑着回了一句。
刘千龙哈哈一笑,也不谈古董的事儿,却转了个话题:
“我有几个道上的朋友,跟我说起圣教近况,听说圣教最近出现了一位年轻的陆圣女,医术出神入化,擅长针灸,不知,陆神医可认得?”
什么叫认得?你们红枫山庄的消息渠道,当然可以获得全部信息,当然已经知道情况,才会这么问吧?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陆晓夕也不矫情。
“陆神医豪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东西刘叔已经看过,确实如陆神医所说,是出自明末的官窑。
至于价格方面吗,陆神医是行家,一开口就要了个市价,那我就占你点便宜,一百万二十万收了它。”
“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做买卖而已,走得都是市场价。”陆晓夕摇摇头,不愿意承刘千龙的人情。
刘千龙笑了:“陆神医可能有所不知,这套东西市场上价格虽然在八十到一百五十万之间浮动,但现在的真货也越来越少了,除非急用钱,很少有人愿意八十万卖。卖家就算抬点价格,我们也会收。
尤其是我们红枫山庄,有些特别的路子,只要我们愿意出售,价格不会少于一百八十万。
所以说这套东西,还是我赚了。”
陆晓夕突然把茶壶往回收拢了一下。
刘千龙皱眉:“陆神医是觉得价格低了吗?价格方面我们还可以商量。你和顾sir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坑自己人。”
“不是价格问题。”陆晓夕摇摇头,但却坚定地抱着自己的那套茶壶:
“只是我这人有点怪癖,我出手的东西,我不希望流入国际市场。我虽是个普通人,也没太多的爱国情操,但总有一些自己的做人底线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