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寻思,陈凡的目光不自主地放到了龚若兰的身上。
按照书中的描述,这女人确实是一个符合要求的好选择,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及时出手,帮自己一把。
要不试试?
想那天强吻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太过抗拒,陈凡感觉,龚若兰对自己还是有意思得,就是王二蛋那边比较不好弄,毕竟王二蛋与自己关系不错,要真要了那女人,好像有些对不起他。
算了,大不了下面不要,要别的!
日他女人有点不仗义,那亲个嘴儿什么的总不是问题吧。
陈凡想着,穿好鞋子从屋子里出来,他溜溜达达地去了小卖店,却发现龚若兰不在,里面亮着灯,门锁着,看样子女人是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陈凡嘟着嘴四处寻摸,刚走到一个小胡同里,就听见小卖店后面的院子里有人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像是娇喘,陈凡愣了一下,他很警惕地发现,这声音好像是龚若兰发出来的!
陈凡凑近了大门仔细听,里面果然有动静!
粗重的呼吸声,压抑的呻吟声,还有身体撞击的啪啪声!
声音都不大,时有时无,陈凡心念一动,以为是王二蛋她俩偷偷摸摸地在搞事情,他龇牙一笑,沿着砖墙爬了上去……
卧槽!
陈凡吓了一跳!
龚若兰在院子里,裤子褪到大腿上,正给人按在砖垛上狠狠地冲撞着!
她趴着,给身后的人捂住嘴巴,看神情很痛苦似的!
再看他身后的男人,脑袋上戴着个帽子,遮住头,虽然看不见长得什么样子,可看身形绝对不是王二蛋啊!
我草!
龚若兰在哭嚎,却发不出声音!
龚若兰被人强-奸了?!
尼玛!
陈凡想都没想,一下跳到院子里!
“你给我放开!”
他飞身一脚踹过去,直将那人踹翻在地,龚若兰吓得一声尖叫,赶紧提起裤子!
这时候,陈凡已经朝着那戴黑帽子的家伙冲了过去!
俩人迅速地扭打在一起,那人比陈凡大,可陈凡小时候练过功夫,两个人斗在一处当时打了个难解难分!
“你俩别打了,别打了!”龚若兰跑过来,一把将陈凡的拉住,对面那人得了空挡,飞身一脚踹在陈凡的胸口上,只一脚,便将陈凡踹到了身后的砖垛上,陈凡大叫一声,想要起来,却不想那人抄起一块砖头直拍在陈凡的脑袋上!
啪地一下,陈凡眼前一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都花了,那人不解气,冲过来又是一通拳打脚踢,“草你么的,老子也敢打!”
“你别打了!是陈凡!”
“特么爱谁谁!”那小子说着,又对着陈凡的肩膀踢了两脚。
这边打得热闹,很快就惊动了四周的邻居,村儿里的狗嗷嗷叫,很多人家都亮起了灯,龚若兰大惊失色,转身要跑,那男人却一把将他拉住,“你特么往哪儿跑!这你家!你要跑了不全露馅了吗!?”
“那咋办?”龚若兰彻底慌了。
“不用怕,一会儿来人了,就往他的身上推!”男人说着,又对着陈凡的方向踹了一脚,“他晕过去了,别怕!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照我说的做!”
“这能行么?!”
“肯定行!”男人说着,抱着龚若兰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别怕,别怕,有我呢!”
外面响起了砸门声,“若兰!若兰!”
龚若兰开门,一下扑到村长老头儿的怀里,“大爷!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村长老头儿吓了一跳,“咋了?诶呀,那谁啊?那谁躺地上了?是陈凡吗?”
“是啊,就是他,除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谁啊!”龚若兰哭咧咧地指着陈凡,“我在后院上厕所,他跳墙过来要跟我那个,我不给,他就硬来,要不是涛哥听到动静赶过来救我,我就,我就……我就没法儿活了……”
龚若兰捂着脸大哭起来,“村长大爷,你得替我做主啊!”
说话间很多看热闹的赶了过来,“咋了咋了?诶呀,这不是老姜家那个文涛吗?你咋在这儿呢,诶呀!这谁啊?这不陈凡吗?诶,陈凡这是咋了?咋一脸是血啊!”
“别说别的了,赶快送医院!赶快送医院!”
“不能送医院!”一声怒吼,王二蛋他爸冲了过来,他抡着镐头奔着陈凡就冲了过来,“我特么打死他!你们都给我闪开!”
“爸!”龚若兰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儿,“你得替我做主啊!”
“二蛋他爹,你冷静!你冷静!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你可不能乱来啊!”村长大爷说着,一把将他抱住,却不想,这时候闻讯赶来的王二蛋也冲了过来,陈凡刚刚醒过来,就给王二蛋狠狠地大了一拳,他拳打脚踢地对着陈凡一通猛揍,“陈凡我草泥吗!我宰了你个狗日的!”
“我的天啊,这是咋了?”三德子一脸懵逼地挠挠脑袋,“陈凡疯了啊!”
“我看不是。”大黄牙说着,斜着眼睛瞅了一眼正在一边咋咋呼呼的姜文涛,“快去找陈光斗去,快去,他再不来要出人命了!”
——割——
两天以后,派出所的审讯室里,陈凡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已经给人打得鼻青脸肿了。
刘二翘着二郎腿,看着陈凡,手里的圆珠笔哒哒哒地点着桌面,旁边那个年轻一点儿的也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咋了?还挺着呢啊?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承认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死守着我不说,我们一样能定你的罪!实话告诉你吧,龚若兰告你强奸!”
“我没碰她。你们可以去化验。”陈凡还是懂得一点法律的,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刘二。
刘二挺无奈地一抿嘴,“就算化验的结果出来,证明你没整进去,那你也是强奸未遂!你知道这个性质有多严重吗?法律上说,已经超过十四岁,适用刑法,要是人家坚持控高你,一告一个准儿!你能咋的?”
陈凡不说话。
“不说话也没用。”刘二把手里的卷宗扔在桌子上,“兄弟,我跟你说句实话吧,甭挣扎了!你跑不了的!你知道那姜文涛是干啥的不?他爸是你们村儿的村书记,他老叔是咱派出所的副所长,就你那说法说出来,有人信么?除非你证据确凿,证明她俩是串通的,要不然,你就只能等着“公正的审判”了!”
“我想见见我爷爷。”深吸一口气,陈凡咬牙。
“你爷爷忙着联系卖水库呢,没时间见你。”刘二说着,把手里的圆珠笔扔在桌子上,“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龚若兰他们节家说了,这事儿要私了,也行,王二蛋他爸要三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你爷爷也知道,你要是进去了,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不,正联系买主儿呢!不过你家那水库情况特殊,我看,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手。”
“咋样?”看陈凡瞪大眼睛一副傻了的样子,刘二用手指敲着桌子,“还不认?你还觉得你能翻案不成?不过,你爷爷这么干也是对的,现在,你在你们村儿已经是笑柄了,不,不能算笑柄,是臭虫,就算你现在回去,你见着你不得啐你一脸吐沫星子?你也真是不给你爷爷省心,我看,你爷爷都得搬走了,你让他怎么在这村子混下去?养个孙子,强-奸犯!亏他那么多年积累的名望,都毁了。”
陈凡低下头,心中的难过已经无以复加,“他们都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就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吗?”
“呵呵。”刘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龚若兰都指名道姓地说是你非礼人家!这寻死觅活地折腾了好几天了!在说了,你看人家姜文涛像是能干那事儿的人么?人家是什么人?书记的儿子,上过大学的!他那条件,用得着强-奸一个村儿里丫头?”
“她俩是一伙儿的,只是当时我不知道。”陈凡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这个说法还是不被重视。
“是是是。”刘二回头看看,又跟旁边的同事打了声招呼,“我多说两句,这两句别记。”
那人点头,刘二拄着胳膊看他,“别说老哥说话不中听,你多管那闲事儿干嘛?昨天你们村儿那个大黄牙来找我了,私底下跟我说,他知道龚若兰跟姜文涛有事儿,她俩好了很长时间了,就没人知道!他问我能不能给你做证明,说要是这话说了就能放你出来,他就实话实说。”
陈凡很是感动,“真的?”
“真的。”刘二摆弄着手里的圆珠笔,又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可说了有啥用呢?没凭没据的!他一个小孩儿的话谁能信?就算他想说真话,他家里能让么?人家里啥情况?犯得着为捞你得罪他们老姜家?”
陈凡沉默。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还是等着你爷爷过来捞你吧。”刘二合上卷宗,把陈凡带了回去,一路上摇头晃脑自顾自地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