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失败了呢?
那,可能就不仅仅是要被这个男人按在地上疯狂摩擦那么简单了。
她了解他。
了解他的实力,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一切。
她犹豫了。
“讨厌,人家跟你开玩笑呢!”
女妖忽然间贱嗖嗖地扭捏了起来,一回头,怒瞪了那几个人,她阴测测地笑了一下,还舔了舔嘴唇……
“哒哒哒……”
高跟鞋踩着地面,在最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极为惹眼,就在双方僵持的空档,一个胸大臀肥的女人走了进来。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看过去。
噗噗噗噗噗……
光影闪动之间,众人都不见了。
连那白鳞大蛇和那个黑衣人都不见了。
“大半夜的不在家陪你媳妇儿,跑这儿折腾什么来了?”
祝红焱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大姐训斥小弟的模样,陈凡对这个大姨姐有点儿没办法,轻叹一声,耷拉着脑袋问她,“一言难尽,你怎么来了?”
此时发现,祝红焱不是自己来的,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神灯会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女人很傲娇地冷哼一声,侧过身子斜着眼睛看他,“死了死不了,死不了赶快回家。”
“是了您呐。”
陈凡悻悻地下来,捂着眼睛溜溜儿地从小区了出去了。
“大风大浪经过无数,竟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了,真是。”回到家以后陈凡也是一肚子气,看起来挺忿忿不平的,“等我眼睛恢复了,回头儿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你呀。还是省省心吧。”小姐姐给了陈凡一个冷毛巾,陈凡接过来冰敷在眼睛上。
“这次是你命大,赶上姐姐他们就在附近,要不然,这事儿还是挺危险的。”
“危险什么,几个小喽啰罢了。”
“你可别小看他们。”
小姐姐白了陈凡一眼,端着小水盆悠悠地说,“神灯会有规矩,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不过提醒你,你还是要多小心才是,这些东西明显是一个番号底下的,十有八九已经瞄上你了。”
“一窝子都是蛇。”
“对。”
“哪个是他们的蛇老大?那个白胡子最老的吗?”
“当然不是。”
小姐姐站在门口看着他,“你听说过九蛇一族吗?”
陈凡摇摇头,“没有。”
“传说中,也是源远流长的一个大族,在人神共存的洪荒年代里更是显赫一时,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退出了历史舞台,到如今,也一直与神灯会敌对,这些年神灯会的人一直在找他们,因为怀疑很多暗杀事件都与他们有关,在神灯会的秘密档案中,九蛇一族是最危险的集团之一,你也看到了,那些人还是很阴险很厉害的。”
“可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啊。”
陈凡一摊手。
“不一定哦。”
小姐姐的阴测测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姐姐叫我过去呢,酒店那边我已经退掉了,家里在这边有个庄园,晚上的时候叫人来接你。”
陈凡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她,嘟着嘴,“再陪我一会儿呗!”
“呸!”小姐姐啐了一口,一脸嫌弃。
再看陈凡,撇着嘴也不想再说啥了。
人和人之间还是需要一点距离的,女人就像肥皂,你攥得太紧了,她就溜走了。
“哼。”
忽然间一声戏谑似的轻笑出现在陈凡的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地说,“还不派人盯着点啊,说不定,外面有人了呢!头顶一片草原的感觉可是不好受。”
“你能不能闭嘴?”陈凡斜着眼睛看着架在旁边窗台上的那个盒子。
“人家说得都是实话嘛,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别不知好歹。”女人一边说一边笑,挺气人的。
陈凡隔空一抓,把盒子抓了过来,打开来从里面取出鬼剑孤鸾,发现这把剑比最初拿到的时候还要重很多,不过,此时的他实力也有不小的提升,驾驭起来并不费劲。
陈凡拿着那把剑看着它,不得不说,鬼剑孤鸾虽然诡异而邪恶,但她确实是一把极美的利刃,剑身细长,线条犀利,没有古剑普遍的笨重感,也没有长剑那般纤细羸弱,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只是,这古剑虽美,里面的剑灵却实打实是个臭婊子,鬼剑孤鸾只屈服于强者,而且常存弑主之心,要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压制她,还是应该离她越远越好。
“我看你是有点欠收拾了。”
有手指抚摸着剑脊,把玩着她,陈凡喃喃地说。
“讨厌啦,你说什么呢,人家怎么你了?”
鬼剑孤鸾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儿,赶紧娇滴滴地辩驳起来。
“你敢说,昨天晚上你没想跟它们合起伙儿来杀了我?臭娘们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陈凡说完,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把鬼剑孤鸾往床上一暗,两跟手指对着剑脊的位置咔咔咔一阵搓,磨刀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剑都在抖,都在颤,噼里啪啦地跳动着,剑灵嗷嗷乱叫,那叫声激情澎湃,痛并快乐着。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叫爸爸!”
“爸爸!爸爸!人家知错了,人家再也不敢了,饶了人家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好使,我得让你长点记性。”
“滋滋滋滋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嘎达。”
门开了,黄颖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陈凡正对着一把黑色的“古董”磨手指呢,当时吓一跳,再看那古剑自上而下都亮晶晶的透着水珠儿,床单也湿出了一道印记,黄颖完全傻眼了,“你干啥呢?”
“没事儿,我怕她生锈,保养一下。”
“呵。”黄颖笑了,“我听说过盘珠子盘玉器的,可没见过你这么玩儿的,咋的,你这么蹭还能蹭出包浆来啊。”
“嘿,那也说不定呢。”
陈凡拿着鬼剑孤鸾冷笑一声,此时就听得耳边吭叽吭叽的抽泣声,声音不大,但很明显。
她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