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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距离越来越近了,忽然男人的手里多了一件东西,陈凡盯着他,咯吱咯吱地踩着雪走了过去。
男人的眼睛里闪烁出了诡异的光彩,越来越亮,有如两盏金灯,在他的嘴里,呲地一下,一条细长的舌头闪了过去。
“咯吱咯吱。”
巷子的另一侧,陈凡走了。
身后的雪地里,浓重的腥臭味儿久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警察在附近拉起了隔离带,一个法医模样的老头儿蹲在地上检查着地上的一大张人皮和已经干涸冰冻的大片血迹还有散落满地的衣物,不由得直皱眉头。
“卧槽?哪儿来这么大一片人皮呢?”
一个小伙子手里那着包子,吐着哈气惊奇道。
“借过借过。”
没等老人回答,几个穿着便装的人走了过来,有男有女。
老法医似乎认识他们,站起身来跟对方点了点头,为首的一个似乎也认识他,与他笑了笑,走上前来,“是人么?”
“说不清楚,看着不像。”
老头儿说完,自顾自地摘了手套,没跟对方再废话直接就走了。
“最近怎么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案子啊,这些人是干啥的?”年轻人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那些神秘人,心里头直犯嘀咕。
“调查局的人,你惹不起的。”
老头儿说着,示意年轻人快走。
“九蛇一族死了很多人了,清一色,都是精英,他下手这么绝,会惹毛那个人的。”
祝红焱跟小姐姐一起在楼上包饺子,系着围裙,对自家妹子有点担心地说,“都是些小角色也就罢了,长此以往,厉害的早晚会出来,到时候人家要跟你血拼到底,怕也是个天大的麻烦,可能,连父亲都不一定能摆得平,你可要想明白了。”
“这些都是他的事,我又管不了。”小姐姐抿着小嘴儿笑嘻嘻地,似乎并不为这话所动。
祝红焱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当即有些生气地呵斥道,“这叫什么话,你的事不仅是你的事,也是火神一族的事,更是天下人的事!”
“姐。”小姐姐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依旧有些嬉皮笑脸,那模样,倒是跟陈凡颇有些像,“这些年过去了,我也早就想明白了,我现在,既不是当年的雪域神女,也不是火神一族的圣女,更不是红烛煞亦或火神一族的嫡女,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罢了,我是他的妻子,有自己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权力,名声,财富地位都不重要,我既没有跟你争的心思,也没有振兴本族的愿望,我只想简单地活着,仅此而已。”
“就一辈子守着那么个不着调的家伙?”
“是呗。”
小姐姐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点无可奈何,“此时的他,的确是个不着调的家伙,有时候我也挺想捶他的,可那又如何呢,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改变不了。”
“哼。”
祝红焱翻了个白眼儿,“真不知你这是中了什么邪,我原以为,你接近他,只是为了借火重生罢了,现在想来,你是傻掉了!堂堂神族的面子可是被你丢尽了!”
“咋的,要跟我恩断义绝一拍两散啊?”
小姐姐一龇牙,狡猾得像个小狐狸似的,祝红焱被这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当即张张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哼!”
——割——
同一时间,神灯会,一个老头子坐在一起打牌,旁边有几个在看热闹,其实不是啥正式会议,多半,也只能算是几个元老在闲聊罢了。
一个老人叼着烟撇着嘴,狠狠地摔下了一张红心10,冷哼骂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瘪犊子终于是憋不住手,要大开杀戒了。”
“这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冥府来的嘛,冥王是干啥的,不就是司掌生死的嘛,他要是没点杀心,还有谁能有杀心,想也能想明白的事情嘛。”另一个老者撇着嘴。
“话虽然那么说,可他这么做,是不是做得有点太绝了,杀些小喽啰,是要惊出大家伙的,怕就怕,那个人会把这些账算在我们的头上啊,神灯会与九蛇一族在这些年里相处得还算和睦,可真不想因为这小子惹上一身骚啊。”
大胡子坐在一边盘着一条腿,在喝茶,看起来挺心烦的模样。
“那又如何呢?”忽然间冷哼一声,一个身姿妖娆容妆妖艳的小妞儿开口了,侧身躺着,高开叉的长裙遮掩不住两条大白腿,声音也是暧昧极了,“人家本事大,实力超群,而且有火神一族做靠山,想当年,神灯会还是个雏形儿的时候,火神一族就仗着那三昧真火做了五帝的刽子手,那还不是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这些年下来了,再仔细看,这神灯会里,也依然是火神一族一家独大,如今那老头子又捡来了个遇神杀神的宝贝女婿,还有谁能与之抗手?我看,照这么发展下去,神灯会也难得保全。”
“小浪货,你在这里说这些酸溜溜的话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把你撩骚的本事拿出来,把他弄到自己手里啊,这天底下的男人还不都是你这狐狸精的掌中玩物么,别人奈何不了她,你还不成么。”
“哼,我倒是想!”那被戏称为狐狸精的女人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可你当那祝小仙是吃素的?别看她表面上老老实实的,一副要归隐了的模样,实际上,那小骚娘们儿的心机比谁都深,这些年下来,你知道她暗中埋了多少耳目,经营了多少棋子么?我手还没伸出去呢,可能就被她盯上了,你当那烈日阳炎是吃素的啊?依我看,她的实力,绝不在她老子之下。”
“那个祝小仙不是死了么?死而化煞,是个妖魔,怎的就忽然活过来了,而且还不是借尸还魂的路子啊。”忽然有人坐直了身子,猛地问了一句。
“还能是因为啥,还不是那个陈凡搞的,那小子半神半魔,不在六道之内,端地有些邪乎能耐。”
女人说着,眼神里闪过一抹贪婪,暗中似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