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宓白了他一眼,“既然你手里有这么好的东西,那你早时候怎么不拿出来?”
“唉,你说的容易。”陈凡抱着头叹息一声,“这个制作工序很复杂的,我这个人没那么勤奋,不爱弄。”
“那那个呢?那个是什么?”杨宓又用手指了一下那个,陈凡转头看看,拿起来。
盒子是一样的盒子,只是里面油膏不那么白皙,要说颜色,略微有些粉红色。
“这个……”
陈凡有些支支吾吾。
“这个是什么?”
他越这样,杨宓越觉得好奇。
“清洗液,洗木耳的。”
陈凡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
话说完,杨宓都震惊了,“我去,你能不能行……”
“黑色素沉淀,会让一些不该深色的东西逐渐黑起来,虽然很多人由此来判断个人经历是不准确的,但是,我感觉,有些地方粉红粉红的还是比那个样子要好些,我没别的想法的,只是感觉,市场上有这个需求而已。”
杨宓看陈凡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还笑得挺开心,“那个你拿走吧,我用不上!”
“不,我觉得你还是可以用用的。”
陈凡说着,把盒子推过去,这话把杨宓得罪了,杨宓立即瞪起了眼睛,“不是,你这话啥意思?”
“诶呀,你别寻思那么多,试试以后我相信你会爱上它的。”
杨宓狠狠白了陈凡一眼,将盒子接过来,“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还能坑你是咋的,谁会往自己吃饭的盘子里下毒啊。”
“嗤——”
听着陈凡嘴里这个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比喻,杨宓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她其实还是一个不经逗的女人,轻轻一聊,耳根都羞红了,两只手捂着脸,又打了他一下,“你别乱说话!才不是你说的那回事儿呢!”
“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打比方也不行,光天化日的!”
杨宓说着,把盒子放在包包里,站起身,“不说这个了,明天还有事呢!时间紧任务重的,先把正经事办了再说吧。”
“啥正经事?”
“你说啥正经事?”
杨宓说着,当先一个站起来,“走吧,上我那儿去!我这几天,总觉得颈椎不好,腰酸背痛的,看样子真得好好保养一下了。”
“上门服务呗?上门得加钱。”
“你就知道钱。”
杨宓说着,给苏欣使了个眼色,苏欣点点头,开车去了。
一路西行,去了杨宓在这边的寓所,陈凡跟杨宓进了屋儿,苏欣就在客厅里坐着。
相处时间久了,两个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自从上一次被人掳走以后,差一点儿被人玩了一手现场直播的杨宓算是长了记性了,原本一出门就带着四五个高大的黑人保镖,可那样子太招摇,也容易惹闲话,现如今,有了苏欣这样的“好姐妹”在身边贴身保护,方便多了,也安全多了。
要说苏欣的实力,其实也是相当强悍的,一般的糙老爷们儿,十个八个的根本近不了身,要不是遇上陈凡这种已经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的怪物的话,直到今日,苏欣都依然觉得自己是女兵王一样的存在,可惜啊,一山更比一山高,在见识过什么叫真正强大以后,苏欣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高傲早已经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跟杨宓一起进了卧室,杨宓先一步去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裙,往床上一趴,“来吧。”
陈凡按照古法的流程,给杨宓来了一套正骨推拿,又施了一点儿针灸之法,一通下来,基本把杨宓身上的小问题摸了个透彻,有针对性地扎了几针之后,杨宓开始觉得浑身上下酸溜溜的,难受极了,这种感觉与以往完全不同。
“感觉怎么样?”
“疼!”
“疼就对了,痛则不通,痛则不通。”
陈凡说着,在杨宓的后脑勺上摩挲一下,在耳边轻声说道,“先忍一忍,忍住了,忍得时间越长,效果就越好。”
杨宓扫了陈凡一眼,侧过头去,不做声,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陈凡将手底的金针拔了出来,一支,两支,三支……
当七八根金针尽数出来时,杨宓就觉得周身酸痛骤然消失,于此同时,整个人就像是重生了一样,浑身上下再也没有那种酸溜溜的感觉了,整个人都觉得豁然开朗,像是得到了新生一样!
“平时老玩手机吧,也不小了,别总熬夜!电脑游戏也少玩儿,你看你的颈椎,明显有问题嘛,估计得再有个几次才能纠正过来。”
陈凡把金针消毒,擦拭干净,回头一瞅发现杨宓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呢,那小眼神儿,像个有故事的人。
“笑啥呢?”
陈凡一挑眉,有些纳闷儿。
杨宓把小嘴儿一抿,“骨架收拾好了,里面呢?我花那么多钱雇你做保养,还不得来个全套服务是咋的?像你这样偷工减料的,是要被投诉的你知道不?”
“嗤。”
陈凡自然能听出杨宓的意思,往旁边的小板凳上一坐,凑近了看着她,“诶,我说杨大小姐,您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吧,能不能略微矜持点儿的?”
“我矜持啥?我是你老板,你是我请来的技师,咱俩现在就是单纯地雇佣关系,我花了钱了,想咋的就咋地!”
“妈耶,那你平时也这样么?”
“那能跟平时一样么?咱俩啥关系!”
杨宓说着,伸手小手,抓住了陈凡的大爪子,她的手,很柴,细长,又娇小,一下抓住了陈凡的拇指和中指,在手心轻轻地揉搓着,羞答答地说,“来嘛,小哥哥~人家心里难受~”
“咋个难受法?”
“孤单,寂寞,冷~”
“真冷假冷?”
“真冷~”
“热得快能治不?”
“滚!”
杨宓狠狠地翻了下大眼睛,“快点儿的,少废话!有你这么跟自己老板胡搅蛮缠的么?”
“不是胡搅蛮缠,苏欣在外面呢,让人听见啥风吹草动的,多不好。”
“管她干啥,我的人,我放心!”
杨宓说着,两只手左捣腾,右捣腾,拽绳子似的拽着陈凡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怀里拽,那大眼睛水汪汪地,就死死盯着他,隐隐地透出几分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