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弄不动这个塔吗?”
“对啊!”
老头儿摇着蒲扇掐着腰,“所以后来四就处打听,问怎么能破了这佛塔,结果有那生孩子没屁眼儿的货告诉他们,屎尿能破法,于是用消防的水泵抽出公厕粪坑里的污秽往佛塔上滋,诶呦,那个味儿啊……”
老头儿一副很厌恶的模样。
“谁这么缺德?”
陈凡无语了。
“不知道,那个人我们也不认识,不过,听那个人说,这法子管用,当初有一个叫陈什么的就是用这玩意儿搞定了一个大魔头,说是有奇效。”
陈凡初是一愣,紧跟着嘴角一抽,心说我了个去,这特么不是在说劳资吧!
老头儿继续摇着扇子,“那本《白洁的故事》不卖,指着她挣钱呢,你要是要,我这里可以给你订一本,下周拿货。”
“啊,我先看看。”陈凡继续低头翻着,“那,屎尿上去以后有效果吗?”
“当时也没看出有啥效果,但是,后来那个塔确实被锤倒了,应该是起了功效吧,传说屎尿能破法,看样子这话是真的。”
“那,之后怎么死了那么多人呢?里面的神仙出来了?大开杀戒?”
“可能是吧,谁说得清楚呢。”老头儿吧嗒吧嗒嘴,“我奶奶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送子娘娘的事儿,据说,那里面的送子娘娘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打小儿就会使一些邪术,后来跟一个书生偷摸搞上了,未婚先孕,家里人觉得这事儿丢人,就把她给扔到井里给淹死了。没想到,她没死透,反而怨念横生,最后化成了一个什么妖怪,回过头来到处杀人啊,把她们全家都给杀了。具体的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有什么冤屈吧,死不瞑目啥的。”
陈凡心中点头,所谓冤魂厉鬼,大多都是怨恨难平之类,假若真是此类事情,那倒也不奇怪,只是,看刚才那东西的模样,也不像是冤魂厉鬼一类,真不知其中有何变故。
“那后来她怎么成了送子娘娘了呢?”
“有个传说。”
老头儿吧嗒吧嗒嘴,“说是她的罪孽有点大,最后惊动了佛祖了,佛祖派高僧将她镇压了,命她修行多少年,积攒功德,功德够了能成正果,打那以后她就一直在这里戴罪立功,成了小媳妇们的送子娘娘,据说过去谁家的女人怀不上,只要过来求子参拜多数都能成。”
“还真有这么灵异吗?”
“嗯,灵是挺灵的,就是不知道灵的是不是她。”
陈凡挑起一边的眉毛,“这话啥意思呢?”
“以前这里是个大庙,其实民国那时候就被烧了一次,这小区啥的都是残垣断壁上建的,只是这座塔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大火没烧坏他。”
“因为什么起的火?”
“还能因为啥,不就因为这个送子娘娘么。”
“送子娘娘刨他家祖坟了?”
“那倒没有,不过,都传说是庙里的和尚干了丑事。”
陈凡眨眨眼睛,一开始没太明白这话,可紧跟着前后一联系,很快就明白了。
他一张嘴,脸都抽抽了,“卧……槽……”
“你是说,送子娘娘根本不灵,灵的是送子和尚?”
老和尚没说话,但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送子娘娘都是扯,她又不是什么真神仙,哪有那个本事啊,过去谁家的女人生不出孩子就来这里,跟和尚们扯点不能见人的事儿,一个不行几个一起上,烧一次香不行多来几次,怎么还不成事儿?过去医疗不发达,也看不出孩子到底是谁的,就算长得不像,就说随娘家人,那时候不像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想得到出家人也有那个花花心啊。”
“那你咋知道这事儿的?”
“我听老人讲的啊。”老头儿摇着扇子,“土生土长的老人儿都知道这事儿,不是啥大秘密,可惜那庙里的和尚不开眼啊,搞谁不好,搞上了大帅家的三姨太了,嘿嘿,诶呀……”
“那照理说这事儿也不容易发现啊,咋就漏了呢?”
“是,一回两回的,肯定没啥事儿,可怕就怕偷吃偷顺嘴了,这事儿它上瘾啊。”
“三姨太爱上哪个和尚了?”
“当时有一个小和尚,长得十分俊俏,而且,说是有些众人不及的地方,相好的一大堆,要不然,那些姨太太们怎么那么喜欢去庙里上香呢?”
老头一龇牙,“老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虽然不顶用,每次都能得到香火钱,所以也不做声,后来越弄越邪乎,都不背人了。
当时那个大帅也是家里老婆多,顾不过来,那天也不怎么的,忽然就想起多长时间没跟那三姨太那啥了,就想着跟她亲热一下,结果呢,一找,没找着人,他挺诧异,就问丫鬟说太太哪儿去了,小丫鬟胆子小,经不住吓,被问得急了就说实话了,说上庙里烧香去了,还没回来呢!
大帅当时就蒙了,心说卧槽,上香就上香呗,咋还不回家了呢?回头儿叫人去找,结果可好,底下人去找了一圈儿,回来了,就跟大帅说,坏了,姨太太跟庙里的和尚那啥呢,大帅一听这还得了,但又一寻思,别是姨太太没使了钱故意叫这货栽赃,于是问他,说你有证据吗?
那人也是个人精,直接拿出一个包儿,说他俩忙活的时候,我把衣服偷来了,大帅一看,可不么,一件儿不少,都偷来了!这下罪名坐实了,还有啥好说的?
他差点没气死,回头带兵就过来了,这下子不偏不倚正撞上他俩,可不么,还光屁股搂一起没撒开呢,等被人包围了才发现衣服不见了……”
“所以你说的那个大帅杀了她们俩,还株连了寺庙里的所有人?”
“对,庙里的所有人都被杀了,大小和尚死了三十多个,寺庙也被烧了,不过,也有一个说法,说当时有个小和尚躲在佛塔附近,没死成,事后有人看见他跑出去了,至于他到底是谁,这就没人知道了。”
陈凡挠挠脸,“这啥时候的事儿?”
“民国时候的事儿。”
“民国时候,那到现在起码也得六十多年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