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着一杯热茶,安陵逸慵懒的侧躺在亭中所摆的榻上,身旁一位清秀男子为他抚着琴。
“初如细雨斜千缕,
复若飞瀑落万仞。
潺缓宛转兮同流水,
悠扬飘忽兮似浮云。”
满意的将茶放到桌子上,深邃的眸子盯着那抚琴之人。“七夜的琴技越发的精湛了,恐离那第一琴师不远了。”
玉手轻压那微颤的琴弦,男子爽朗的笑了,“既然逸都如此说了,也不枉这琴伴我这么多年了。不过……”
七夜单膝跪在安陵逸的榻前,用手抚摸着他那菱角分明的脸。“逸要何时才会接受与我呢?明明说过不欢喜女子的。”
幽暗的眸子变得愈发的幽暗,“七夜,你逾规了。”
忧伤的收回手,双膝跪地,将头死死地垂向地面,长发垂下,遮住了那微红的眼。几年了?自己已经忘记了,记忆里只有关于逸的一切,逸喜爱赏乐,他便一直废寝忘食跟着老师学琴,即使手磨破了,只要想着这是逸喜欢的,他便觉得值了。
“王爷,不管如何,七夜永远都对王爷……”
安陵逸伸手抬起他的头,看着七夜泛红的眼,只是那样认真的告诉他:“七夜,本王虽不喜女子,但本王却只将你当做知己。本王已是这堕落之人,不希望你也如本王一般。今日所说的话,本王就当没听到,以后莫要再说。”
“是吗?知己啊……”再也忍不住了,红红的眼泛起了泪光。逸,七夜早已随你堕落了。“王爷,七夜知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强忍着泪水的滑落,七夜露出了一丝苦笑。既然是他希望的,自己又怎能违背。
“如此,甚好。”
“爷!夜蛟查探到……”夜蛟兴奋地奔来,不知道皇上为何给王爷下那样的旨意,但是自己也会帮王爷查探到蛛丝马迹的。近了才发现自家的爷跟七夜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七夜,你怎么了。”
“无事,既然夜蛟与王爷有事商谈,那么七夜就告退了。”未等安陵逸开口,七夜便抱着自己的琴退下了。
看着这样的七夜,夜蛟有些莫名其妙“爷,七夜他怎么了?”
剑眉轻挑,“多事。”
受到王爷的责备,夜蛟一惊,“啊,爷,夜蛟知错了。”
“你慌慌张张的跑来就是来多事的吗?”
“啊,不是!是这样的爷,我去查探到被害的大臣尸体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除了额上有一朵奇怪的花……”
“本王有叫你去查这些吗?”微眯着眼,直直的盯着夜蛟。
“没有,不过皇上不是下旨……”
“夜蛟,你果然多事。”幽暗的眼眸,看不出他的心思,夜蛟有些不安。“既然这样,你去把我的花园打扫一番,若是被我发现有一根杂草,后果……”安陵逸只是看着他,并不说出那后果是什么。
夜蛟却是满脸的苦笑,这样?爷的那花园里除了杂草还是杂草,不就是要自己拔草嘛。“爷,这个。”
“怎么?不满?”
“不不,夜蛟遵命。”虽然全是杂草,但也得费时间去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