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凤羽做不得，陛下却只需要一道旨意就好了，老王爷想必不会抗旨不遵为朱雀王府抹黑的。”

若是敢抗旨，那老王爷也白坐了那么多年的王位了。

再者，他都没违抗过陛下的旨意，谁倒是敢抗旨给他看一个试试！

秦疏从来都不介意暴力镇压所有对女皇陛下不敬的人，在他看来，能动手解决的事情最好就不要动口，因为这样效率更高，但是女皇陛下却是一个谨慎的万事都得安排周全妥当的性子，他也就只能够迁就女皇陛下了。

顾清漪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她得承认，秦疏有一句话说的对，凤羽不能做的事情她可以做。

帝王的旨意，无人能够违背。

即便是历经三朝的朱雀王府的老王爷，也不能例外。

不过……

陛下抬眸看他：“你在替凤羽说话？”

秦疏动作一顿，轻声道：“是。”

没等她开口，秦疏低垂着眉眼，温柔开口：“陛下既然相信他们，又何必把他们都弄伤呢。臣回宫之前去看了凤羽，他的状态并不好。”

能好才怪了！

顾清漪心如明镜似的，凤羽有那么一对糊涂爹娘，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朱雀王凤羽下边还有一个弟弟，比他小了两岁，今年和秦疏一般大小，可论起武功才华，他连和秦疏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云泥之别。

朱雀王府的二公子，年廿一，文不成武不就却偏偏得父母偏爱，和哥哥的待遇一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顾清漪本来不怎么在乎这些事，可是总有一些事情让她不得不关注。

一个有胆子也有魄力假传王令的太妃……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本事把凤羽给瞒的死死的。

简直神奇！

微阖着眼眸，秦疏看不出她心底的想法，却觉得她现在并没有什么不虞的情绪，抬头看了看天色，秦疏温声细语：“朱雀王府的事情可以明日早朝再说，天色不早，陛下是不是该就寝了？”

顾清漪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沉默了许久：“明天记得让覃瑾年去掖挺见一见檀国的那些人。”

秦疏动作一顿，须臾，恭声应下：“是。”

语气一如既往地恭敬，似乎对这道命令没什么反应，可是男人那一瞬间的异样却还是被顾清漪敏锐的察觉到了。

唇畔浮现出一抹冷然笑意，她抬眸看着男人，平静开口：“乖！”

秦疏嘴角一抽，默默地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乖”字，真的是……挺无语的……

女皇陛下语气平静，但是秦疏偏偏就读懂了她平静语气之下的威胁，就像她此前收了覃瑾年入宫的时候，女皇陛下也是这般开口——你乖一点！

他其实也没打算做什么好吧？

秦疏无奈的开口：“臣不会坏了陛下的事。”

女皇陛下之前说过不准自己坏了她的事，那陛下肯定是有什么计划，他又怎么可能会给陛下拖后腿呢！

担心她又说出什么让自己无可奈何的话，秦疏伸手扶她起来，替她理了理略有点散乱的发丝：“陛下真的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