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场景……

一个老头子对着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喊老祖宗……

玄亭光是想了想，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主人当年可是无妄最强大的神祗，不老不死也是应该的，只要忘记主人的年龄就好了。

而且，就算是年龄，凡夫俗子怎么配合和主人相提并论？他们漫长的一生对于主人而言不过是须臾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玄亭忍气吞声：“九小姐在沧州。”

要不是怕耽误了主人的什么事情，他绝对，绝对不会将九小姐的行踪告诉她的。

顾清漪惊讶了：“沧州？”

秦疏就是去沧州了啊！

玄亭说道：“对，没错，就是沧州，秦疏刚刚启程去的地方。”

说罢，他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口：“你若是早一步知道，还能够让他顺便带过去呢。”

顾清漪眼眸微眯，淡道：“小七，传令给楚玄，让他来淮安城见朕。”

暗处有人领命而去。

玄亭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九小姐在楚玄身边的？”

陛下嗯了一声，疑问的语气：“沐家九小姐在楚玄的身边？朕不知道啊！”

玄亭：“……”

他不想说话。

顾清漪淡淡的笑了笑，心情似乎颇为不错，她看了玄亭一眼，轻笑道：“朕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告诉朕的。”

玄亭：“……”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来焱国？

玄亭从来都不知道，眼前的女皇陛下还有这种恶趣味。

不想见着她这么得意的模样，虽然陛下的得意也很内敛，寻常人看不出来，但是玄亭就觉得她是在得意。

玄亭说道：“女皇陛下想必不知道，楚玄在沧州能够这么快的站稳脚跟，九小姐在其中出了很大的力。”

这是在暗讽大焱的朝廷官员，她的心腹重臣吃软饭？

陛下淡淡的道：“不错啊，朕似乎听沐姐姐在说，楚玄与九小姐有天定的姻缘。”

“陛下敢不敢别拿我主人说事？”

虽然不知道他的主人和女皇陛下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玄亭好歹也跟了她那么多年，对她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

他的主人绝对不可能主动和女皇陛下说这么多废话，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谈论九小姐的姻缘。

对于他的主人而言，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唇舌。

顾清漪也不在意。

在陛下的眼里，她说出的话一定是真的，不是真的也会是真的，大不了她就撮合两个人好了。

况且，她就不信玄亭敢去找沐姐姐确认这种事情。

她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开口：“行了，朕不和你扯，沐离你弄走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

玄亭说道：“不会让他们两个碰到的，你就放心好了。”

陛下淡道：“朕要万无一失。”

“那你亲自来。”

玄亭对陛下这种行为很不满意，让别人做事还在这里废话这么多，他其实很想找理由撂挑子不干了。

天穹和沐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么多年来，天穹的人还没对沐家下过手。

陛下瞥了他一眼：“朕若是弄死他了，沐家找朕的麻烦，天穹顶着？”

玄亭：“……沐家的人没那么容易被你弄死的。”

在这里信誓旦旦的玄亭绝对想不到，他说的绝对不会碰上的两个人，偏偏就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