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压冲击后,房间只剩下沉重地喘-息声。
没有人打破沉默,气氛变得格外的尴尬。
“策儿,今夜这糊涂事……我也不怪你,也没有资格责怪你,但是我已经对不起文台太多了,我,我真的不想……策儿,”一直背着杜宇的吴夫人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还是忘了它吧。”
忘了它,这谈何容易?
杜宇摇了摇头,坚定道:“不可能。”
“策儿你……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继续保持这种不贞不纯的关系下去?”吴夫人身子一僵,苦笑道:“策儿你年纪还小,血气方刚,这点我可以理解,可你以后总会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而我也已经人老珠黄了,再过几年可能更……”
吴夫人的言论,杜宇可不敢苟同,“谁说你人老珠黄了,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老。”
这话吴夫人听得心花怒放,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与杜宇的关系,笑容就从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你不用说着这么甜的话来哄我,难道我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策儿,我……我们忘了它吧。如果你想要女人,我可以替你物色更好的大家闺秀……”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够了!”杜宇皱眉打断了吴夫人的话,他不想在这个讨论不出任何结果的话题继续废话下去,郑重道:“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唯独这事情不可能……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已经注定,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也是我的女人,改变不了!”
闻言,吴夫人心烦意乱地看着了一眼杜宇,咬唇道:“策儿你胡说什么,什么事实不事实的,你不要胡言乱语,谁是你的女人……我可没有答应要当你的女人,也不会答应你……策儿你别逼我,如果你再逼迫我,我就悬梁自尽,以免日后此事败露,我受人指指点点。”
杜宇眉毛一挑,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受人要挟,暴戾地抓住吴夫人的手腕说道:“就算你要悬梁自尽……但,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吴夫人也没有想到杜宇反应会这么大,吃痛地咬唇道:“策儿你弄痛我了。”
杜宇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手,眼睛就这样一直盯着吴夫人。
吴夫人被杜宇咄咄逼人地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很快就败下阵来了,侧脸叹了一口气,妥协道:“策儿,我……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先放开我好吗?”
杜宇不为所动,“多长。”
“我不知道,你别逼我。”吴夫人摇了摇头,“我考虑好会……”
“多长!”
吴夫人被杜宇凶巴巴地语气吓了一跳,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强忍着眼泪,只会重复一句话,“我真的不知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
看着吴夫人楚楚可怜的样子,杜宇也不想把她逼的太过,“两天时间,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说到这里,杜宇沉默了一下,“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再逼你。但是,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独木桥,两人再无瓜葛!”
吴夫人身子一震,颤-抖道:“策儿,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和我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是。”
杜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心中的不快,起身穿衣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歇息。”
“我……策儿……”
看着杜宇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吴夫人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根针狠狠地扎了进去,痛苦地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而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夫人……”
在侧房的小夏一直在chuang上辗转难眠,这一听到吴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地声音就担心出了什么事,连鞋子也顾不上穿上就跑了过来,急的快哭出来了,“您没事吧?您可别吓我……”
吴夫人捂住自己的xng口,摇头道:“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痛。”
小夏打量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杜宇的身影,试探道:“夫人,是不是策少爷和您说了什么?”
一想到杜宇那冷漠地话,吴夫人心里就更难过了,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
寿春,县令府邸。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能安眠地晚上。
“县丞,此话当真?程侯这么说了?”
县令因公外出,这刚回到寿春城就听见这一消息,皱眉道:“可是传话有误?”
“禀告大人,此话属实,程候要求我们两天内必须要破案,或者查到新的线索,否则……”县丞顿了顿,惶恐道:“否则程候要大人提头来见!”
“什么!”县令脸色阴沉了起来,气愤起身道:“两天?两天我们怎么破案?程候简直欺人太甚,气煞我也……不行,本官要和程候理论!”
“大人,万万不可啊……”
“为什么?”
“回大人,程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吵杂地脚步声与争吵声,县令皱了皱眉头,“外面怎么那么吵闹,怎么……”
话未说完,门外救涌进了一群文人墨客,身后还有几名官兵,低头道:“大人,不管我们的事,是这几位先生他们硬要闯进来……”
县令显然知道来人的身份,并没有责怪部下,摆了摆手,“没事,你们下去吧。”
“你们这么夜过来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这话就得问你自己最清楚……”其中一名年轻气盛的青年站了出来,冷笑道:“我问你,程候要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放肆!”县令本来就被烦心事所困,心情一直不怎么样,现在就更加不爽了,大喝道:“官府之事,陈涛,你有什么权利过问!”
“我有什么权利?”陈涛冷冷一笑道:“我是代表陈氏宗亲来问你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县令呼吸一滞,隐隐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族长让你们来的?”
“正是!”陈涛得意地看了一眼县令,大声道:“族长让我过来问你,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事情还没有结果……”县令心里憋屈,但他不敢放肆,只因来人是代表着陈氏望族整个家族过来的。而他身为陈氏一族族人,自然不敢放肆,“放心,明日我会上门与程候理论……”
“理论?笑话!”陈涛冷笑一声,“程候的大军在城外,如果你现在惹怒了他,不单是你没命,还连累我们陈氏一族!想我颍川陈氏望族当年何等的风光?如今虽然落魄,但还有再兴的资格!现在,唯一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把你的脑袋献给程候,这是族长的意思,为了家族的利益,你应该牺牲一下自己!”
“什么!”
县令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陈涛,“我这些年为了家族也贡献了不少……”
“这是你应该的!你不要忘记,你当年出仕后,是谁把你推到这县令位置上的!现在你也应该回报一下家族了!”陈涛斜睨了一眼旁边的县丞。
“家族的栽培,我不敢……啊!”
县令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想要理据力争的时候,旁边一直沉默不语地县丞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地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县令的腹部。
县令身子一晃,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腹部上的匕首,“为,为为什么!”
“大人,实在对不住了。”
县丞摇了摇头,“陈家许诺我,只要杀了你,那县令之位……”
“你这个叛……”
县令绝望地发出一声悲鸣,最后倒地身亡了。
陈涛冷漠地看了一眼县令地尸体,扭头道:“县丞,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下来,明天送到孙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