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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监寺师叔,外面有两位姑娘求见。”
“姑娘?她们是要添香油钱吗?”
监寺师叔,除了钱,这人还能想点别的吗?
好歹也是咱们灵隐寺的监寺大师,怎么能像寻常老百姓这么市侩呢?一点得道高僧的风范都没有。
必清嫌弃地看着一副像是掉进钱眼里的广亮,端正脸说道:“不是,监寺师叔,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听到对方并不是来捐香油钱的,广亮神情难以掩饰失望之色,漫不经心道:“那接着说。”
必清继续道:“这两位姑娘是护送一名受了重伤的僧人来的。”
“重伤?”
元空和广亮对视一眼。
“我们灵隐寺又不是医馆,受伤送来我们这……我们没办法啊。万一延误了伤情,那可真是罪孽了。”
广亮暗暗摇头,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
元空点点头,接着问道:“必清,那僧人是我们寺的?”
必清摇摇头,如实道:“回方丈,那僧人并不是我们寺里的。”
“那伤势如何?”
“伤势……”
必清欲言又止,只因对方的伤势惨不忍睹,难以形容。或者说,那已经不能称为伤势了。
元空试探道:“很重?”
回过神,必清深吸一口气,“回方丈,我建议您还是亲自看一看吧。”
“马上带我去。”
“方丈,这边。”必清二话不说立即带着元空和广亮来到殿外——只见两名秀丽的姑娘脚下的担架上躺着一名用一张白布盖身的中年男人。这块白布半边已经被血染黑。他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十分吓人。气息极
其虚弱,如同游丝,随时都有可能气绝身亡。
元空、广亮虽然不见血色白布下的伤势,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知道这名僧人的伤势一定极其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性命不保啊。
可是,灵隐寺不是医馆,像这名身份不明的僧人这么重的伤势,他们无从下手啊!
元空扭头道:“必清,赶紧让去准备止血散。”
流血过多也会死。
当前必须先止血,然后再想办法救治。
广亮见必清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根傻木头似的,不满地催促道:“必清还瞎站着干嘛?快快快,去拿止血散。”
必清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僧人,心里嘀咕道:就那伤势,止血散能管用吗?
想起对方身上恐怖的伤势,必清心中不由一阵恶寒,微颤道:“方丈,监寺师叔,们还是掀开白布看一下这位僧人的伤势再考虑用不用止血散吧。”
元空和广亮满腹狐疑,前者上前主动掀起遮盖僧人身上的血布。
下一秒,二人瞳孔猛地缩小,呼吸一滞,惊恐失声道:“他的半个身体呢!”
血布下,僧人只剩下半个身子,森凉的白骨以及发黑的内脏都暴露在空气当中,显得极其血腥吓人。
广亮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三分,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转身大吐起来,“呕……”
元空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强忍着胃里传来的强烈的恶心感,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受过这么重的伤势,半个身子都不见了,仿佛是被什么利器给切割下来一样。
“监寺师叔,没事吧……”
必清忙上前抬手轻拍广亮的后背,担忧道。在汇报之前,他见到僧人身上恐怖的伤势也像广亮一样忍不住将今天吃进胃里的食物部吐了出来。所以心里多少都能明白广亮现在的感受有多不好受。
这人到底是被什么所伤啊?
元空众人均看不出来,心里也猜不到。青衣女子眉头轻蹙,侧身对身边身穿一身白衣女子低声说道:“姐姐,好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踏进这和尚庙后,我就感觉身都不舒服,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一样,有点喘不过气
。有没有这种感觉?”
白衣女子轻点颔首,柔声道:“传闻这是活佛修行的道场。我们不是普通人,自然会感觉浑身不自在。”关于灵隐寺活佛传说,青衣女子上灵隐寺的路上就略有耳闻,只是对方的法号叫什么,她实在想不起来,神情厌恶道:“姐姐,这里既然是活佛的道场,那些和尚又是在这修行的,把这和尚丢给他们处
理一定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白衣女子略微犹豫半响,最终点点头。
见状,元空忙开口叫住二女:“二位姑娘请留步。”
闻言,青衣女子不由侧目瞅了一眼元空,冷淡道:“有事?”
“小青,休得无礼。”
白衣女子嗔怪一声青衣女子,转身看向元空,一双洁白如玉的素手合掌在胸前,含笑道:“大师,不知还有什么事?”
“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老衲想问二位和这位僧人认识吗?”
“不认识,这和尚是我们姐妹在半路上遇见的。我姐姐见他受伤严重,要是放任不管,迟早会翘辫子。所以我们姐妹二人便好心将他送到最近的和尚庙……嗯,也就是们这间灵隐寺。”
白衣女子尚未开口,那位叫小青的青衣女子就抢先一步回答,接着又露出一脸讶然神色:“咦,和尚,这么说,他不是们和尚庙里的和尚?”
“不是。”
元空摇摇头,灵隐寺僧人虽多,但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对寺中每位僧人都有几分印象。唯独这人,他是毫无头绪,心中敢肯定对方不是灵隐寺的僧人。
“是不是也与我们没关系……”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严厉道:“小青不得无礼!”
小青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白衣女子无奈地苦笑一声,“大师,虽然我不清楚这僧人在哪座名寺修行……不过,他在昏死前曾透露过自己的法号,他叫法海。”
白蛇白素贞、青蛇小青,金山寺主持法海……杜宇嘴角微扬,外面所发生的事情都被他看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