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风吹了又吹,似是每一次浮动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消息在人们之间穿梭,似乎又带着人们的情义拂过他们爱的人的身边,聊表慰藉。? 燃?文小??说 ?w?ww?.?r?a?n?w?e?n?a`com
这天萧素起的很早,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轻而易举地绕开她房间周围的侍卫和宫女,来到了勤政殿。
萧素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刚想要抬步走进去,结果后面的脚步声突然就响了起来,萧素一个转身闪进一旁的树后。
高公公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扇着风,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似是在抱怨这夏天太热。
萧素直勾勾地看着高公公手里的托盘,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素手一挥。
萧素转了转手腕,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迟钝感,果然一日不运动,身上就像是生锈了一般。
轻功一提,萧素轻松到达树枝之上,从这里刚好就能看见勤政殿的大殿中央,萧素缓缓坐了下来,两条腿似是在荡秋千一般,好不逍遥自在。
看着南宫灏把高公公端来的的盅喝光之后,萧素就一直盯着里面,生怕错过了什么,毕竟那药的后劲还是很大的,毕竟这个南宫灏还是南越的皇帝啊,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高公公看着南宫灏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心下一阵叹息,哎,他还以为自家主子转性了,这几日可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处理政务,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高公公是服侍过先皇的人,先皇虽然不算是明君,但是处理政务一向都是不要命的,如今高公公换了一个性子多变的主子,处理政务也不算上心,高公公自然叹息。
南宫灏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困意,他摆了摆手,示意高公公可以下去了,自己则是抚着额头,轻轻揉着,似是要缓解一下困意。
萧素见高公公终于走了,这才从树上落下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勤政殿里。
萧素第一次到这里来,有些好奇,毕竟皇帝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南宫灏,萧素放心大胆的摸起龙椅来。
唔,果然这手感就让人爱不释手啊,怪不得话本子里的王爷都喜欢这个椅子。手感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金的。
想到这里,萧素觉得有疑惑就应该实践一下,随即她做出了一个举动,刚刚睁开眼睛的南宫灏看到这一幕,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你怎么在这里?”南宫灏支起额头,忍着强烈的困意,还好他还有理智,能认的清楚这人是谁。
萧素松开了咬着龙椅的嘴,看着那凹陷下去的牙印,心里啧啧称奇,原来是真的金子啊,那以后皇帝没钱了是不是就可以把龙椅卖了换钱?
南宫灏自是不知道萧素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怕是会疯掉吧。
可是现在南宫灏就离疯掉快不远了,南宫灏看着自己的龙椅上面多出了一排牙印,嘴角抽了抽,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她是萧眭的妹妹,她是皇叔喜欢的女人,她是素锦山庄的小小姐,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南宫灏,你一定要冷静。
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见萧素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南宫灏强打着精神,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迷路了吗?朕叫人送你回去。”其实南宫灏自己说这话都不相信,什么人迷路能迷路到勤政殿殿里来。
萧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围着南宫灏转了一圈,惊奇地出声,“咦!没想到你这个皇帝体质蛮不错啊,我下了升级版的蒙汗药,你居然还能清醒。”
“。。。”什么?!南宫灏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是看到萧素一脸深思的样子,南宫灏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成为了岸上的鱼肉。
“诶,你别冲动。”南宫灏此时才真正知道萧素到底是个什么人原以为是美若天仙的大家小姐,可是转念一想,他皇叔怎么可能看上如此普通的一个女人,果然,相当有过人之处了。
过的有些吓人了。
萧素看到南宫灏这样,本来有些认真的眸子一下变了一个样子,弯成了一道月牙,“你倒是比你皇叔要可爱的多。”
“逗你玩的,瞧把你吓得,南越的皇帝这样胆子小可不好。”
南宫灏看着萧素不复刚刚认真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萧素把他当成什么试验品,毕竟不是人什么人都敢咬龙椅的。
“那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的药解了?”现在南宫灏已经不敢自称朕了,万一这个萧素一会儿脑袋里又蹦出什么点子,自己可吃不消。
只见萧素敲了敲额头,随即好似恍然大悟地说到,“抱歉,我忘记拿解药了,不过看你的体质,也就晕晕乎乎几个时辰,不碍事吧?”
说完之后,萧素还冲着南宫灏甜甜一笑,如果忽略她之前说的话,就凭这一笑,南宫灏就会觉得这个姑娘是个好人。
哪里想得到人心险恶啊!想他堂堂一个南越皇帝,居然在自己家里被欺负成这样,还连句怨言都不敢说,呜呜,皇叔救我。
南宫灏殊不知,正是因为他的好皇叔,他才会有今日之祸。
萧素昨晚虽是熄了灯,但是一晚上没有睡觉,越想越觉得生气,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感春伤悲了?这可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于是萧素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而且甚是有趣。
惩治不了南宫诚那个混蛋,难道对他侄子,自己就没有办法吗?
什么南越皇帝,在她眼里,就是南宫诚那个混蛋的侄子,就是个小混蛋,或许现在还没暴露本性,但是为了让他以后不学他皇叔,总得给一番教训才好。
南宫灏这个无妄之灾,可所谓是来的冤枉。
可惜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个小祖宗给拉走,无论是谁,他都谢谢他八辈子祖宗。
“姑奶奶,你看我当个皇帝也不容易,要不您行行好,放过我?”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你把南宫诚叫到宫里来,我有话跟他说。”
南宫灏略微有些迟疑,“这不太好吧,皇叔他日理万机的。”
萧素冷哼一声,“再忙还有你这个皇帝忙?你这不还是在陪我说话吗?”
南宫灏顿时语塞,哀怨地看着萧素,难道这是他自愿的吗?自己强打着精神,她倒好还强词夺理。只是若是将皇叔叫过来,这两人不会合计着私奔吧?
南宫灏觉得这两人不是私奔就是打起来,见面太危险,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
萧素似是知道南宫灏心中所想,冷嘲一声,“本来我与他的确是无话可聊,只不过是走的时候想问个明白,到时候你也在旁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宫灏想着似乎是这个道理自己在旁边,怎么着也会给自己这个南越皇帝半分面子吧。
思来想去,南宫灏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只是用什么理由让自家皇叔进宫倒是一个问题。
之前自己可是把大部分的政务送到了摄政王府,也不知道皇叔的脸色会黑成这个样子。
萧素看到南宫灏一脸纠结的样子,不耐烦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想问题那么复杂,就说我想让他进宫,若是不行,就说是素锦山庄的事情。”
南宫灏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暗卫去做事情去了。
看见南宫灏吩咐暗卫的从容淡定,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那个绝望无助的小皇帝。
萧素挑了挑眉毛,果然,南宫一族都是骗子,哪里值得信任了。
摄政王府书房,南宫诚正看着端家呈上来的折子,此次去南方就是由端家长子端泊一同前去,算一算日子,也没有几天能在南越国都呆着了。
说实话,在这里,也没有什么能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了,可是他就想在临走之前再看一看她。
南宫诚嘴角漫出一抹苦笑,到底是不能实现了。
可是下一秒,南宫诚就收到了宫里暗卫传来的密报消息,南宫诚还在纳闷,毕竟南宫灏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联系过他了。
拆开信件,南宫诚眸子里闪出欣喜的光芒,随即又黯淡下去,此刻的他实在是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她。
若是她向自己质问那该如何,自己又怎么能把实话相告。
可是最终心中的思念还是大过了一切顾虑,他想去见她一面,哪怕结果不如人意,哪怕心疼剧烈,他甘之如饴。
这可能就是爱,南宫诚对萧素的爱,不可察觉的爱,不能言说的爱。
不到半个时辰,勤政殿外就传来了高公公的声音。
虽说他也很纳闷,怎么摄政王今日这个时辰还会进宫,若是王爷看到了主子偷懒的样子,又不知道该是什么场景了。
高公公暗叹一口气,这件事情,他可管不了,再说了,给自家主子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所以高公公压根就没有往是他家主子主动找的人。
南宫诚慢慢地踏入大殿里,看着龙椅旁的人,心下竟有无限的满足,或许这就是无法言说的力量。
萧素看着来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还是那一次他用着身体护着霏烟的时候。
想到这里,萧素心下一痛,果然说是要放下,但是依旧还有牵挂。
她这些时日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傅啸是真的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天天变着花样逗她开心。只是目前她心中却住着另外一个人。
萧素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要加入西诏,那么就应该去公平地对待傅啸的这份感情。
虽然她的确对感情这一方面很是迟钝,但是自从看了红衣的处境,她并不希望,以后她和傅啸也变成那样。
话本子里由爱生恨的太多太多了。
南宫灏虽然半个身子已经麻木了,但是还是能敏锐地感觉到南宫诚与萧素之间的微妙氛围。
果然,他们二人之间是有事情是瞒着他的。
想到这里,南宫灏有些郁闷,怎么他这个做皇帝的,啥事都不知道,萧眭是这样,南宫诚也是这样,就连那个司徒瀚玉和慕流风也是这个样子,着实有些让他苦恼。
萧素看着南宫诚缓缓走进的身影,她也跟着走下楼梯,站在南宫诚的面前,说道,“别来无恙。”
“你也是。”南宫诚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么一句话还能说些什么。
说完之后,就看到了萧素冲着他摇了摇头,“不,南宫诚,别来无恙的人只有你一个,新婚之喜,美妻在怀,哪里懂得我们失意人的感受。”
还不等南宫诚张口,萧素又继续说道,“我今日借着素锦山庄的名义叫你来,无非就是来看看你过的有多么满面春风,这样我死心也能彻底一点。”
“南宫诚,你在我不懂的时候,强势闯入,却在我认真的时候,悄然退场,把我当成傻子一般戏耍,而最后看官是我,戏子也是我,很好玩吗?”
萧素直直地看着南宫诚,看着他一言不发,眸子里闪过深深的失望,这个时候,她多想他能够为自己辩解一句,哪怕苍白无力,她也愿意保留一份仅存的美好,哪怕是假的。
可是没有,南宫诚一言不发,也不看着萧素,眼神不知迷离到了什么地方去。
萧素只当着他想着家中的美娇娘,心下越发难过,本来今日是斩断情丝,如今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为什么不说话?”萧素略微有些颤抖地说出这句话,她其实很怕听到那种答案,只是一句话,就足够摧毁人心智的话语。
果然,南宫诚没有让她失望,一句“无话可说。”彻底让萧素心寒。
萧素低低地笑了起来,不再是少女明媚的声音,反而有些毛骨悚然,多了几分悲凉。
“好一个南宫诚,好一个南宫家族,尔昔日登我素锦山庄做交易,吾为筹码,不得不认,今日我就认了,从此以后,我与尔再无瓜葛,若有半分,神魂俱灭!”
南宫诚强稳住自己的身子,让其没有后退,即使心里早有准备,但实际上亲耳听到的时候,心中的疼痛却如浪潮一般层层袭来,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本以为情蛊的发作已是难熬,但是南宫诚此刻才知道心爱之人的决绝离去才是世上最难受的事情。
萧素,萧素,萧素,南宫诚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素,听到她说的话,脑子里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看着自己面前娇小的人儿,南宫诚没有再压抑自己,一伸手就将那日思夜想的女人纳入怀着,汲取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