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红衣这才恢复了平静了,她知道只有抓住了萧素这个稻草,她才有可能拜托风诺的控制,否则她怕是一辈子都会待在风诺的身边,成为一个错误。
就在此时,一声高喊,“王上驾到。”
萧素眼中划过一丝异样,怕是现在才是夏欢眧真正目的的开始吧,无妨,反正既然来了,就要好好陪她玩一玩,不过若是玩过了头,那就别怪自己不认自家人了。
傅啸刚进来就看到了萧素也在,眼神再一转,就看到了夏欢眧和红衣,他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表达出来,走到了夏欢眧身边,将夏欢眧扶了起来,这才说道,“不必多礼。”
夏欢眧察觉到傅啸的这个举动,难得的羞红了脸庞,“快上茶。”
等到茶水上来,夏欢眧端着茶杯送到傅啸的面前,笑着说道,“王上快尝尝,这可是武陵城进贡的茶叶,甚是清爽。”
傅啸面不改色地结果茶杯,喝了一口,“贵妃可知道后宫不可干政?”
夏欢眧身子一僵,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王上说的什么话,妾身岂不会不知道?”
“那贵妃以后收礼的时候,就注意些,别被别人当了那冲锋陷阵的人,茶是好茶,可送茶的人未必是好人。孤一直以为贵妃是个明白人,如今看来,还差些火候。”
“王上,妾身不是有意的,还请王上恕罪。”夏欢眧自知理亏,丝毫不在乎有没有外人在场,立刻认错,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倒是有种洒脱的风范。
“行了,起来吧。”傅啸还是那丝毫不带有感情的声音,若不是萧素早先知道,怕是真以为是个冷血无情的帝王了,她可是真的有些好奇以前的西诏王和西诏王后是个什么样子了。
“谢王上。”夏欢眧自己站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了傅啸的搀扶,只有自己。
随后她就听到傅啸本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变得柔和,只是可惜那说话的对象不是她,“素素,今日怎么没和萧丞相在一起?”
萧素撇了撇嘴,“我二哥,整天就是要去寻一个叫红衣的美人,哪里还有心情去陪我这个妹妹,想来都已经把我忘在后脑勺了吧,这不,贵妃娘娘盛情邀请,我出来透透气。”
说完,萧素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红衣的手,“傅啸,你看,这位小姐是不是生的极为好看,我最近无聊,能否让她陪陪我,在皇宫里逛一逛?”
傅啸似是为难,看了一眼夏欢眧,“这位小姐,应该是贵妃的客人吧,孤可不能说把人借你就借你,还得看贵妃的意思。是吧,欢眧?”
夏欢眧微微一愣,多久没有听过傅啸叫她的名字了,自从她登上了贵妃之位,他对于她的称呼就变成了贵妃,夏贵妃,现在能听到他叫她一声名字,真好。
“自然。”还没等夏欢眧说完,傅啸就转过头看向萧素,说道,“好了,贵妃答应了,你可是要将人照顾好啊,否则到时候贵妃生气了,孤可不会帮你。”
“我自然是不会让贵妃娘娘为难的,再说了无心这么好看,我欣赏还来不及呢。嘿嘿,我就不打扰你和贵妃娘娘了,娘娘,无心我就带走了。”
萧素说完,飞快就将红衣拉走了,丝毫没给夏欢眧反应的时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里面只剩下她和傅啸二人了,那些宫人也不知道何时已经退了下去。
她看着自己朝思暮想地少年郎,终于露出了少女般的娇羞,“王上,您要留下用晚膳吗?”
“自然,不是你邀请孤来尝尝你新做的吃食的吗?孤答应了你,自然就不会食言。”
贵妃宫中还算是一片祥和,萧素则是直接将红衣拉回了偏殿,看着红衣有些苍白的脸色,萧素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递给红衣,红衣也没有思考,直接就服了下去。
萧素见状,笑着说道,“你难道不怕我下毒害死你?”
红衣苦笑一下,“就我如今的样子,下毒不过就是再浪费一颗毒药罢了,再说,你给的东西,什么我都吃。”
“得,你可别这么说,我有话想要问问你,你当初和我二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他会把你送进扶芳阁,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二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些话,她很早就想问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也与你有些关系。”红衣看着萧素,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告诉她。
“当初,你被你大姐萧妍算计与西诏联姻,你以为傅啸和你一样是被算计者,其实,被算计的人是你和萧眭,我的出场不过是让萧眭能更好配合萧妍的计划,不节外生枝。”
说到这里,红衣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那晚,傅啸找到我,与我说了很多,而我能做的,就是服从,哪怕会伤害到萧眭,可是我并不想离开萧眭,所以我选择了服从。”
“或许我没有遇到萧眭,没有喜欢他,没有,没有遇到傅啸,傅啸没有认出我,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和他也不会到现在这样两看相厌的地步,到底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萧素虽然有些震惊,但是并不是完全无法接受,“你就没有想过与我二哥说这些吗?”
“说了,什么也改变不了,我不想他满眼失望的看着我,哪怕他恨我,起码那样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还有光,我真的不想失去,不想失去萧眭,哪怕他恨我。”
红衣说道这里,话语中有些哽咽,“我多害怕我在西诏,就,就看不到萧眭了,我害怕。”
萧素一把抱住红衣,却发现一道阴影压了过来,她抬头看去,竟然是萧眭,却是没想到萧眭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找她,那么刚刚红衣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他都已经听见了。
萧素刚想要张口说话,萧眭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萧素不要说话。萧眭看了二人相拥的模样许久,随后释然一笑,离开了偏殿。
萧素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她知道自家二哥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于是她开始安慰起红衣。
二人在椅上坐了下来,萧素皱着眉头给红衣把脉,之前在夏欢眧那里不过是简单的诊断一下,现在细细查看,红衣身体的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你怎么会中毒?是风诺,还是夏欢眧下的毒?”
“是琉璃。”红衣并没有说出来,下毒的人其实是楠枳,毕竟楠枳只是被人利用。
“琉璃?扶芳阁的琉璃?”萧素没想到一个女子的嫉妒竟然如此可怕,竟可以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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