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眭抓紧了红衣的手,红衣察觉到了萧眭的紧张,反握紧了萧眭的手,红衣坚定地说道,“我想让这个孩子留下来,其实我都知道的,我的时日并不多了,散毒哪里是那么好解的?你们说琉璃是张彦的人,药也是张彦给琉璃的,可是张彦不会告诉我们,他下的什么毒,我们是敌人不是吗?”
萧眭心一慌,明明他已经抓紧了红衣,可是现在红衣给他的感觉却是远在天涯,原来红衣将一切看得那般的透彻,怪不得自己知道自己怀孕之后那般的坚决。
是不是红衣早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想到这里,萧眭心痛的不可控制,为什么?
“红衣,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张府,我一定把你的解药拿回来,红衣你等我。”说完,萧眭就跑了出去,似是怕红衣反悔一样。
萧素看着自家哥哥发狂的样子,看着红衣想要去追寻的举动,忙下床拉住了红衣的手,说道,“红衣姐姐,你别去追了,二哥想做谁也拦不住。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吗?若是不能,你的寿命也会因为这个孩子而缩减。”
红衣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那么自私,虽然,这样我也挺自私的,但是我却不想让萧眭忘了我。前半生,我以为我一无所有,后半生,我才发觉,我幸福的很。”
红衣缓缓抚上萧素脸上黑线,微微叹了口气,“萧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肆意,虽然表现的天真,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你骨子里的冷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也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萧素,我相信你,你会比我更幸运。所以要快点好起来啊。”
萧素想,她是幸运的吧,有这么多人为她担忧,自己还真的是个混账呢。
萧素强忍住泪水,拥抱着红衣微微颤抖的身体,她知道她在惧怕别离,这个滋味她深有体会,她也害怕死,害怕离开这些人,更害怕没有了南宫诚的日子。
突然南宫诚出声了,低沉地声音说道,“都出去。”
襄霖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南宫诚想要干什么了,果然他们二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他随即说道,“我去找撒须回来。”
顺便,他也将红衣带了出去,其实对于红衣他是既有佩服,又有心疼。现在的女子习惯性地去依附男子的权势和金钱,但是红衣不同,她一直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
红衣跟着襄霖的后面咬了咬唇,踌躇了半天这才开口,“襄霖公子,萧眭自己去没有问题吗?”
襄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红衣,红衣的脸上满是担忧,他只好宽慰说道,“萧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红衣姑娘也该知晓,而且萧眭公子身边也是跟着暗卫的,应该不必担忧,若是红衣姑娘这般担忧,我一会儿去一趟张府就是了。”
“那就多谢襄霖公子了。”红衣说完之后,发现襄霖还是没有走,这才又问道,“襄霖公子可还有事?”
“刚刚我说的话凶了红衣姑娘,还请红衣姑娘莫要怪我。”
许是没有想到襄霖会道歉,许是早已经忘记那件事情,红衣笑了笑,“襄霖公子肯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何谈去责怪呢?要怪也是怪自己不争气罢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是襄霖公子一般的大夫了,人之生死,无人去管,襄霖公子,倒是好心肠。”
好心肠?襄霖可是好久没有听到过别人叫他好心肠了,若是连他都算是好心肠,那世上就没有坏人了吧。襄霖只是笑的云淡风轻,并不说话,随即就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
就在红衣以为襄霖不会说话的时候,前面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医者仁心,可惜生逢乱世,不以救命为己任,只为活命。乱世将出,这群疯子定是要疯上一疯的。”
襄霖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红衣姑娘如此担忧萧眭公子,不知红衣姑娘是否了解素锦山庄?又或者此番去了素锦山庄有什么感慨?萧眭和素锦山庄远没有红衣姑娘想的那般脆弱。素锦山庄是一个充满信仰的地方,很神秘。”
红衣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襄霖转了过来,那双眼睛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渴望,是红衣看不懂的渴望,红衣压下心中的异样,问道,“素锦山庄?到底有什么信仰?”
襄霖抬头望着天,缓缓说道,“生的信仰,它拥有一批最虔诚的信徒,素锦山庄开始的莫名其妙,或许它某一天也会消失的莫名其妙。”
“信徒?那襄霖公子也是素锦山庄的信徒吗?”红衣疑惑的问道。
“有所求,有所得,所求不为所得,所得却为所求,求与不求,得与不得,素锦山庄将世人诉求听讼,而所求者所做无外乎是拥护而已。”
襄霖说的话实在是答非所问,红衣是更加一头雾水,不过她知道襄霖说的,上素锦山庄之人哪一个不是有所求?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才去的素锦山庄,素锦山庄在外人面前神秘的像是女人的心,可是有时候它却像男人的肩膀,宽厚有力。
这是一场无厘头的谈话,但是红衣还是从中听出了不寻常的滋味,或许萧眭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强大,而襄霖之所以告诉自己,怕是也是让自己安心。
萧素在屋中看着阴沉的南宫诚,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南宫诚将她抱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萧素的眸子里是不忍,是她把这个男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宁可南宫诚宛如之前的冰冷,也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尝到了这世间的感情疾苦,变得不像自己。
“南宫诚,你愿意为我而死吗?”若是仔细听,也许能听到萧素话中的颤抖。
但是此刻的南宫诚已经无法判断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萧素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多么意料之中的回答啊,但是萧素宁可南宫诚说的是不可能,这样子只能叫她心中更加不忍。
萧素慢慢抚上南宫诚的脸,说道“可是我不愿意,我想要活,比谁都想,我知道了一个将此毒转移的法子,你救我好不好?南宫诚,你救我。”
南宫诚看着萧素急切的眸子,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他,他还是说了,说了那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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