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萧素和长久的相处模式,像极了一个操心的母亲带着一个纨绔的孩子。
“你就不能帮我打扫一下?”萧素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男子,一脸的愤恨。
长久用衣袖掩住口鼻,“不了,不了,我一个大男子哪里会干这种脏活,不是,是细活啊,你是女子,你心细,你比较适合。”
“呵呵,我打扫的地方,你休想进来休息。”
就这样长久还是妥协了,南宫诚其实有很严重的洁癖,但是这种洁癖不是随时随地的,只是现在这种可怕的洁癖却是突然的冒出来了。
捏着鼻子耐着性子跟着萧素把这间宥云非曾经住过的地方打扫了干净。
萧素看着长久倒是没有发什么牢骚,眼睛一转,突然叫了一声长久的名字,南宫诚对于这个信口说的名字还不是很熟悉,停顿了一下,结果萧素动作倒是快,谁承想长久的动作会那么慢。
一个回头快,一个回头慢的下场就是,两个人的鼻夹碰在了一起,他们的唇离彼此不过是很近的距离,长久甚至能听到萧素快速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不对,那是自己的。
萧素快速后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状似无意地说道,“哎呀,你怎么回头那么慢啊,吓得我都忘记我想要说些什么了。”
长久看着萧素给自己的鼻子蹭了一鼻子的灰,调侃地说道,“我猜你不是要跟我的说什么吧,你的小心思都在你的鼻子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了,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素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起刚刚自己摸了自己的鼻子,哀嚎道,“哎呦,我怎么这么惨呢?”
“不,你那不叫做惨,叫做笨。”
“呵呵。”
长久对于萧素经常对他发出冷笑声归结为萧素无话可说,只能用冷笑来跟他抗衡,所以他是不怕她的。
萧素想要抹掉自己鼻子上的灰尘,结果是越抹越花,最后还是长久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怀中的手帕替萧素擦鼻子,边擦边说道,“笨死了。”
“哼。”
“哎呦,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我娘亲侍候你娘亲,我侍候你。”长久说完这个,朝着萧素眨了眨眼睛。
萧素毫不客气地给了长久一个爆栗,“你这叫侍候我啊,是我侍候你差不多啊,呵,我手底下的人要是你这样,我这主子就不活了!”
“别呀,我改呀。”
“你要不然该个种族吧,我对毛茸茸的动物格外的包容。”
“那算了。”
“呵呵。”
长久擦完了鼻子,将手帕重新放回了怀里,不过萧素倒是没有特别的留意。
经过萧素和长久的努力,他们打扫出来了一个主卧一个小室。
毫无意外地,萧素住在主卧,长久住在小室。小室是守夜的丫头住的地方,所以榻会很小,萧素起先还会以为长久会跟她抢主卧的使用。
结果长久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安排,看着萧素有些不相信的模样,他切了一声,“别多想,我不是不想住主卧,只是我想看看曾经娘亲住过的小室是什么样的。”
“哦。”萧素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你知道这里有能用的水井吗?”
长久瞥了她一眼,“我来这里也就两次。”不过想起萧素路痴,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自己去找找看吧。”
“谢谢了。”萧素微微一笑
等长久走之后,萧素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她见过那个手帕的,南宫诚总是会使用特定的手帕,这样的习惯是一时半会都改不过来的。
那人就是南宫诚吧,是啊,除了他这世上还有哪个人会有那么好看的眼睛啊,看到他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倒影,萧素就难过的想哭。
长久跟她说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南宫诚想要跟她说的话,却不敢说的话?
可是自己回答了什么?什么叫做太累了,不想喜欢了。
南宫诚,我能不能收回这句话?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
萧素的回答也不会变吧。
但是不是太累了,而是怕又是一场空欢喜。
对不起,南宫诚,我还是不能这么自私,我还是要学会放手...
可是这次放手之前,先让我放纵一下,就一下下,反正谁也不知道长久就是南宫诚,谁也不知道萧素知道长久是南宫诚。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这是萧素对于南宫诚爱的深沉的证据。
等长久打着水回来的时候,萧素已经倒在榻上睡着了,南宫诚看着萧素的睡颜,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去碰了碰萧素的脸,软糯糯的,白净净的。
他的手指缓缓的下移至那殷红处,若即若离,想要触碰,却有没有勇气。
最后他看着萧素并没有醒来的痕迹,下定决心,俯下身子,在一片清风之下,二人重叠了那份身影。
而萧素也在这微微清风当中,真的沉沉的睡去了。
她的梦这一次没有恐怖的人,也没有撕心裂肺,是安静的荡着秋千,后面有一双手在缓缓地推着,这力气不轻不重,有一种让萧素昏昏欲睡的感觉。
萧素不知道在梦里还能不能再睡着,但是她却有些贪恋这梦里的氛围。
这场梦梦的平静,以至于萧素醒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恍惚感,刚刚是真的吧,现在才是梦吧。
长久看着她醒来,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一阵恍然,“你醒了?我刚刚温好了水,你喝一口。”
“嗯。”
萧素努力想让他们二人和之前一样,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属实是不太配合,他已经看着自己发呆了不止一次了,萧素无奈,“长久,天色黑了。”
“昂,你我该就寝了。”长久说完之后,就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他看着萧素难得窘迫,“抱歉,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萧素叹了一口气,这样让她如何能平等对待他呢?这样的南宫诚的可真是叫人爱不释手啊,如何割舍呢?
“那我回去了。”
“嗯。”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嗯’字,但是在南宫诚耳朵里听来却是别有一番的风情,之前下午的时候,他轻吻她的时候,许是忘乎所以了些,那个字节和现在这个一模一样。
虽然语气不一样,可是他还是听得脸红心燥,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离开,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嗯,这个晚上也算是无惊无喜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