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朋友硬生生地挺到了自己晕倒在萧素面前。
他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萧素一闪而过担忧的面庞,能看到自己被她担忧,貌似也还可以,随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等等他现在是长久,不是南宫诚,喂,萧素不准对其他男人露出那种表情啊!
本王想着是萧素跟南宫诚长长久久,而不是萧素跟长久长长久久啊!!!
萧素不知道长久昏迷之前的那一眼给他自己脑补了那么多的东西。
她焦急地抱起长久的身子,探了一下脉搏,随即眉毛舒展开来,还好,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糟糕。但是她记得南宫诚的身子也没有现在这般虚弱,似乎他体内还有些什么东西。
萧素研究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南宫诚身上有其他毒素的痕迹,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褪下南宫诚的外衣,看着他背后的伤口隐隐有些溃烂,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她将南宫诚平放在地毯上,随即拿起了一旁已经调好的药膏。
她用干净的手指挑起那坨隐隐有味道的药膏,面无表情地抹在南宫诚受伤的地方,等将所有溃烂的地方都敷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凝聚内力手掌贴在了南宫诚的后背,起初还没有什么反应,萧素眉头皱的更深,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是过了没多久,萧素看着那伤口处的药膏的颜色由深变浅,稍微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将这药膏的作用发挥到至极了。
若是以前萧素定是不屑一顾的,但是现在不同,她体内还有半分毒没有解,而内力又不像是以前那般,到底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过萧素还是挺着过来,她没有让宥云天帮她这个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宥云天发现南宫诚的身份,还有一个就是慕流风曾经说过的话,他们欠的,总是要还的。
她不求南宫诚以后会记得今日的事情,但是她却希望自己的心里以后能好受一些,她在还债的同时也在赎罪。
萧素的额头越来越多的汗水滴下来,但是萧素依旧没有放弃输送内力,她能感受到南宫诚体内的内力已经在蠢蠢欲动,像是南宫诚这般的高手,内力就像是护主一般,想来即使现在撤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她却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在来一遍小周天,就最后一次就松手,可是就是这样子,一遍又一遍,萧素还是没有舍得松手。
最后还是萧素听到了南宫诚的闷哼声音这才停了手,她一手扶住南宫诚的身子,看着他那双桃花眼眸缓缓睁开,“你醒了?”
“我没事。”
两句话完美的重合在一起,若不是萧素听出了自己话中的疑问的语气,就真的以为自己刚刚没有说话了。
“我知道你没事了,你的毒已经解了。”
“嗯。”
长久突然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躺在萧素的怀里,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萧素倒是没有想到他是因为害羞而羞红的脸色。
只是以为他是发烧了,因为的确有人因为解五花毒而发烧。
当萧素的素手贴在自己的额头的时候,长久觉得这一刻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长长久久。
他还不忘适当地咳嗽了几声,“咳咳,怎么样?我是不是~”
长久还没有说完,萧素就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有发烧,但是长久啊,有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说清楚,以免你自己吓到自己。”
长久听到却是不以为然,“什么事情?”
“五花毒之所以被列为奇毒,不仅仅是因为它是需要先激发再解毒的,更是因为它的名字。它由五种带颜色的毒花组成,所以想要彻底解决的话,这毒气还得从皮肤里发出来。”
他听得有些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不如先看看你的手?”萧素小心地提醒道。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发明的这种特别的毒,反正谁要是给她下这毒,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毒很好解,药材用的也很普遍,唯独特殊的是解毒的方式,若是直接将药敷在伤口处非但不能解毒还会将毒素困在原地,这样子,人就会慢慢腐烂而亡。
另一个不一样的就是现在长久面临的这个问题,会变色的人。
萧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不笑的,待看到长久脸色和其他地方相比要明显淡一点,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点,还好他没有带着一个劣质的人皮面具来见她,否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了。
长久突然想到自己变色的事情,吓得他立刻跑到了铜镜面前看着自己,他这般心急也许在萧素眼中是爱惜自己吧。其实不是这样的,他是害怕自己的人皮面具质量不过关连累他不能继续待在萧素身边了。
不过还好,看来清风给自己找的人皮面具还是很靠谱的。
随即,长久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垂着头回到了萧素的身边,“哎,我这颜色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啊?”
她看着他一张沮丧的脸好似能透过这张人皮面具看到他真的脸色一般,坏笑地说道,“哎呀,你知不知道你还会变色呢?五种颜色呢?”
“今天是黄色,那明天是什么颜色呢?很是期待呢。”
长久似乎快要哭出来一般,“你怎么落井下石啊?”
“你该庆幸这个毒我能治,其他的毒我可不能治。”
长久突然沉默了下来,“你知道我身上还有别的毒吗?”
萧素一愣,发现自己似乎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要圆谎也不容易了,若是说自己知道,那岂不是让他自己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如果说不知道的话,那么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就站不住脚了?
萧素啊,萧素,你可真会给自己挖坑跳,人家不揭穿你,你倒好,自己给人家马脚。
萧素脑海里飞速旋转,随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是啊,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毒?毕竟我有许多不擅长的东西。”
“哦。”
萧素像是没有察觉到长久的失落,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若是有一天我想起这是什么,我一定会救你的。”
“嗯。”
萧素笑的时候恍惚了长久的那双眼睛,似乎她本该是这么笑的。
他的记忆里她就是这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