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诚一个眼刀过去,但是有间霖丝毫不惧怕他,“哎,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小九不支持你,也不代表她会支持我。”
“三分天下,早晚有一天会合在一起,为何我不能做那个主宰世界的人呢?”
南宫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轻一笑,“是啊,本王也可以。”
“哈哈哈,南宫诚,我说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能做枭雄还是狗熊,这件事情还有待观察。”
“那就请有间少主拭目以待吧。”
风起风落,两个男子之间的谈话竟是围绕这世界的格局,谁也不会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到底都多少个漩涡,可是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有了一个正大光明开战的理由。
但是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很久之后了。
萧素和有间霖回来是为了给南宫若办理葬礼,但是他们二人对于南宫若一个无感,一个无情,自然不会有多么的尽心尽力,但是他们还是将表面的功夫意思过去了。
萧素看着南宫若的牌子,嘲讽一笑,“七哥,你说,娘亲的牌子在哪里?”
“不对,娘亲根本就没有牌子。”
有间霖搭上萧素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不急,用不了多久,娘亲的牌子就会在这祠堂的正中间放着,所有的有间一族都得给她下跪道歉!”
明明七天就能完成的事情,可是有间也给的命令却是一直延迟到了半个月,萧素和有间霖对于有间也的命令也不意外,他知道他在等谁,可是那人迟迟不来,倒是有些奇怪了。
萧素和有间霖正在等的人正被邹长青五花大绑起来,慕流风一双怨恨的眸子看着他,“为什么你要骗我?!”
邹长青眸子里划过一丝心疼,随即将头别了过去,低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打算那时候回去的。”
“可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她失踪了吗?你就推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她死了,她做梦都想要见你一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邹长青,你好狠的心!”
‘啪’一声脆响在这偏僻的小屋子里回响着,慕流风的脸被打的一偏,可是他的眼神在告诉邹长青,都是你的错。
“事有轻重缓急,我总是要处理那些紧急的,我,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死。”
“是啊,你没有想到她会死在这里吧,她的一生都有你,可是你的一生除了那短暂的时光里,哪还有半点是她?我怨恨她,可是我更加怨恨你,你知不知道当初就是为了你,她才变成那个样子,也是因为你,她才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是我欠她的,我会还的。”
慕流风像是发了疯死的撞向他,“那你松开我,那你松开我,让我去看看她,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好不好?”
“不行!”邹长青想也没有想就把慕流风提出的条件就驳回了,“太危险了。”
“邹长青,我求你,那是我娘亲,我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她再十恶不赦,她再让你恶心,可是她也是生我养我的人啊!”
“流风,你不懂。”邹长青无法开口向他解释现在的局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只是现在他知道只要他们一露面,就一定会被有间也的人抓回去。
其实他早就该想明白的,就在流光失踪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的,几年陪伴,没有人会比他更加了解流光了,甚至就连那个不惜设局保护流光的男子可能都不知道流光心里在想些什么。
流光的心太大了,所以她不会安分的,这一次的事情可能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所以他不会带他的儿子去犯险,为了一个已经死去,还折磨他儿子的犯险,不值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心好疼,就像是流光跟他说过的那般,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过南宫若,可是那份喜欢早就被时间和那一桩桩的事情磨灭的干干净净了。
“我是不懂,可是您就真的看着他们不将她下葬吗?再多的怨恨,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邹长青瞪大眼睛看着一身狼狈的慕流风,“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要去?”
慕流风嘴角漫出一丝苦笑,“是,我知道,这么明显的局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可是我总不能叫她那么爱美的人臭了吧。”
慕流风充满悲伤的语气似乎将邹长青带回了那个时候,他们刚刚大婚完没有多久的时候,南宫若其实并不骄纵,但是使用的手段的确让他不喜,喜欢一个人怎么回去强迫他呢?喜欢难道不是奉献和守护吗?
那个时候的邹长青还不明白,可是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公主喜欢他,但是他并不喜欢这个公主。
就连孩子也只是一个意外,邹长青尊重每一条生命,哪怕他并不期待这条生命的诞生。孩子很平安也很可爱,那时候他想着,其实这样的生活比之以前已经是天上和地上的区别了。
南宫若很爱美,总是喜欢穿娇艳的颜色,但是南宫若也很美,那些鲜艳的衣服并不能将南宫若自身的美艳盖过去,每一日见着这样的美女,心里也是开心的。
可是,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情,她狼狈不堪,他毅然决然,离开似乎是自己早就跟自己约定好的,镜花水月的生活或许并不属于他这种人,所以他走了。
他曾经尊重的那条生命慢慢长大,直至懵懂地看着他,许久他才明白了他有了血脉的牵扯,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留在这个,看着那个曾经美艳的女子变成了现在的狼狈不堪。
第一次没有纠缠,南宫若很是平静地放开了他,他知道如果南宫若一声令下,他一定走不出国都,或许南宫若真的没有那么喜欢他吧。
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南宫若到底有多喜欢他,喜欢到,他一走,她就疯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南宫若是怎么挺过来的,没人知道,只是会陪在南宫若身边的流风自己找了人改了姓,再也没有去看过南宫若。
再后来,就传出了驸马和公主双双坠落悬崖,慕流风成为了逍遥郡王,他有一个府邸,叫逍遥府。
没人的生活是生来就悲惨的,或许悲惨,但是一定是透着光的,可是没有人明白慕流风生活中的光到底是什么,无人理解。
“我们去看一眼吧。”
慕流风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邹长青,“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