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东西啊?”
“再等等,我相信有间也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老大,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看了看身边的男子,明明还是清纯的脸庞,明明说出的话如同孩童一般天真,可是他却是有苦不能言的人。
他顿了顿,将头重新转了过去,低声说道,“我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如果有,不过是一副躯壳,没有人想守着躯壳过一辈子的。”
“那老大,你为什么对那种东西如此执着呢?”
“因为一个人。”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也都在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奋斗着,一切都在努力中前行,都在苦难中前行,明明知道前方不可为之而为之,他们不是愚蠢,他们只是太过清楚了,一旦失去这一次的机会,那这一生都会留下遗憾的。
小柔,哥哥一定会救你。
有间霖,我对你势在必得。
宥云非,你为什么要活着呢?
萧至,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愿望,我与她本是夫妻啊。
这天下总归是要姓木的。
南宫诚,不要发疯。
萧素,等我给你一个盛世太平。
小九,等等七哥,七哥正在努力。
世上有太多的可得和不可得,一切都在挣扎中砥砺前行,那些有伙伴的人或许还有一方天地正在支撑,可是那些孤身一人的,除了一条性命,再无其他。
刹自从在青客嘴里得知了自己的最后一条路,他又开始了寻找的过程,在南宫诚手底下的那几年,他不仅仅是学会了如何生存和杀人,更重要的是如何利用有限的信息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知道的。
刑罚堂只在二十五年出现了一次,从那以后便再无出现,甚至在襄阳大火和宥家大变的时候,刑罚堂都没有在中域出现过。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曾经农家之语了。
这还是记载在有间一族的杂记里,他与有间也合作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除了一些没有用的信息,而他又没有意思去掺和进去,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萧素的性命。
那农家曾经在杂记中有言,在中域之巅见过刑罚堂的人,那人身着黄衣,头戴面具,但是却不遮脸,那双碧色的眼眸却是让人难忘。
寥寥数语却将那刑罚堂的人勾勒的活生活色,只不过仅凭衣着的话,未必他就能准确地找到那刑罚堂的人。
而且刑罚堂在中域也算是一个禁忌了,没有人会欢迎刑罚堂的到来,因为他们的规矩可不仅仅是青客说的那一条,他们有十条死刑,五条活刑。
死刑顾名思义是死亡,但是那活刑却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不知道那所谓的活刑能不能叫人活下来。
中域之巅其实就是中域最高的一个山峰,可是中域本就属于平原之地,高山并不多见,最高的山峰,应该就是那被称作是天之巅的地方了。
刹抬头望向北方,他知道天之巅就在那边,他要去寻找那刑罚堂的存在,只要找到了刑罚堂,萧素必死无疑,而他的大仇也就得报了。
凭什么她就可以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她的一句话就能绝对别人的生死?凭什么她的人生可以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他却只能低三下四的到处求人?
命运不公,他就要推翻了这个命,他也要萧素尝一尝任人宰割的滋味,他也要她体会到他当初的绝望。
可是刹不知道,萧素的命至始至终都不在她的手里,她也只是一个漂浮的棋子,正在努力的挣扎着,渴求一条顺畅的道路。
可是他不知道。
刹背上了自己所有的悲伤和愤恨,朝着那北方的天之巅进发,他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他会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的。
萧素这边正在跟南宫诚理论刚刚的事情,“为何你要阻止我?刚刚我。”
“刚刚你什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我们去见宥云非,怕是天色晚了,就不一定能见上了。”南宫诚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隐隐闪着光。
萧素轻轻一侧头,似乎是明白了南宫诚的意图,她点了点头,“好。”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可是我还不知道我娘亲在哪里呢?”
南宫诚恍然大悟,“是啊,那今日就真的是见不上了。”
萧素轻轻捶打着南宫诚的胸膛,“就怪你,刚刚若是叫我和七哥将话说完了,七哥定是能让我去见娘亲的,都怪你!”
南宫诚抓住萧素的手,一个用劲将萧素往自己怀里一带,“是,是都怪本王,明日,明日,本王一定早早地陪你来,如何?”
萧素窝在南宫诚的胸前,噘着嘴,点了点头,“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自然。”
南宫诚的话音刚落,那脸上轻松的样子就不复存在了,他回头看向那草丛的位置,低声在萧素耳边说道,“看来你七哥这里面也不安全了。”
“嗯,不过那人倒是不像是有间也的人,会不会是今日那娄如青的人?”
南宫诚没有回答萧素的问题,他沉声说道,“今日最好就把宥云非转移走,现在本王去找有间霖,你自己一个人小心一点,等本王来找你。”
“好,你去吧,我就在望月阁等你。”
南宫诚摸了摸萧素的发丝,看着萧素专注的神情,忍不住在那飘扬的发丝上落下一吻,“等我。”
萧素展开笑容,“嗯,等你。”
望月阁是有间霖这一片里面最高的建筑,也是有间也为了宥云非曾经建设的地方,因为宥云非喜欢月亮,喜欢那虚无缥缈却又够不到的东西。
有间也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他不过是沉默地给宥云非建了一个望月阁而已,只不过那时候宥云非已经不喜欢月亮,因为她很快就会成为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是萧素回来之后第一次登上了望月阁,现在还是白天,她不过是感觉这里的风大了一些,其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她轻轻依靠在栏杆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这般舒服的时候,若是没有那恼人的人在旁边就好了。
萧素睁开眼睛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人,没有好气地说道,“为什么又是你?你为何如此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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