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得看本王的了。”
襄霖一头雾水地看着南宫诚,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南宫诚将眸子移向床上的萧素的时候,襄霖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萧素她得了分离症?!”
“嗯。”
“嗯?”襄霖走向萧素,看着她沉睡的面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南宫诚叫他的时候,他好久都没有回应,直到南宫诚走到他面前了,襄霖这才发现刚刚他看着萧素愣了神。
“你刚刚说了什么?”
南宫诚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襄霖,“本王刚刚说,是时候见宥云天了。”
襄霖顿时就明白了南宫诚的意思,他是想借着见宥云天的机会去看看同样也得了分离症的离世吧。想来离世的分离症还被萧素医治过,只是没有什么结果而已。
“其实萧素的分离症未必需要治疗,这并不损害萧素的身体。”
“可本王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萧素,不是同用一个身体的两个人。”也不是认不清楚自己心意的人。不过这句话南宫诚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淡淡地看着襄霖。
襄霖被南宫诚眼中的坚定多震慑到了,他迅速敛下了眸子,“我知道了,我会去联系宥云天的,毕竟宥云天才是宥家唯一的幸存者,这里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处理。”
襄霖走后,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南宫诚走向有间九的所在的床榻边上,他低低地呢喃说道,“宥云天才是宥家唯一的幸存者啊。”
这句话明明是一件已经被认证的事情,可是被南宫诚说出来竟然有了几分不确定的感觉,可是这个人是南宫诚啊,他又怎么会说出不确定的话来呢?
他说这话似乎只是为了让床上的人给他一个答案,可是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奢望。别说有间九现在是昏迷的,就算她是清醒的,她也不会告诉南宫诚关于半点宥云非的事情。
因为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她啊,因为她的存在就是因为宥云非啊,为的是那一份的执念,也为了保护真正的有间九。
这世上发生的事情让真正的有间九无法接受,那种明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却不甘认命的感觉,那种伤疤要被人一次又一次揭开的感觉,那是有间九承受不起的痛苦。
所以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她过的更好,让她更安心。担忧,悲伤,绝望都由自己承担。
这一夜,有间九睡得安稳,原本以为不会见到明日的太阳,可是她却一直存在这阳光之下。有间九沐浴在外面的微风当中,南宫诚就那么站在有间九身后看着她。
等到风渐渐变大,南宫诚看到有间九还是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他这才皱着眉头走进有间九。有间九知道南宫诚一直都在自己身后,她也想要知道南宫诚想要干什么。
可是她站着,南宫诚也站着,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现在南宫诚突然的靠近叫有间九警惕不已,她回头看着南宫诚,“你想要干什么?”
南宫诚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有间九的肩上,“外面风大,想要赏景,下一次选一个好天气。”
有间九看着南宫诚的背影,那个男人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件披风吗?
感受着身上那披风的温度,她的眸子再一次落到了远方的树林当中,哪里有一样东西,原以为会是某一天的晚上去将那东西挖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了能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
许是撒须说的话太过刺激萧素,她居然迟迟不肯醒来,那么自己就勉为其难地接管这具身体了,毕竟自己也算是半个主人是不是?
不过,萧素你要是不赶紧醒过来的话,我会做出什么对你或是对南宫诚不利的事情那就怪不得我了。我的眼中可没有你眼中的那么多人,我有的不过是宥云非和有间霖二人罢了。
有间九将南宫诚披风掀开,她任由披风掉在满是泥土的地上,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往森林里起身飞去,感受着体内内力的聚集,这种感觉是久违的也是畅快的。
可是有间九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南宫诚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那被有间九扔掉的披风,他上前捡起披风随便拍了拍那上面沾染的灰尘,“可惜了这好东西,讨不得她的欢心,不过也是一块废物。”
披风再一次落地,南宫诚不带任何感情地踩过那披风,就像是他在战场上上阵杀敌一般,面无表情地踩过敌人的尸体,对于他来说,萧素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你以为已经和平,其实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自己。
所以他一定不能松懈,因为他不知道何时,萧素是否会离他而去,无声无息。
南宫诚就在有间九身后不急不慢地跟着,也不叫有间九发现他的存在。
有间九畅快地在森林里跳来跳去,直到她来到了这片小森林里最老的一棵古树面前,她伸出手轻轻抚摸那粗大的树干,随即她将脸贴上那树干,有间九难得的安静和小女子的模样是南宫诚所没有见过的。
即使相处的时间不久,他也知道有间九是不会轻易露出那样的表情的,看来这棵古树身上应该发生过一些令有间九记忆深刻的事情。
这般想到,南宫诚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嫉妒,他居然还没有一颗古树有吸引力!
有间九靠着古树似乎是休息够了,这才蹲下身子,挖起土来。看着有间九这般徒手挖着,南宫诚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哪有姑娘那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呢?
南宫诚刚要上前,结果有间九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等他看清楚是谁之后,他决定先暗中观察一下再说。
有间九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一脸的不耐烦,“为什么又是你?你是不是跟踪我?!”
娄如青嘴角噙着一抹笑,“非也,非也,小九小姐应该知道我为何在此才对。”
“这里从很早之前就不欢迎你了,而且离我七哥远一点,若是叫我再看见你纠缠他,那我就将你的事情公之于众,大不了大家都别好过!”
“哎,你怎么还是这么暴躁?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帮的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了五年前了。而且那药也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的感激之情吗?”
“感激?娄如青,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很清楚,你无外乎是在利用我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确,我感激你当初替我引开了刑罚堂的人,可是这绝对不是我可以纵容你接近我七哥的理由。”
“不愧是有间九,算盘打的是极好的,这一次我可以告诉你,刑罚堂的人我是管不了了,不过你若是不想连累到你七哥的话,是不是还得跟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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