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堂的人不仅仅是研究出了换皮之术,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真的已经会研究长生不老药了。”
有间九听此话,眉头微皱,“说清楚一点。”
“我们的药方都是上面的人定期给我们的,而我们除了按照那药方上的方法炼药,此外就是将练好的药丸卖给那些想要长生不老的商人,毕竟那些人人傻钱多。”
“可是这一次的药跟以前都是不一样的,那些买我们的药的商人,我们都会定期去检查他们的身体,上一次服用这个药的人已经有的开始发生了变化。花白的头发变成黑色,褶皱的皮肤变得平整,就连那顽固的病也好了起来。”
“可是这药似乎也有很强大的副作用,那些人渐渐不能说话,可是那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有间九听见这个症状,眉头越皱越深,这明明是转变兵人的前兆,难道刑罚堂的人真的已经可以研究出了制造兵人的办法了吗?
可是刑罚堂的人比他们还要残忍,他们只是用死人的尸体,可是他们却是在活人的身上做实验,而且这个实验一做就是四年之久。
当年谁也看不出去刑罚堂的野心,现在除了自己想必也没有知道刑罚堂会有如此野心吧。
就是不知道那个叫星央和星也知不知道刑罚堂的事情了。
想必也是知道一二的吧,否则那个星也为何不回去?那个星央为何又一定要星也回去呢?
因果报应,恶性循环。
当年宥家家主的一念之差导致了现在的混沌局面,如果他在世的话,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的吧。
有间九想到这里,缓缓地叹出一口气,随即她看着青衣说道,“我要知道你们卖给了谁,又是谁开始发生了病变,将名单给我,我饶你一命。”
青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这里都是这些年来那些商人的信息,后面的那些画出来的人都是发生变化的,还有一些人没有来得及去查访。”
刀子见有间九突然和青衣聊得欢快,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抱上有间九的大腿,“小姐,那我呢?是不是我也能活下去了?”
有间九看着刀子狗腿的模样,轻轻一笑,“是啊,生死在你手中,你走吧。”
刀子眼中的欣喜顿时满了出来,他连滚带爬地滚下台阶,往门口走去,可是他没有看见有间九忽然变冷的脸色,一个背叛主子的人也想要活命?
的确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或是筹码,但是很可惜,刀子这种人并不具有这两点,所以这种人留置无用,看之恶心。
有间九轻轻敲打着千机扇,她瞧见了桌子上的筷子,嘴角勾起一道微笑,“真是不知道我飞镖的技术有没有退步呢?”
青衣似乎不太明白为何这女子会说这话,但是下一秒,他看着女孩手腕翻转,那筷子直直飞向逃跑的刀子,一击命中。
刀子死不瞑目,他的眼睛还在看向那大门口的方向。
青衣似乎还没有缓过来,“你,你不是已经放过他了吗?”
“背叛主子的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青衣眼中迷茫更甚,“可是我。”
“你跟他不一样,你这叫弃暗投明。”
青衣嘴角漫出一丝苦笑,虽然听到面前这个女子这般说道,可是自己还是有一种背叛的负罪感。
有间九才不管青衣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看着青衣那副俊美皮囊,可是一想到那皮囊下面是一个具不知道多大年纪的人了,就觉得一阵恶寒。
“我说,你到底多大岁数了?”
“我吗?快五十了。”
“那你每天顶着这么好看的脸不会有负罪感吗?”
青衣顿时无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间九这个问题。好在有间九这一回体谅了一下青衣的负担,“罢了,给你一夜的时间,你将这皮囊去了吧,还有这青衣的名字不适合你,你这名字总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不如你以后就叫做望心吧。正好我身边缺少一个管家,这样子刚刚好。”
青衣,哦,不对是望心看着有间九,似乎还不明白自己已经保住了这条命,不过似乎自己又将自己卖出去了,这是这一次他隐隐有一些期待,或许这个人能自己曾经的梦想实现吧,但是这换皮,似乎有些。
不过望心并没有说出来,在他看来也许这就是有间九考验的第一次。他想着若是跟着她,是不是也能某一日到达那刑罚堂的大本营,然后自己义正言辞地问一句,刑罚堂何时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真是叫人心寒。那么这一番也不算是白白遭罪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有间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怕你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后,吓一跳。”
望心看着有间九,似乎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除非是那种古董级别的人物,否则哪一个能叫他吓一跳呢?不过下一秒有间九说出的名字的确叫他大吃一惊。
“你是有间九?有间也的女儿?!”
望心知道当年宥家的大变,也知道六年前有间也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变成了那副样子,即使知道又如何呢?那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可是却没有想到当年的女孩没有死,甚至还成为了自己的新主子。
如果当年自己伸出援手的话,会不会现在地位会高一点?
望心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为何就想了这般离谱的事情,谁又会知道以后的事情呢?谁又能改变过去的事情嗯?他所能做的除了把握现在再无其他。
有间九看着望心的反应,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刑罚堂也掺和了一脚。
“看来刑罚堂这些年没少关注中殿发生的事情啊,是世人小看刑罚堂了,以为他们淡泊,没有想到只是隐于黑暗之中了。”
望心提起刑罚堂除了伤心竟然再无其他,“我也没有想到,或许没有你的话,我还是会这般做下去。”
“对了,你在这皮囊真的还能换下去吗?我刚刚看你略微有些勉强。”有间九可是没有错过刚刚望心那丝惊恐。
望心抬头望着有间九,“你刚刚不是在考验我吗?”
“哈?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顶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总觉得很别扭。不过你若是将这皮囊换下来就变成血淋淋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嗯,是会结痂的。”
有间九想着一个人全是都是痂,想一想都觉得恶寒,“算了吧,你还是这样吧。”有间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开始上下打量起望心来。
望心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