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捂着自己的肩膀,欲哭无泪,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刚刚要不是自己身手快,怕是小命都要搭进去了,难道南宫诚这个侍卫不知道他是自己人吗?
差一点就交代在这里,吓死他了。
星光的动弹都将他手底下的人以为星光伤的很重,再加上星光洒落的发丝遮住了星光脸上的表情,旁人以为星光现在很生气。
这位可是木流光身边的红人,他们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大人,这人我们还要不要追?”
星光转过头看着那说话的人,“追?你是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那人立刻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回去!”
星光捂着自己的肩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星光是伤到了腿,但是他的确只是被刺到了肩膀而已。
星光回去之后细想着南宫诚主动凑上来的那一幕,越想越气,自己可是被他那侍卫结结实实地刺了一剑,而他呢?不过如同蜻蜓点水般,看似出血很多,实则没有大碍。
气死他了。
木流光知道星光出任务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星光,星光也不在意那个婆娘的态度,反正这件事情里外里都是自己吃亏,自己还不想去看旁人的脸色。
不找他正好。
木流光之所以没有找星光,也没有责怪星光,是因为木流光知道南宫诚和他的人逃窜到了那一片山脉当中,尧山的山脉有很多,但是也有很多是人从未驻足和去过的,而南宫诚进去的那一片山脉恰好就是百姓所说的鬼打山,一旦进去怕是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性。
木流光悄悄派人将那山口守住,即使南宫诚真的侥幸逃脱,她也能早早知道,说不定还能打南宫诚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她以为南越的将士没有头领必定会打乱的时候,她发现这南越的大帐处似乎多了许多帐子,经过探听她才知道西诏发现不知道何时已经跟南越的大军汇合了。
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将屋子里的东西又砸了一遍,直到夜晚才没有声音传来。
这场仗打的无声无息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阻断这场战争,但是木流光的野心是不会变的,而傅啸和南宫诚又是不会主动开始战争的,所以这般看来,这场战役的主动权一直都在木流光的手中。
她停下来的时候,就停下来,她开始的时候,傅啸和南宫诚才会有些许的动静。
没有意料之中的南越慌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一日有间也跟她说的话,她善用人心,却不懂人心也是有一天会改变的。
曾经嗤之以鼻的话,现在她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不,我绝对不会承认我会输,我绝对不能输,我已经筹划了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会输?我才不会输,输的人一定是忤逆我的人,我不会输的,我一定不会输的!”
“你还在执迷不悟?”
木流光猛然抬头,屋子里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人,还是一个熟人,她嘲讽一笑,“怎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看我离开了你过的有多悲惨?多可悲?我告诉你!青客,即使没有你,即使你去帮助别人,我也不会输的!”
青客微微摇头,“今日来,我是要带你去看一眼东西。”
“我在南越有什么好看的?”
“你记不记得你我初见之时,便是在南越望断天涯。你还记不记得,你与我离别之时也在那里,我想我与你的开始也该有个结束了。”
木流光看着青客那双眸子里不只是再有她一个人,她才明白原来人心是真的会变的,“我不会跟你去的,那是你的回忆,不是我的,那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我的,我没有必要去陪你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意义吗?”青客直视着木流光的眼睛,“我不知道何时起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因为我会伪装!”木流光恶狠狠地看着青客,“从小到大,我的愿望一直都没有改变,你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你蠢,你们都蠢,你们真的以为感情能代表一切吗?”
“什么感情都经不起推敲,男子花心,女子依偎,权利财富都是引人犯错的原因,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太多的借口。”木流光轻笑出声,“青客,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向我证明你还喜欢我吗?还爱我吗?你不会想用你的爱来感化我吧?”
“我告诉你,这世上最痴心妄想的事情是什么,是奢求一个不会爱人的去爱上自己,是幻想一个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去喜欢自己,是追求感情而忘记自己。”
“你能明白吗?青客,你不会明白的。”
“既然你没有动心,为何懂得事情比我还要多,为何明白的比我这个被伤透的人还要透彻?”青客缓缓走到木流光的面前,“我从来都没有指望你会对我动心,我长得平凡,身后没有权势加身,甚至遇到你的时候衣衫褴褛,像是一个乞丐,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
“那你为何帮我?”木流光不解现在青客是一种生命表情,说是面无表情,但是她又能看出些别的。
“那你为何帮我?”青客反问道。
木流光大笑出声,似乎是在嘲讽青客这个问题又似乎是在嘲讽青客这个人,“我原以为你来找我是看了透彻,现在看来,不过是懵懵懂懂,帮你自然就是帮我自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好。”
“原来你也知道,没有人会条件地对别人好。”
木流光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青客,“你,你居然还藏了别的心思?”
“吃鱼者必然会捕鱼。人心皆有不甘,只有不甘之人能看出他人眼中的不甘,为何你才看出来?”青客嘴角一勾,“你我皆是天授,如若不是我看不透你,何苦跟你,跟世人玩这个情爱游戏?”
“我族多有负我,要记得,莫欺少年穷。”青客眼光一瞥,看到木流光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觉得甚是好笑,“怎么?这就怕了?”
“你知不知道他人在知道你皮囊下是什么嘴脸的时候,跟你现在是一个样子呢。”
青客一步步逼近木流光,木流光下意识地后退却撞在了桌子上,她眼见着青客的手伸向自己的脸,她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青客要做些什么。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