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也离开得太突然了,青宾和武罗在得知星也和星央已经离开中殿的时候,他们是震惊的。
不过相比较青宾,武罗倒是显得理智得多。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似乎又被抛下了。”武罗见青宾并不说话,她轻轻一笑,“被人抛弃的滋味属实不好受,我终于知道青客为何不肯原谅你了,你和青客本就是一种人,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不过是被自己不相干的人抛下便是这幅样子,你说,当初青客该是个什么心情活下去呢?”
“跟你无关!”青宾厉声喝道。
“的确跟我没有关系,很快我们也要没有关系了。”武罗淡淡一笑,“青宾,你觉得人心的温度能维持多久?你说爱一个没有结果的人,会持续多久的热忱?”
青宾疑惑地看着武罗,“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武罗伸出手去抚摸青宾那清隽的面庞,“你说,劳苦奔波是为了什么呢?他们为了天下,为了真相,为了长生不老,你说我们是为了什么呢?青宾,我跟你那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有什么事情等事情结束了再说,现在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哪里还有闲心说这些。”
武罗眸子怔了怔,“你可知道你用这句话诓了我多少年的时间。”
“不过没有关系,一切都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可以回答我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心死了,温度便没有了。”
此刻的青宾依旧没有错差距到武罗的反常,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武罗怎么想根本对他来说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发疯。”
“哦?发疯吗?”武罗将嘴唇凑到青宾的耳畔说道,“这还不叫做发疯哦,杀了你那才叫做发疯呢。”
就在青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胸腹处一痛,那里插着武罗佩戴的簪子,武罗依旧抱着青宾的身子,“你一定是忘记了,那簪子可是你送给我的,青宾哥哥。”
“青宾哥哥,你,要一路走好啊。”
武罗松开了手,青宾就那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到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是死在武罗的手中。
武罗看着倒下的青宾,痴痴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过去还是在笑青宾的下场,但是那笑却是短暂的,武罗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便离开了现场。
鲜血顺着地面流了下去,直到流到了一旁的小水坑里,那鲜血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所有吧背叛之人皆不是好下场。
萧素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不是刑罚堂的人,而是武罗。
她看着武罗的身影,淡淡一笑,“怎么?这满手血腥地来了,可是要栽赃嫁祸给我?”
武罗抱拳行礼,“小姐可还记得当初答应武罗的事情?”
萧素笑着说道,“哦?武罗圣女原来是来跟我谈条件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机会跟我谈吗?且不说你是不是刑罚堂的人,就算是不是,你身上也没有我想要的半分东西。”说道这里,她眼睛微眯,“你说,我对你可还能手下留情吗?”
“青客叫我杀青宾,我照做了,现在刑罚堂的人都不已经撤出了中殿,我已经无路可去了,还希望小姐能收留武罗。”
“你觉得我能保你这条命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会保你?”萧素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武罗的面前,“就算是你们一族跟我素锦山庄有几分渊源,但是你不该来找我,你要找的人是素锦山庄的当家人,我呢,做不得主的。”
萧素话里话外皆是拒绝之意,武罗皱了皱眉头,一狠心跪在了萧素面前,“还请小姐能收回武罗。”
“我要你何用?”
“我有蛊。”
萧素看着武罗低垂的头,嘴角一勾,“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今日也能看清楚我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你若是不能叫我满意,后果,你可想到了?”
“武罗心甘情愿。”
“好。”萧素掺着武罗站了起来,“既然愿意卖命,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青客不在中域,便是去找了木流光,现在木流光定然是知道了自己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你去找木流光,说我愿意帮她,杀死青客和回到中域让她二选其一。”
“是,武罗明白了。”
武罗走后,萧至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倒了一杯茶水,轻轻一抿,“小丫头吓唬人的样子还挺凶悍的,南宫诚可知道你这丫头还有多副面孔?”
“知道不知道,那是我们的闺房之事,父亲大人也无权多问吧。”萧素答的自然,可是萧至却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手中的茶杯差一点被萧素的话吓掉了,“你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
“爹听了这么久,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至清了清嗓子,看着萧素一派自然,心里却把南宫诚狠狠骂了一顿,这是将之前那淡然的萧素给怎么了?怎么成亲之后,性格还多变了呢?
“武罗看似是青客的人,但是实则是武罗对青宾积怨已久,你若是能好好利用她的才能,也是一番好事。不过,你为何要叫木流光回到中域呢?在外解决不是更好吗?”
萧素转身坐在椅子上,“我想要的是当年的人全部认罪伏法,在开始的地方开始,就要在开始的地方结束,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萧至摇了摇头,“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将刑罚堂的人逼回去,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爹,刑罚堂的人跟我没有关系,他们回去不回去其实关系不大,但是我倒是希望木明能将刑罚堂的带回来,毕竟当年的事情,刑罚堂脱不了干系,即使不能让他们认错,我也叫他们看看这世道早就不是他们一手遮天的时候了。”
“若是我没有死,那么这刑罚堂我必然是要闯一闯的。”
萧至又是一声叹息,“你总是这样,我也无法劝你,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看着办吧,儿大不由爹了。”
听着萧至似是嘲讽又似是感慨的话,萧素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结果一喝差一点没有喷出来,谁又没有看住萧至又让他逮住机会在自己屋子里泡茶。
下一次,一定要盯紧萧至,这茶好像是越来越苦了。